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说城南有一个绸缎庄的料子很好,让我抽空瞧瞧去。”城南,说的是东城的城南,且东城住的人家非富即贵。自然卖的布料也非同一般。
慕容玉娆顿了顿,便问道,“城南的绸缎庄?该不会是金缕衣吧!”
金缕衣绸缎庄在汴京城的生意倒是十分好,在别的城池也有分号。不过最大的特点是,只开在贵人所住的城区,要说为何无人敢去挑衅,便是金缕衣的绸缎庄背后有人。
对此,容婉这是知道的。不过,倒是没什么好值得关心的,因此也并未过多了解。
容婉点点头,若说城南有哪个绸缎庄的料子很好,金缕衣绸缎庄敢称第二,便没人敢称第一了。
见容婉应了,慕容玉娆却是笑了起来,道,“阿娆,你可知金缕衣绸缎庄背后之人是谁?”
容婉一愣。见慕容玉娆说了,便问了一问,“是谁?”
“是策哥哥。”说完,慕容玉娆更是笑的甜了,看那样子,好似以后身子便会怀抱着许许多多的金裸子,做一个富贵的老板娘一般。
这下容婉便更是确定为何昌平侯夫人会选择荀策了,这样一个大财主,如此会做生意,人也fēng_liú倜傥。更是对慕容玉娆有情,若是不选他,怕是不知道那根筋搭错了才是。
容婉却叹了叹气,摇摇头。“我说阿娆你怎么那般高兴,原是以后便要掉进金窝窝里了,怪不得这般,面上笑意一分都未退过。”
她说的是实话,只要慕容玉娆一提到同荀策有关的事,只要是好事。便笑的十分开怀,一眼看去,便知昌平侯夫人将她许配给荀策是多应她的心意了。
慕容玉娆见容婉又调侃于她,连忙闭了嘴,生怕容婉再说出些什么让她不好意思的事情来,遂即便开了口,“阿娆,明日我同你过去吧!”
容婉看了她一眼,“怎么,想见荀家郎君了?”
慕容玉娆第一次知道容婉这般会说笑,遂即耷拉着脑袋,都没有力气辩驳了,“阿婉,我同你过去,是想要挑选布料给你的,怎么到你口中,怎么总是这般那般的不着调了呢?”
她想着,若是容婉再乱说话的话,她保证她一句都不要说话了。
容婉显然比较识相,收了方才的调笑之意,也不揭穿慕容玉娆心中真有那么点相见荀策的念头,便点点头道,“我知道你是好意,如此,便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见容婉终是正经了,慕容玉娆总算是松了一口气。
不过想着这会晚了,再出去已是来不及,便等到明日好了。
容婉在昌平侯府也待了没有许久,便回去了。
第二日,应桃便应戚氏的吩咐,送了五十金过来,交给了容婉,只需她买绸缎与丝线的,其他的头面什么的,作为陪嫁,戚氏就算如今对待容婉仍是很冷淡,也会将此事放在心上的,毕竟自己的女儿到了该出嫁的年纪。
早些时候便想着多带容珺出去,多看一看,但是想着自己马上就要守在闺中绣嫁衣,不大出门,便在今日将容珺带上了。
多了一个主子,自然多了一个婢子,容婉将萤绿带了出来,容珺则是带着绛红出来了,小初同车夫守在外面。
容婉出门早一些,便到了昌平侯府外等慕容玉娆出来。
经过那一次事故,昌平侯对慕容玉娆的出门带着的护卫本来就多了,护卫围在马车一旁,生生将容婉隔的远了一些。
刚开始还好,过了不一会儿,慕容玉娆发觉她掀开车帘相同容婉说两句还隔了半个街道,却中间还堵着侍卫的两个人头,心中便不由恼火。
气极的喊了声停,前面的车夫停住马车,一旁的侍卫便连忙走上前道,“娘子,可有什么吩咐?”
慕容玉娆瞪了他一眼,随即道,“你们都给我退回去,这么些人,街道都要被你们堵住了。”
那侍卫不由一愣,但还是拱了拱拳,“属下奉侯爷的命令,不得离开娘子半步。”
慕容玉娆一听便恼了,一把掀开车帘,看了那侍卫的脚,随后道,“这哪里是半步距离,两步都有了。”
那侍卫面色一黑,原来半步还有这样的算的,便只能问到,“娘子想要如何?”反正想让他们离开是不可能的。
慕容玉娆自然也知道,看着一旁有些远的洛府马车,便道,“让那马车同我近些,说话都说不了。”
这也不算难事,侍卫便应了,容婉这才得以到了慕容玉娆的身旁。
其实慕容玉娆也没要说什么,只是这样却安心了些,守在马车里有些沉沉的睡了。
等到了金缕衣绸缎庄,自然会有人叫醒她的,不过金缕衣绸缎庄同样在东城,也不算远,因此,很快便要到了。
她们下了马车,便看见绸缎庄门前拴着两匹马,一看便知是男子的坐骑,不过这绸缎庄多是女子来买布,男子却甚少。
金缕衣的好处便是,由于品质尚佳,价格偏贵,因此这里只会进一些达官贵人的夫人娘子,见不得平日的百姓。
她们三人带着幕离走了进去,慕容玉娆走在最前头,迎来的掌柜一看便知她是富贵人家,说话更是恭敬了些,“不知娘子想要哪种布?”
慕容玉娆却掀开幕离的一角,笑了笑,“辛伯,我陪人一起来的,要什么布就问我身后的人吧!”
辛伯是荀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