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们。”
江渝季看着墙上的音容笑貌,表情终于平静了下来。
“爸,妈,你们陪伴我的时间,真的很短。”
江渝季永远是那副认真的表情。
“但是,已经够了,我已经得到了你们最珍贵的遗产了,那真的是,最重要的东西了。”
“谢谢你们。”
那年冬天很冷,冷得令人发指,天上飘着雪花,是数十年时间都没有办法看到的那般模样。
那一天的南洋,也是最冷的南洋。
江渝季蹲坐在台阶上,终于明白了很多地事情。
……
……
方十项的拳头也很硬。
此刻他有些心疼自己的校服,这已经是他最后一件完整地校服了,做工不好,可是卖得又贵。
他觉得有些疼痛,在内心深处又觉得自己有些莽撞,但是此刻他还是挺高兴了。
江渝季的脸色有些难看,这种难看是相对而言的,至少此刻江渝季的身上不光有雨水,还有方十项的脚印。
带着泥沙的脚印不论在什么时候看起来都格外显眼,特别是原本还是挺干净的校服上。
江渝季没有想到,方十项会完全不顾自己的危险,和他正面战斗,他的表情很严肃,摇了摇头,终于露出了似笑非笑的神情。
“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看你用过战技。”
江渝季朗声说道,在雨中,他的声音穿过了雨幕,传到了方十项的耳朵中。
“如果你到现在还是装模作样的留手的话,我觉得大可不必,因为我,也没有用全力。”
方十项擦了擦自己头上的雨水,此刻他看上去有些好笑,并且带着一些凄凉落寞的意味,这种意味不甚明显,但是确实存在着。
他摇了摇头:“我的战技,用不出来。”
方十项的声音没有江渝季的那么明亮,应该说还有些轻,但是江渝季听到了,他不置可否地耸了耸肩,然后表情骤然变化。
“我到现在,还分不出你说得话到底是真是假。”
倏忽之间,方十项看见了江渝季出现在了自己的面前,夹杂着闪烁地雷光,雷电斑驳着,闪烁出慑人的意味。
速度好快,怎么会这么快。
方十项花了零点一秒想到了这个问题,下一秒钟,他感觉自己的身体很疼。
“我的雷击,是最强的战技,我没有理由会输给任何人。”
江渝季在方十项耳边轻轻说道,方十项总觉得江渝季把这句话说得太圆太慢了,这样不太好。
只是没有留给方十项太多的思考的时间,麻木的感觉已经到来,这速度快了些,还有拳头的冲击力。
“我还比你多了更多的东西,比起像你这样不知何为责任和生命的人。”
江渝季的眼神终于变得愈发冷漠起来了,他是南洋高中的学生会会长,也是整个南洋最被寄予厚望的人,他没有理由会很弱,也没有理由会在这里倒下。
“因为我明白什么是责任,所以我拥有了掌控雷电的能力,这是上天赐予我的惩罚的权利,所有的罪恶,都是如此,都有被惩罚的命运。”
江渝季看着方十项说道。
“我的父母告诉过我,人的责任感,代表了人能够走得路有多远,走得路有多宽阔。”
方十项看着眼前的江渝季,终于表达了一些他的认同感,江渝季能够达到现在的程度,至少说明了这个人三观很正。
事实也确实如此,方十项真的没有见过这么正直的人,这么说有些绝对了,只是确实很少。
如果不是现在这幅模样地话,方十项真的会好好地赞同一下江渝季的言论,此刻,他要想办法了,要继续想办法。
击倒江渝季。
要击倒他,就必须要突破江渝季的雷电屏障,先前那无畏的攻击看起来还是有一些小小的用处的,至少方十项明白现在江渝季不会像他现在表现出来的一样好受。
……
……
“操纵雷电的使者,没想到这种小地方也会有这种强大的战技,真是没有想到,没有想到。”
低哑难听的声音传来,是何集和魏心征正坐着的台阶后面传来的,他们本来倒是饶有兴趣地看着眼前的战斗,这声音不免有些扫兴。
何集倒也是回头看了看,他没见过声音的主人,但是他知道这声音的主人是谁。
魏心征脸上带着标准的笑容,手中撑着消散,衣服从容不迫的样子,脸色也红润了一些。
“茧前辈,马上就要轮到你出场了,请你千万不要心急啊。”
魏心征的这句话带着明显的调笑的成份,何集带着疑惑而又谨慎的眼神看着楼梯上的那个带着面具的巨大身影,何集总觉得这个男人有些慑人。
茧扫了何集一眼,然后笑了笑,他即使是在笑依旧让人感觉到很不舒服,因为声音着实有一些难听。
“这个家伙叫做江渝季吧,确实是个厉害的家伙。”茧的眼睛似乎在发光一般,只是他看向另外一边:“那个家伙就很一般了,靠着通用战技倒也强行打得五五开,只不过真是个很平常的家伙。”
“不过,既然他会通用战技,这说明他背后一定有上级学院的学生,这下有些不太好办了。”
何集听了这句话,眼睛亮了亮。
一个普通的学生学会了通用战技,就可以和江渝季这样的人打得有来有往,这种在何集看来几乎不可能发生的事情,确实地发生了。
何集一直认为自己已经过于高估了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