听着赵氏絮絮叨叨的解释,云歌知道是因为自己做噩梦。将赵氏吵醒了,还让院子里其他人也听见了,突然觉得好丢脸,不过那个梦,真的好真实啊,云歌抱着赵氏不由的想着。
云歌回来的本来就晚,在加上半夜被噩梦折腾了一宿,所以只是在床上坐了一会儿天就已经开始亮了,和昨夜商量好的一样,云歌依旧待在屋子里。没有出去相送,反倒是赵氏因为其他的关系,和几个还有些虚弱的夫人一起,到张家那边的院子去送了一下。
反正云歌待在院子里,听到回来的人都会说一声可惜,当然凭借云歌的六感增强,还是偷听到不少人在说晦气,这些人的评价云歌不会去说什么,因为这是她们自己的想法,而云歌则是觉得。这次白云观之行,从头到尾就没有顺利过。
白云观的道士一夜之间全不见了,从外院紧急调来了几个,也只能做些简单的事情。想要操持起整个后山根本不可能,在加上山上出了张夫人这件事,所以几位夫人商量了一下,一致决定趁现在,全体下山回家。
当然下山也是有讲究的,从这里下山只有一条能过马车的路。但最前面张家一行人在前面,这些夫人虽然有些可怜张家,但也绝不会和死人争道的,所以等到云歌这些人要走的时候,依旧是一个时辰以后了。
云歌被齐珍珠安排的两个婢女扶上了马车,马车依旧是齐家的,不过考虑到赵家母女两人都变成了病号,所以换了一辆更大更舒适的马车,这下不仅是云歌赵氏,就是这两个婢女也可以上车了。
就在马车准备离开白云观后山的时候,一个黄色的东西,一下子窜进了云歌所在的马车。
“大黄,你怎么跑这来了?不是让你看家吗?”赵氏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突然出现的大黄。
相比惊讶的赵氏,云歌在看到大黄的时候松了一口气,明明大黄是和自己一起回到白云观的,怎么一转眼就不见了,也幸好大黄现在出现了,不然云歌都担心大黄跑不见了。
虽然马车上多了一只狗,但是齐家的马车够大,更何况大黄也不占地方,随便找个地方卧着就行了。
马车缓缓地行驶,云歌透过木窗看着越来越晚的白云观和更加渺小的秋冥山,只觉得这一切都在做梦一样。
赵氏拍了拍云歌:“别多想,人啊,就是命,张家夫人的命薄,所以才会早走。”
云歌对命什么的,从来都是不相信的,不过赵氏既然说了,她也不会反驳就是了,不过说到张夫人,云歌到现在都有些疑惑,张夫人是怎么死的。
“娘啊,张夫人是怎么死的?”云歌撞死好奇的对赵氏问到。
见云歌提到张夫人的死,赵氏连忙看向云歌,发现云歌很平静,丝毫没有被吓到的样子,这才放心:“是窒息死的吧,当时整个宝殿里那么大的烟,张夫人又坐的距离香炉那么近,真是可惜了”
窒息死亡?云歌对窒息死亡戳之以鼻,不过到底是怎么死的,云歌其实也有怀疑,只怪当时太过慌乱,云歌冲进宝殿之后,全部神经都用在了赵氏身上,但是既然其他人都没事,没理由张夫人会死啊,最主要的是陪着张夫人的那两个婆子,这两个婆子可是在高台下面啊。
“真的是窒息死的?”云歌不死心的又问了一遍。
赵氏狠狠的将手拍在了云歌的脑袋上:“你问这么多干嘛,人家咋死的和你有什么关系,张家带的有仵作,人家张家的事情,你就别掺和了。”
张家的事情别掺和,云歌双眼一挑:“娘,你不是还打着将我嫁到张家吗,怎么现在让我别掺和呢?”
“你这个死孩子,那能一样吗,当初我是觉得张家的孩子都是张夫人生的,两个兄弟将来关系肯定不错,这样你嫁过去了,也能过舒坦日子,现在,现在就算了,反正你也看不上那个张牧。”
“别啊,什么叫现在就算了,难道那两个兄弟没有了张夫人,将来还能打起来?”云歌听的迷糊,主要是赵氏解释的云歌根本听不懂什么意思。
赵氏翻了个白眼:“谁告诉你这两个兄弟会打起来,他们两抱团还来不及呢,毕竟将来又有个兄弟,他们在张家的日子肯定不好过。”
兄弟,那里来的兄弟?:“娘,你的意思是张师爷,还要在找个小老婆?”
赵氏的巴掌又狠狠的落到了云歌的背上,这孩子怎么嘴上没个把门的,什么事情都敢说啊,不过这件事还是要跟云歌解释清楚的:“是续弦,续弦懂吗,以后不知道不要瞎说,这里不是村里,根本没有小老婆一说,那些小老婆在这里都叫妾。”
云歌长大了嘴巴,不敢置信的问道:“娘你咋知道这么多的,人家张夫人才死,你就说人家要续弦,怎么可能?”
“怎么不可能啊,介绍人就是木夫人,就是那天坐我右手边的那位夫人,人就是她的表妹。”
那就是真的了,突然为张牧悲哀,虽然云歌和张牧也没见过几次,但是云歌对张牧的印象还不错,是个比较干净的小孩,特别是他娘死的时候,哭的很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