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门穴,乃督脉一大穴,非同小可。有一句话地球人常说,我掐着你的命门,你又如何与我斗?
现在,黑气窜入命门,像一个**的邪魔一样。柏河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接下来发生的一件事,让柏河冷汗直流。
原来他身体中竟然藏着一头魔!
魔与仙乃是对立的,仙人崇尚光明大道,魔则崇尚力量。所以只要有魔存在的地方,免不了尸横遍野、腥风血雨。魔的所作所为十分残忍,为仙所不齿。
当那一缕欢愉的堕落魔气窜入命门,柏河竟能够直接内视其中。命门穴之中,一个黑色的头颅飞出、空洞的眼珠仿佛地狱中的火海、裂开的大口仿佛火山口一样,整个头颅散发的冷邪气息却那样熟悉。
还没等柏河从惊讶中恢复心境,那个冷邪的头颅便一口吞掉了堕落魔气。魔气入口,柏河看到那个黑色的头颅在笑。他笑得十分冷酷,柏河仿佛一瞬间跌入了深渊之中,被困在万丈寒冰下。
这个感觉,柏河害怕极了。那股冷邪的气息,那股滔天的魔气,使得柏河浑身颤抖着。
那股冷邪的气息,很熟悉,熟悉地让柏河觉得自己就是那个魔头一般。
柏河很快就意识到,那股冷邪的气息正是自己打斗散发的气息。也是那股让所有人都记住笑魔的气息。
不,他不想成为魔头,不想成为千夫所指的恶魔。
柏河使劲念着坚心决,第一层上千字的经文瞬间从柏河口中飞出。字字如烈阳,窜入柏河体内开始镇压着魔头。可是魔头却丝毫不怵坚心决的压制。
它在笑,它在冷笑。
柏河感觉它在笑自己的渺小,笑自己的可悲。不由得,柏河口中坚心决念地更加快速,嘴唇如同华少一样飞速张合着。
拉贵尔见柏河没了动静,飞身上前直接一捶震退柏河。拉贵尔狂笑着,大喊着。
还手啊,笑魔,你倒是还手啊。
拉贵尔在兴奋,巨锤不断地飞舞,一次又一次地砸在柏河身上。柏河不知多少次被巨锤击飞,口中即使流出一丝殷红的鲜血,也依旧闭目口中念着坚心决。
他不想让魔头吞噬自己,他更加不想变成那样的魔。
坚心决第一层已经被柏河念了上十遍,字字如铺天盖地的金色袈裟向魔头掩盖而去。魔头依旧在笑,扯着那张比笑脸面具更加诡异的笑容。
这股冷邪的气息渐渐穿过身体,直入柏河心灵。柏河不知该怎么办,只能一个劲念着坚心决。任凭拉贵尔一次又一次地攻击着自己。每一次倒地,柏河口中即使飞溅出鲜血依旧念着坚心决。
这时,一切都不太重要。重要的只是他不想变成那个魔头,一定要把那个魔头压制下去。
看台上,上千人目光疼惜地看着笑魔,他们想知道笑魔到底在干什么。一次一次地击倒,又站起来,为什么笑魔却始终没有还手?苏青手中紧拽着衣角,嘴角都被咬出一丝鲜血。
她看到了,她看到了一个徽章。
那个徽章从柏河上衣口袋里掉在地上,苏青认识这个徽章。是当初柏河担任班长时,老师发放的。苏青曾见柏河带过,她永远不会忘记那个徽章。
或许说,只要是柏河的东西,她永远不会忘记。
她心中意识到,笑魔就是柏河,而柏河也就是笑魔。
可是为什么柏河要装扮成笑魔?为什么对付一个鸟人却始终不敢还手?
南宫轻语在一旁,冷静地看着。她转头看到苏青如此激动,心中顿时一紧,下意识抱住苏青。安慰着苏青,然而她却看不懂苏青今日的目光中有什么。
南宫轻语下意识地看了眼司空身旁。
柏河没来。
南宫轻语只觉得心中空空的,看着笑魔一次次倒地的身影,竟然有些怜惜。
她知道自己从来不这样,只有喜欢上柏河后,她才觉得爱一个人心是痛的。而看着笑魔一次次倒地,一次次站起来,她的心也是痛的。
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要有这种感觉。
此时,恐怕司空比苏青更加焦急。不过司空没有变现出来,他知道柏河会站起来,回击拉贵尔。
以前柏河能站着,那么他现在也能站着。
永远不会倒下。
仙斗台上,柏河已经经历了一场痛彻心扉地魔难,汗水与伤口溢出的鲜血融合在一起。
钻心地痛,刻骨铭心地感觉到愤怒。
他问自己,为什么要有心魔?为什么它要追着自己?
这时,拉贵尔停下身形,慢慢地走到柏河的身前。轻蔑地看着遍体磷桑的笑魔,“是不是觉得非常痛苦?丹田被堕落魔气腐蚀的感觉如何?不妨告诉你,就连妍罗的体内,也被我种入了堕落魔气,她现在恐怕也像你一样无奈地看着丹田被腐蚀。”
拉贵尔狂妄地笑着,笑得异常开心,仿佛他就是这天地间唯一的胜利者。
慢慢靠近笑魔,右手轻轻地伸向笑魔的面具。拉贵尔想知道笑魔是谁,想知道那个让自己重新站在巅峰的人是谁?同样,看台上数千人也想知道笑魔的真实身份。
所有人屏息凝神地等着面具的揭开,他们开始遐想面具下的面孔。
也许是自己熟悉的人,也许是自己仇恨的人。
然而就在这时,拉贵尔的手停在半空中。拉贵尔想再往前伸进一尺,可是完全办不到,仿佛有一双无形的墙挡着自己。
忽然,拉贵尔看到了一双眼睛。一双从面具下穿过他心灵、脑海的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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