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容婉离开边关那日,由那几个小兵放出要抓奸细的消息,那些隐藏在暗地里的奸细更是人心惶惶,行为更加隐秘,最后却不敢轻举妄动。
另一方面,荀湛则是将守卫边关的士兵来了一次大换血,换了更加可靠之人,若遇鬼鬼祟祟守在关口的士兵,不论其职位大小,无特许,必将杀无赦。
荀湛同几位副将以及军师孟生商讨了此战的方法,最终决定反被动为主动,杀西辽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此次的严防死守,以致于三日后出关的突袭战役,使西辽军张皇失措,纵使西辽军一直勇猛,在无战法布局之时,还是死伤惨重。
不过这是自战时以来第一次真正意义上的胜仗,便是极为鼓舞了大周的士兵,而后士气大振,乘胜追击,不过两次,便将西辽赶回了他自己的城池。
而且,西辽此次损失惨重,至少两年中掀不起什么风浪。
而远在汴京的陛下收了从边关八百里加急的军书,甚是开怀,当即写了圣旨,召主将荀湛,副将昌平侯,副将驻关大将以及军师孟生即可回京,留镇国将军守关,静等圣命。
这一次与西辽的战争持续了大半年之久,之前的形势严峻,由昌平侯带兵去时便两相牵制,而荀湛不过去了一两月之久,便能将局面挽回,高低立下,已见分晓。
四人回城之时,汴京城门被围个水泄不通,就连这城楼的那一道大街之上的酒馆客栈,都是爆满,可见其盛况不一般。
最主要的还是,陛下命太子以及三殿下专门来迎接他们四人到宫中去引接风宴。
四人骑高头大马在前,一身铠甲在太阳底下越发的刺眼,威武雄壮,英气逼人,不由得便让一旁的老百姓向后退避三舍。
他们身后跟着从边关来的几千士兵。并无长途跋涉的劳累,步伐整齐,声势浩荡,这才是真正的守关将士。
太子和萧玄青就在城门处不远。看着前面的那四人光芒万丈的走向自己,而他们却黯淡无光,面上虽是如平日一般笑着,心底却冷如冰窖。
见人近了,太子便踢了马肚子两下。使那骏马上前,虽是一身太子朝服,却声声被那发光的铠甲给压下,“荀国舅这次倒是立了大功,真是可喜可贺。”
荀湛随意的看了他一眼,却是道,“太子殿下,你若不愿意,就不要勉强了。”
话音刚落,便见太子的面色僵了一僵。遂即又道,“荀国舅这是说的什么话,你如今是我大周的功臣,打赢了这场仗,本殿下高兴还来不及,怎会不愿意?”
一般人,到此处也是得过且过了,可这荀湛,偏偏不是一般人,“殿下你虽是满脸笑意。但嘴角仍是向下垂着,面色略显得不自然,一个人若是真的高兴,怎会是这幅表情?”
说着。荀湛摆了摆手,骑着马越过太子,便向宫门而去,更别说在太子身旁的萧玄青,看还未来得及看荀湛一眼,便不见了人影。
太子面色一沉。没有回头。
方才荀湛的话,昌平侯是听见了,不过荀湛由来任性已久,就算别人说也是不会听的,因此也只是打着哈哈看向太子,道,“太子殿下,阿湛被陛下宠坏了,殿下莫要怪罪。”
这一句才是啪啪的往太子的脸上招呼,被陛下宠的连陛下的亲生儿子都不放在眼里,折让陛下的亲生儿子怎么看?
可是如今面前归来的人都是对大周有功,他就算不满,也不能随意斥责,因此也只是暗暗深吸一口气,将方才的情绪压下,看向昌平侯道,“侯爷说的是,此战多亏侯爷在一旁指挥了。”
毕竟昌平侯是他们大周的战神,如此说,倒也不为过,只是将荀湛的功劳硬生生的都分给昌平侯了。
昌平侯却只笑笑,也不多说,“陛下想必还在等着,我们走吧!”
太子殿下点点头,将马身转了过来,便要向宫门行去,却听一旁又有人唤他,“殿下。”
他转过头,此人便是跟在昌平侯身旁的驻关大将,也是他侧妃的父亲,只不过他方才心情不佳,没来得及与他打招呼罢了。
这人都送上门,他却不好不理,只好道,“将军辛苦了,便请进宫中赴宴吧!”
说完,便骑着马到了前面去。
萧玄青不声不响的陪在太子身边,做足了他只是陪同而来的模样。
一直通向宫门的路两旁都沾满了百姓,不时的对从边关来的将军致以敬意,直到几人进了宫,才消失在他们眼前。
太子走在最前,无人看见他的脸上,是没有一丝笑意的。
方才发生在城门前的事早有专人报给了圣上,圣上不过是隐了隐眸子,又恢复如常。
等他们几人进宫之时,在宴会之上,圣上不过是微微斥责了荀湛几句,此事便也过了,而这宴会一直到晚间,歌舞升平过后,才各自回了府邸。
荀宅之中分外寂静,在这打了胜仗,阖家欢乐之时,尤为不寻常。
荀湛从宫中回来,敲了正门,正门的仆从开门之后,恭敬的低着头,将荀湛迎了进去,这才又关了门去。
正院之中,灯火通明,一看便知是有人的。
荀湛方进正院,便被人拉住了手臂,不用看,便知是谁。
果不其然,他转过头,便见一双亮晶晶的眸子,小心翼翼的怕发出声响,不时的看向正屋,后而才敢小声的对着荀湛说,“二哥,那几个老家伙都在屋里等着你呢!”
还没等荀湛开口,便从正院传来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