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至此,海晔突然大喝道:“海建安,你休要含血喷人!我乃一国之君,岂能容你胡说八道!”
说罢,提剑上前,想要再度与海建安厮杀!
金和曦见了,忙飞身跃起,一剑刺向海建安的喉咙。
海建安眼见得寒光一闪,正欲躲闪,却发现根本无处可闪,那寒光居然如影随形一般,紧贴着他的喉咙,将寒意贯穿到他的身体里。
海建安就觉得身上一阵发冷,接着一阵难以言说的倦意,席卷了全身,他强睁着双眼,想要冲上前去,与金和曦博斗,腿脚却软绵绵的,用不上力气。
海建安撑不下去了,直挺挺地倒在地上,大睁着眼睛,眼里满是困惑,就这样魂飞天外,到死也没弄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
却说金和曦一剑击杀了海建安之后,根本就没有停顿,一口气将海将安带来的人全部放倒,这才停了下来。
见井小田已经醒过来,便径直来到井小田的身边,正要伸手去扶井小田,海晔突然抢在他的前面,将井小田搀了起来。
金和曦的身体微微震了一下,他明显地感觉到海晔的排斥,或者还有说不出的仇视。
金和曦呆呆地愣了半天,忽然有些无措,不知道自己应该去往哪里。
井小田也察觉到眼前的一幕,她的心里顿时有种说不出的委屈,泪水不由得泛了上来。
勉强开口说道:“现在什兰城并不安全,金将军,就委屈你暂时留在宫里,负责宫中的安全吧!待事态平稳下来,再为将军在什兰城建造府第!有劳将军了!”
打发走金和曦,井小田才略显冷淡地看了看海晔,问道:“陛下,不知道,我现在应该住在哪里呢?”
井小田从前住在宫里的时候,原本是跟着海晔住在福康殿的,可是这几年她一直在紫阳领地生活,很久没回来了。
现在,海晔已经长大了,不需要她在福康殿里照顾了,因此,井小田才开口问起。
海晔见井小田不高兴,心里也有些别扭,不由得暗暗怪罪金和曦,暗道:“都是因为你,才搅得我们娘俩感情不和,这么久没见面了,母后看见我居然没有笑意!”
于是赶紧露出一付笑脸,对井小田说道:“我早就为母后把慈安宫装修好了,我们这就过去看看吧!”
说着,主动走到前面,将井小田带到慈安宫。
井小田看着眼前这座装饰得低调奢华,大气厚重的宫殿,意识到海晔对这个宫殿的修葺是用了心的。
不由得暗暗叹了口气,想道:“金和曦这件事情,其实也怨不到海晔的头上!当初,都是我贪图富贵,起了窃取海氏江山的贪念,一步步走过来,才有了今天这样的局面!”
“海晔从前根本不知道金和曦这个人,如何一见面就要求他喜欢金和曦呢!这样的想法,不过是我一厢情愿罢了!此事,还得耐下心来,一点点疏通、开导才行啊!”
想到这些,脸上不由泛起一丝笑意,故作高兴地说道:“这慈安宫,修葺得大气端庄,晔儿一定是费了不少心思,我很喜欢这个住处!”
海晔听了,十分高兴,道:“这么多年,娘为了我吃尽苦头,还亲自上战场为安代国拓土开疆,以后,娘就好好在宫里享福,外面的事,让晔儿独自面对就好。”
这话听起来冠冕堂皇、爱意满满,实际上却为井小田圈定未来,限制了她的活动范围!
井小田听了微微一愣,这难道不是软禁的节奏吗?
海晔见了井小田有些诧异,忙解释道:“娘,你放心,我已经长大了,有能力保护娘,也有能力掌控这个国家!”
一句话堵住了井小田的嘴,她只能轻轻点了点头,道:“娘知道晔儿的实力,我相信你会把这个国家治理得很好!”
眼睛却一直盯在海晔的脸上,不断地问自己:“难道真的要为了金和曦与海晔反目吗?”
就在这时,阿坚匆匆跑了进来,道:“启禀太后,海建安的父亲瑞王海通阔跑了!据说是往他二儿子海建中的领地上去了!”
井小田一听,眉头就皱了起来,看了看海晔道:“只怕海通阔父子会联手造反,我们要早做准备!”
说完,不待海晔发话,就直接下了命令:“阿坚,马上叫金和曦带上一队人马,追杀海通阔和海建中,若有人反抗,格杀勿论!”
阿坚领命,匆匆走了。
井小田这才注意到海晔拧着眉毛,脸色阴沉似水。
一下子猜出这海晔是故意摆脸色给她看的!
井小田的心随即发出咚的一巨响,犹如掉到冰窟窿里一般,一点点地僵硬、冰冷起来。
她很清楚,一定是刚才她直接下达命令给阿坚这件事,让海晔感到不舒服!
海晔现在正用这种方式表达不满,告诉井小田:“你侵权了!”
一种复杂微妙的情感,弥漫在井小田的心头,她失落而又痛苦,还有几分忿然与不甘。
此时,站在她面前的,若不是自己的亲生骨肉,她真会毫不犹豫地刀剑相向的!
权力这种东西,一旦拥有,就很难放手!
何况是至高无上的极权!
挣扎了许久,井小田长长地叹了一口气,咧嘴一笑,故意说道:“晔儿的脸色很难看,不会是因为刚刚我直接对阿坚下了命令,你才气成这样的吧?”
海晔想不到井小田直接把话挑明,因此,反而有些尴尬,只好说道:“怎么会呢?我是被海通阔气的,他们父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