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颜作为遂州知州,知道他的人并不少,但是一个弱冠之年的孩童居然知道他这可就不同了。
他脑海中瞬间变转换了无数哥猜测,而最大的可能便是眼前这个娃子是来刺杀与他!
可是!
已经这么长时间,这书生打扮的少年也并没有采取任何行动,况且如果他真要下手的话......在刚才那么长的一段时间里已经可以让自己死上无数次。
杨铭也觉察到了庞颜的不对付,先是一呆,索性便明白过来,感情这老头将自己当成歹人了。
没有说话,杨铭手指轻轻的朝着庞颜的脚上一指,笑道:“庞大人不用学生说下去了吧?”
先前杨铭并没有发现庞颜的身份,只当他是一个普通的垂钓老翁,可是发现他将钓上来的鱼全部放回水中之时才觉得有些不对,一个普通的垂钓者是不可能这样做的,那么只有一种可能,这位老翁来此并不是为了垂钓,而是散心。
再到后来,杨铭看到了庞颜脚上的官靴,结合其年龄以及传闻中的相貌他才试探着问了这么一句,没有想到庞颜的反应居然如此之大居然将他当成了歹人。
庞颜微微一愕,低下头正好看见自己脚下的一双官靴,想不到纰漏居然出在这里,不禁老脸一红,看来自己还是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看不出你这个小娃子眼力劲还挺毒的!”庞颜摸了摸胡须,稍稍的化解了下尴尬又问:“你是出自何人门下?居然仅凭着一双官学便道明了老夫的身份,单凭这一点一般的人可教不出你这样的学生。”
杨铭恭敬道:“学生出自洪城刘老夫子门下,到是让大人见笑了,方才还多谢大人帮忙解惑!”
“洪城?”庞颜看着杨铭,两只浑浊的眼睛突然又有了光彩,问道:“你就是那位洪城第一才子,杨铭,杨子乐?”
洪城第一才子?
杨铭觉得这个世界真的有些奇特,自己怎么不知道?
“学生的确是杨铭,只是这洪城第一才子却不知是何人捏造,当不得真!”
“当不得真吗?”庞颜微微一笑:“一诗,一词,道尽男女之忧愁,说尽离别之哀幽如果这等文才都当不得洪城第一才子老夫恐怕也想不出何人能当的了!说来老夫能有闲暇来此垂钓也算是沾了你的光,若不是你那一策,兴建煤炭集团这遂州城也不会短时间便逐渐兴盛,你这后生真不老实。”
“敢问大人也觉得这煤炭集团的出现是好事?”杨铭反问。
“嗯?”庞颜听杨铭一说很是差异,“煤炭集团虽是初建但也惠及百姓,一块不值钱的煤炭不知养活多少人,仅是我遂州城民夫、商人、搬运便能养活不少,还有赋税定然也是不菲自然是好事。”
“哎!”杨铭叹了口气,想不到以庞颜这等五品高官依然也看不出这煤炭集团带来的危害,他们只看到了其中的好处,而平民似乎都被他们华丽的无视了,这到底是一种悲哀还是什么?
“小小年纪那里来的那么多哀愁?”庞颜哈哈一笑,道:“莫非这里面还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不成?”
杨铭只好道:“正如先前学生问起的那样,学生以煤球虽然能帮助一部分人生活无忧却是破坏了另一部分人的利益,他们平日种地打柴为生,如今这煤球一出对于城里的居民自然是好事,他们在冬天可以在温暖的屋子里取暖,可以以少许的钱生火做饭,可以一日十二哥时辰都有热水,可是他们买了煤球,那些柴火又卖给谁?“
看着庞颜一头冷汗,杨铭继续道:“这些农户没有卖柴火的进项,大人想想他们以后的会是什么样子?”
庞颜只觉得头上悬挂着一把利剑,转瞬之间便要悬落下来。
如果那些百姓少了卖柴火这一进项,那绝对是一件非常可怕的事情。
只是这煤炭集团虽然只是初建,但是绝对也是万万不能得罪的。它已经不是单纯的某一个士绅,或者一个官员,它的出现如今已经代表着所有士绅群体的利益。想要立即停办,根本就不可能!
这绝对是一个死局!
只是瞬间,庞颜仿佛被抽干了所有的力气,一张本已经年迈的老脸更是苍白。
前有白莲教余孽作乱,后有农户民怨,这遂州城市已然是危如累卵!
突然,他看见眼前的杨铭,脑中一思索赶忙问道:“你是不是已经有了什么办法解决?可别跟老夫说瞎话,要知道此次府试老夫可是主考,又简任本州学政,呵呵!”
前一句话还有点像五品大员说的话,后一句简直就是市井无赖了。
其实庞颜也是没有了办法,他如此一说也不过是开个玩笑罢了。如果是出煤炭集团的点子是杨铭出的那么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哥急中生智,为了救一个小姑娘的权宜之计罢了,可是面对这必死的死局就连他自己都完全毫无办法,这么一个少年能有何高见?
杨铭道:“大人不是已经有了办法,又何必为难学生呢?”
杨铭答非所问,而是反问起来。
庞颜能对这事如此着急也是难得一见的好官,虽然在任期间并无多大的功劳好在也没有什么积怨,最关键的是这老头并不贪财,看他放在一旁的饭食便可以看出他是一个非常节俭之人,这样的一位官员杨铭还是非常喜闻乐见的,至少比一些仗势贪墨的狗官强多了。
其实对于百姓来说谁当官或者谁当皇帝并不重要,只要没有人横征暴敛,他们便能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