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临不悦的皱紧眉,一句话便让花颜震惊得说不出话来——:“寝宫?这么说,这里是那狗贼的皇宫。我们为何会来这儿?难不成被他监禁了?”
跪在地上的宫女们只觉得万分蹊跷,花颜却是心上一凛,又问了一遍:“主子,您。不记得洛初宝吗?”
清冽的眼神飘来,眉轻挑,他问:“那是谁?”
一个宫女开口解释:“皇上,洛姑娘可是您喜欢的……”话还未说完,便感觉脖颈一疼。紧接着,宫女的头便直直地从脖子上滚落下来。
一时间,整个殿内的宫女太监们都尖叫起来。
花颜可不会落人口实,毫不留情地将殿内所有的宫女太监一一斩杀。
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君临厌恶地皱了皱眉,低眉不悦地问:“为何不让她把话说完?花颜,什么时候你的胆子变得这么大了,敢有事瞒着我……”
花颜赶紧跪下,虽然声音是惶恐的,但面上却是笑着。是苍天终于怜悯她一片痴心了吗?竟让主子失忆,忘记了那个女人!
“不是什么重要的事,花颜只是担心主子失忆的事败露会造成不好的影响。主子,您早已亲自手刃了那个狗皇帝,如今,您便是这天下的君王!”
“哦?看来我忘记了很重要的事。”他不喜欢这种感觉。
“主子,您身体未痊愈,还是躺下来休息为好,花颜会马上让人把这里收拾干净。”花颜压抑住内心的狂喜,故作镇定地在君临面前继续半掩着忠心的下属。
谁知。君临却从桃木衣架上一把扯下铺展得平整的锦衣披在身上,头也不回地朝大门口走去。
门掀开,清晨的风袭来,将他的衣袂扬起。
门外跪着的一排太医都惊愕地抬起头来。瞧见是皇上,又纷纷惶恐地低下头去:“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锦靴跨出殿门,君临朝远处望去——他已经夺回了属于他的东西了吗?如此说来,虽然失忆了让他不能确认自己现在的处境,但,一醒来便已达成目的。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至于忘记的,他会一一想起来的!
***
“皇上,将公主下嫁给尚书世子,万万不可啊!”君临当日便上了早朝,一露面,便有好几个臣子提出此事。
君临摸了摸下巴,他为何会把可贵的公主嫁给区区一个尚书世子呢?
将目光投向花颜。
花颜已乔装成了太监的模样,俯身在他耳边解释道:“三公主一直心意独孤家世子,便以死相逼要求嫁给他,主子无奈便下了这道圣旨。”
她自然是不会把洛初宝的事告诉他的,关于那个女人的事,她定会抹杀得干干净净!让她至此,从主子的世界里永远地离开。
君临皱了皱眉,没想到自己会做出这般不理智的事。公主可是政治联姻不可或缺的珍贵棋子,若是用在尚书世子身上,那可真是大材小用。
“传令下去,取消这门亲事,三公主立刻启程流火国,与流火国皇子联姻。”流火国近日蠢蠢欲动,而幻月国的兵力用于支持紫云国太子复位一事,因而力量消减,若是这个时候两国爆发战争,只会处于被动的状态,倒不如先示好,稳住局势,再作打算。
之前劝皇上都没有任何效果,怎么今日的皇上像是一下子开了窍似的,立刻就接受了群臣们的觐言呢?
虽然有些疑惑,但见皇上以大局为重,众臣都外分高兴,纷纷赞道皇上英明。
礼部尚书之前吃了瘪,见今日的皇上好像特别能听人觐言,便撞着胆子站了出来:“皇上,您已登基两个月之久,却迟迟未曾封后,也未曾遴选秀女,臣,恳求皇上以大局为重,速速抉择。”
花颜听了这话,狠狠地瞪了礼部尚书一眼,走了一个洛初宝,又要来千千万万个花花草草。她真想一刀割下他的舌头来。
这话一出,众人都闭了嘴,不敢作死。
皇上有多护着洛姑娘那是有目共睹的,这礼部尚书还来作死真是不长记性啊。
谁知,龙椅上的人只是微微抬了抬眼眸,便云淡风轻一句:“准了。”
礼部尚书还以为是自己听错了,不可置信地又问了一遍:“皇上的意思的,恩准了?”
“嗯,立刻去办。”他对于谁是皇后,谁是妃子没有任何的兴趣,不过是稳固政局的棋子罢了。
大殿之中,独孤尚书不动声色地皱了皱眉,他怎么感觉如今的皇上像变了个人似的。难不成是洛姑娘犯了什么错,惹得皇上生气了,他才会忽然开窍似的同意立后纳妃了?
取消了儿子和三公主的婚事,他倒是松了一口气,毕竟,照现在看来,自己的儿子并不愿意娶公主。他反而有些担心洛初宝起来。
皇上的指令很快便抵达了三公主的芙蓉宫,正欢天喜地盼着出嫁的三公主接到了这样的圣旨,立刻吓得花容失色。
她抱住公公的腿,不可置信地反复重复着一句话:“不会的,不会的!我是要嫁给凛哥哥的,我马上就要成为凛哥哥的妻子了!一定是搞错了!搞错了!”
传圣旨的人也是无奈,皇上贵为天子,他想怎么办就怎么办,没有人可以违抗指令。
“三公主,您准备一下吧,皇上说了,即刻启程。”扯开她的手,公公带着一大波人大步流星地离开了。
芙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