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娆笑着对站在容婉身旁的容珺笑着道,“阿珺啊,我下棋时不喜欢有人看,不如让东珠带你到养着花儿的温室瞧瞧如何?那温室里的花儿又香又好看。阿珺你指定喜欢。”
容珺对慕容玉娆接触不多,但见慕容玉娆如此和颜悦色的同她说话,她倒是有些不好意思,想起前些日子在户部尚书府看到的温室。想起温室中的那些花儿,也有些想看,因此便下意识的看着容婉,见容婉微微点头,她这才答了一声好。
慕容玉娆见容珺识趣。心情也好了些,便对着东珠道,“你先陪阿珺道温室去,然后再命小厨房做些点心送过去。”
说完,转脸又对着容珺道,“阿珺,你想看多久就看多久,什么时候想回来了,同东珠一起回来便好。”
容婉听慕容玉娆这般说,好似要将容珺发配到温室好几个时辰一般。心中不禁纳罕,这也太过了些,只好出声阻止道,“那些花儿赏一赏便好,不用在那边同它们说些悄悄话,看过回来即可,是不是,阿娆?”
慕容玉娆一顿,见容婉直盯盯的看着她,目光一如既往的温润如水。但她们向往几年,她又怎么能看不懂,容婉这是在说她说的太过了。
她遂即点头,笑着道。“我方才不过是开些玩笑,不要当真。”
等慕容玉娆说完,容婉这才开口道,“阿珺,你过去吧,莫要贪乐。早些回来。”
容珺应了声,这才随着东珠走出了屋门。
慕容玉娆若有所思的看着容珺离开的背影,忽而怔道,“阿婉,她不像你。”
容婉一顿,不禁失笑,“这世上哪里有截然相同之人。”
她自幼随父亲教导,而容珺幼时多是随着母亲,父亲毕竟在官场上挣扎多年,见识学问自然不是母亲可以比拟,而戚氏平日里多有些优柔寡断,因此她同容珺的性格大不相同。
慕容玉娆想了想,倒也是这个理。
就拿她同长姐慕容玉华想比,性子也是天壤地别,如此看来,并非奇事。
因此,想到此处,便也不纠结这些了。
容婉回过神,接着方才容珺走之前的话题问道,“你还未告诉我,怎么自个儿想起绣嫁衣来了?”
慕容玉娆嘿嘿一笑,屋中只剩了她们两个人,说话自然比较随意,“也不算忽而想起,早有打算。”
想着又道,“怎么说,皇后娘娘也是策哥哥的姐姐,若是送我凤冠霞帔,总是有些怪异,因此我便央了母亲,找了几个绣娘教我,反正还有好几个月,想来不会耽误。”
慕容玉娆说完,又看了一眼容婉,偷偷窃笑,又凑到容婉身旁,轻声道,“阿婉,女子这一生只嫁一个人,我想总要尽力为那一日做些什么,等日后回想起来,也好有个念想不是。”
容婉一顿,怎么听都觉得慕容玉娆有些不对劲,遂即问道,“阿娆,怎么这般说?”
慕容玉娆摇摇头,“我没事。”
显然慕容玉娆不想说,容婉不再问,这才开口道,“阿娆,我兴许在侯府待不久。”
慕容玉娆回过神,讶异道,“怎么了?你不是刚过来么?”
“昨日秦家娘子便邀我今日同她下棋,但我有些原因,不能独自去镇国将军府,因此,便先来了你这里。”
慕容玉娆听了,脑子稍稍的有些乱,不解的问道,“是阿扬邀你过去么?怎么回事?”
前些日子秦墨扬还在昌平侯府对容婉处处刁难,怎么如今却邀着容婉道镇国将军府对弈了,想起方才容婉所说的某些原因,慕容玉娆不自觉便将这句给对上了。
怕是秦墨扬那次咄咄逼人还是给容婉留下了坏印象。
关于戚氏不满武将粗俗的事,容婉自不能说在,只不过是模棱两可道,“有些不大自在,所以,阿娆,你能陪我一起去么?”
没等慕容玉娆说话,容婉便先是开口解释道,“秦家娘子说将军夫人喜欢观人下棋,这才邀我过去,同她对弈,只为逗将军夫人开心。”
慕容玉娆想也未想,直接便点点头,道,“好啊,正巧我也许久没见过秦伯母了,正好去探探病。”
容婉见慕容玉娆应了,心中的一块石头这才落了地。
说到此时,两人更是没有心情对弈了,更何况本来就没有打算对弈,因此慕容玉娆便差了必去去将去往花房的容珺和东珠叫了回来。
等着一来一回,容珺和东珠回来之后,慕容玉娆也整理好了装束。
容珺站在容婉身旁,有些不解的看着容婉,不知道眼前的这般景象是什么模样。
不过容婉还是提前对容珺开口道,“阿珺,阿娆要去镇国将军府探病,我们同她一起。”
容珺听了,霎时一惊,眸底已有些惊慌,连连对着容婉摆手,因还顾及这慕容玉娆,便趴在容婉的耳边轻声提醒道,“阿姐,母亲不让我们同镇国将军府的人有关系。”
容婉摇摇头,以一种无奈的面貌看向容珺道,“阿珺,人在屋檐,身不由已,阿娆都说要去,我们不好推辞。”
可容珺依旧是摇摇头,也许是戚氏给她灌输的思想过于根深蒂固,她不能违背戚氏的意思。
她们的说话声好似被慕容玉娆听到一半,直接走到她们面前,“阿婉,你一定要陪我去。”
说完这一声,还看了容珺一眼,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