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背对着当今圣上的脸色稍稍有些难看,被自己的弟弟风头盖过自己。心中的不喜心情可想而知,可他偏偏只能对圣上笑脸相迎,不然扰了父皇的兴致,吃不了兜着走的可是他自己。
因此就算再违心,他脸上的笑意只能丝毫不减。
周围群臣纷纷恭贺当今圣上是有福气之人,能得此对海东青乃是天xa之福,顺带歌颂了一番萧玄青的孝心可表天地。
容婉环视着周围所坐的官员,瞧着他们一个个的脸上堆砌起虚假的笑意,心中也替他们感到悲哀。只是在现今的这个朝代,圣上占有绝对的生杀大权,自然无人敢违逆他的意思,且处处恭维,才显得圣上十分高大。
若非此时还算是个太平盛世,这个圣上又能撑上几年呢!
容婉敛了眸,不再看场上的是是非非。
海东青被观看之后,圣上便命人将那海东青给抬了下去,宴会继续。方才跳着胡旋舞的舞姬们又一次上场,重新歌舞升平。
方才众大臣的愉悦都回复平静,海东青看看便可,又不是自己的。这一会儿,就忘却了方才那份大礼,倒是容婉颇有些无奈的摇摇头。这一次,又让萧玄青的风头劲了。
萧玄青这一次到京城绝非是送海东青这般简单。顾及还有别的什么阴谋。
容婉想到这里,微微抬头。看着坐在上位的陛下看着底下的舞姬,如痴如醉,怡然自得的模yag,却又不禁的摇摇头,当今陛下已年近五十,因着操劳国事,头发也花白了,且今日看着竟透露着些苍白之色,容婉隐隐觉得,萧玄青这次回京是想要做些什么。
这一曲舞刚完,还未看另一支舞姬走上前来,便见一个内侍急急忙忙的走过来,却见圣上没空理会自己,只好对圣上身旁的宦者说了几句。
那宦者听完之后,皱了皱眉,还瞪了内侍一眼,仿佛是在埋怨着内侍怎么会带来这样一番不好的消息。
可不满归不满,汇报此事的宦者也能硬着头皮上,因此,便见他往圣上的身边靠了靠,低头耳语了几声。
而这边萧玄青便是一直关注着当今圣上的神色,眼见当今圣上的神色已成发怒的模yag,他不禁有些疑惑,不知是什么惹到了圣上。
只不过他很快便得知了为何。
因为那宦官方才退下,便见圣上脸上浮现怒色,甚是生的道,“都给朕下去。”
那几名舞姬一愣,见圣上的面色已成发怒之状,便知此时她们再不离去,怕是一会儿遭殃的便是她们了,因此,只听圣上说了一句,便纷纷的下了台,瞬间逃了个没影。
萧玄青不明所以,开口问道,“父皇这是怎么了?”
当今圣上却是一脸怒色的看着萧玄青,愤怒的吐出几个字,“都是你做的好事。”
方才圣上还对萧玄青夸赞的很,此后完全逆转过来,官员还不知为何,只能一愣一怔的看着萧玄青接受圣上的怒气。
萧玄青有些不解,他方进京,除了送父皇一对海东青之后,便没做过其他的事,想到此处,他不由得皱了皱眉,依父皇这么大的火气,难不成是方才的那对海东青出了事?
想到此处,萧玄青心中不由咯噔一下,那海东青从封地来到汴京,他一路上细心照顾,也没出任何差错,在宫中又能出什么差错呢?
但看陛下的怒气,他就知道,此事并非那么简单。
因此,萧玄青深深作揖,诚惶诚恐道,“儿臣不知,还请父皇明察。”
当今圣上冷哼一声,同方才面上的笑意截然不同,更显得怒不可遏,“那海东青你是怎么喂的,竟然有些奄奄一息了。“
萧玄青一怔,心中更是不解,方才还好好的海东青,怎么刚离开不久,便又归西了,但是在圣上的圣怒之下,他还是连忙朝着当今圣上距离道,“这一路海东青都由我亲自照顾,不肯假借他手,又怎会突然就奄奄一息了?”
圣上看着萧玄青冷哼了一声,“你问朕,朕还想问你呢!”
海东青的寓意十分好,可是奄奄一息的海东青却是十分不好,也难怪当今圣上会此生,因此,他一拂袖子,便舍下一堆官员,以及他身旁的荀皇后,自己一个人独自离开了。
而萧玄青看着这突如其来的变化还没有反应回来,皱了皱眉,不知该怎么挽回。
倒是太子,看着这番局面,心中不由窃喜,顺道在心中将萧玄青鄙视了一番,这才离开案几,走到萧玄青的身旁,似安慰一般的拍了拍他的肩膀,以一副劝慰的面貌道,“父皇方才得到海东青那般高兴,如今猛然又失去了,心中自然也有些失落,等父皇静一静,也许就不会再生你的气了。”
当着外人的面,太子和萧玄青还是两个友好的兄弟,不至于撕毁脸皮,因此无论太子说的话有多虚假,萧玄青也应了,十分谦卑道,“既然如此,还望兄长躲在父皇面前美言几句。”
太子笑着道,“那是自然。”
而当今陛下扫兴而归,他们这些官员以及家眷定然不好在这里继续庆祝,因此,太子便遣散了在座的官员,让他们出宫回府。
当然,出了这件事,自然也不好在这里待下去。
容婉站起身,随着洛景钰同戚氏与容珺一起离开,既然萧玄青又出了这般事,容婉自是高兴,只不过那海东青无缘无故竟然奄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