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具体之事,暂且不提。
这件事,卫衍将他安排在这几日,但是天黑后,家中便来了不速之客。相较于那人对府邸的破坏程度,王羡鱼根本无法想象这人过来到底是求章还是纯粹只是过来捣乱的。
这一夜,过来凑热闹的人一齐被人抬走,这些人或多或少都被卫衍收拾过,一连几日不曾出现过。
等到第三日的时候,众人再次卷土来袭,相较于之前的不确定,这次众人好似笃定了什么,分工合作,最后还真叫众人将卫衍怀中的私印拿了出来。
卫衍面上不情不愿的掏出私印,其实心中已经笑开了花。王羡鱼远远看着,长松一口气,只盼着事情早些过去才是正经。
一群人围着那个私章走出府邸,但是到了晚上,牧洛却是去而复返,求见卫衍后开门见山道:“兄长寻你们二人便是为了挑拨我们弟兄感情?”
卫衍面不改色的回答他,道:“怎么会?不过是一些小小的提议罢了!”说着卫衍亲自替来人斟水,道:“就是不知郎君有没有明白大王的苦心。”
这套太极打的很漂亮,牧洛眉头皱了皱,最后道:“不管你有何用意,若是胆敢对我兄长不利,便不要怪不得我心狠了。”说过这话,牧洛将手中的赝品送还给卫衍,道:“我不想要这东西,劳烦您替我转交。”
卫衍倒是理直气壮的接了,之后还颇有些得了便宜卖乖,直言:“郎君有没有想过若是有这个保障在,于您继承大统更为简单些?您这般将东西还回来……恕流之直言,还真是不明智。”
牧洛轻哼一声,道:“我过来本就不是为了这些,只是不愿意见到手足自相残杀罢了。不比君子有野心。”这最后一句话当真是说的几乎有些咬牙启齿了。
等牧洛走后,卫衍看向身后一直站在不显眼处的人,道:“您看到了?可曾觉得自己押错了人?”
来人从阴影中渐渐显身,竟是这几日不曾露面的东胡天子——图特尔。图特尔如今面上带着几分自傲,看向卫衍道:“多谢郎君周全,感激不尽。”
若非卫衍将事情闹大,图特尔尚且不知自己年轻人中,竟然还有这般不为名利的好孩子。图特尔心中已经有了底,谢过卫衍后,不再多逗留,告辞而去。
等图特尔不见后,牧洛又不知什么时候去而复返。牧洛见卫衍微微颔首后,将袖中的纸张拿出来扔在卫衍跟前,抱怨道:“写的都是什么话?为了将这些记住,我连晚食都不敢吃,生怕到时候吐出来。”
原来方才那一出,竟是专门说与图特尔听的!
卫衍眼见着牧洛将纸扔出来,皮笑容不笑,道:“似是忘了,我与天子还有话没说完,牧洛不回避?”
牧洛生出讪讪之色,倒是老实的将东西捡起来,之后带了几分讨好,轻咳一声道:“多谢君子为牧洛谋划,应承之事,牧洛必定能做到。”
卫衍倒是不怕这人骗他,欺软怕硬之人有一个特性,那便是遇上自己害怕之人,向来不敢得罪。
倒是一旁的王羡鱼见到这般转折,已经惊讶的说不出话来。最后还是卫衍主动上前牵起小娘子的手,笑道:“阿鱼缘何生出呆呆之态?”
缘何生出呆呆之态?还用问么?王羡鱼不可思议卫衍脸皮竟是如此之厚,指着他的手指,也不知是惊讶还是气的,微微哆嗦着,嘴巴翕合,但是说不出一句话来。
卫衍笑着拍了拍王羡鱼,还未说话,一旁的牧洛便主动告知:“公主不必惊慌,我与流之乃是故交。”说着颇有些得意,道:“如今兄长年迈,余下的皇子中,也只有我对汉人不如旁人那般存在偏见,想来这也是兄长选我的理由罢!”
牧洛说着侧目看向卫衍,见卫衍颔首,笑出来,道:“好在我与流之有旧交,若不然我还真不知该如何是好,待将来大事得成,到时候我请兄长与君子一醉方休。”
等牧洛去后,天色已经不早了。卫衍因着被牧洛灌酒也喝了不少。王羡鱼虚扶卫衍回屋,等歇下后,王羡鱼整个人还在方才的震惊中没有回过神。
她知晓来东胡的这段时间,卫衍与牧洛二人不可能有见面的机会,信件更是不见一封。这么说来,从过来之前卫衍便已经与牧洛有过约定。之后卫衍更是诱导东胡大王图特尔决定未来接替他的人,不得不说,仅仅是这般缜密的心思王羡鱼便自愧不如!
卫衍微醺,不过整个人还不至于不清醒,见王羡鱼有些闷闷不乐,他强撑着起身,问王羡鱼:“阿鱼可是觉得我做的不好?”
王羡鱼心中一惊,不过倒是没有撒谎,颔首道:“郎君这般做……”也没有不好,就是王羡鱼自己觉得这样有些不太对。
见王羡鱼迟疑,卫衍招手叫王羡鱼过去榻边,等小娘子磨磨蹭蹭至床边,卫衍示意王羡鱼坐下,而他则是枕在王羡鱼肩上,用微醺之言解释:“并非我算计东胡天子。图特尔已经老了,虽然如今看上去身子还硬朗,但万一有个事端,只怕后悔都来不及。”
这道理王羡鱼倒是懂,王羡鱼嗯一声,等着卫衍自己往下讲。
卫衍也没有让王羡鱼多等,继续分析,道:“余下的皇子中,老大提耶那是对汉族有偏见的人,若是推举他,只怕日后难免会挥戈南下。而其他的人,或多或少也有旁的缺点。唯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