蝾螈,有尾两栖动物,喜欢生活在丘陵沼泽地水坑,池塘或稻田及其附近,大部分时间都隐藏在阴暗、潮湿的地方。
“你好,我叫蝾螈。”这个声音很冷冽,带着阴测测的语调,眼前的这个男生这么说着,眼睛盯着方十项的脸。
方十项突然抬起了头,怔怔地望着眼前的叫做蝾螈的男生。
“你是谁。”方十项压低声音,透过淅淅沥沥的雨声,钻入蝾螈的耳朵里。
蝾螈站得笔直,右腿蹬了一下身后的墙壁,老旧的皮鞋发出难听的声音。
“啪啪啪啪。”
蝾螈连续踮着脚,表情木然地看着方十项,对天空中下着的大雨熟视无睹,仿佛刚才出声的并不是他一样。
“找到你了。”蝾螈发出低语:“你好。”
这是第二次打招呼了,方十项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用谨慎的眼光看着眼前的奇怪男人,更为奇怪的是,眼前的这个从未谋面的男人居然知道自己的名字,这样就绝对不是无的放矢了。
“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的,你认识我?”方十项问。
蝾螈向方十项伸出手,那个已经完全湿透的袖管中,露出一截他长长的手臂,就如同他的身体一样,有些瘦削。
那只手指着方十项,纹丝不动,蝾螈保持着这个姿势:“我在资料上,找到了你,找得很辛苦呢。”
“隐藏地真深啊,方十项。”蝾螈脸上露出了笑容,让方十项十分紧张。
“如果你不说的话,请不要挡路。”方十项有些生气,眼前的这个男人,似乎智力上存在着缺陷,并且不知道从哪里搞到了自己的名字,还在半夜在路上把自己截住了,真的是变态吗?
“准备在六校战表现出来吗。”蝾螈继续说着,仿佛没有听到方十项在说什么,“可是,会不会太急了点。”
方十项沉下脸来:“你到底在说什么。”
“太过着急地展露自己的能力,是很多学生失败的原因。”蝾螈很自然地说着,掰着自己的手腕,发出‘咔咔’的声音。
方十项眼里闪过一丝震惊:“你在说什么,你……。”
“轰!”
蝾螈看着自己的手,向前挥动着,以及已经处于几米远外的方十项。
“动作,有点慢啊。”蝾螈看着方十项方十项刚才的那下跳跃,眼睛里的调笑一览无余,潮湿的地面裂开了一道裂缝,长长地笔直地在路中央。
“觉醒者。”方十项震惊地看着眼前的男人,这个高瘦的男人的右手漆黑一片,好像莫名其妙套了一个手套一般,那漆黑的右手,闪烁着恐怖的光泽,雨水顺着男人右手黑色的表皮,一滴滴掉落在地面。
“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对我出手。”方十项实在不明白这种雨天自己到底遇到了什么可怕的对手,小花伞早已经被方十项扔到了远处。
“那,再来一次吧。”蝾螈舔了舔舌头,左手也同样在慢慢变黑,这种黑和天空中的墨色相融合,带着诡谲和阴霾,渐渐化为一道同样带有墨迹的利爪。
那不是手套,那是真正附在手上的一双怪兽的恐怖利爪。
方十项有些恐惧,眼前的这个可怕的对手,真正的怪物,当方十项直面这个不知所谓的恐怖对手时,才发现自己有害怕。
眼前的蝾螈瞬间消失,方十项的眼中失去焦距,然后感受到自己的背后一阵生疼,空气中带着淡淡的血色,方十项闻到了。
那是他的血。
方十项跑得很快,但是并没有躲掉从背后刺来的那下恐怖的利爪,背部一种撕裂般得疼痛。
“怎么了,不用战技反击?”蝾螈带着狞笑,肆意地挥舞着自己的可怕利爪:“凭这样的力量,你到底是怎么杀的‘夜鸦兄弟’?”
“‘夜鸦兄弟?’”方十项眼中波动一闪:“难道是袭击白伊宁的那两个杀手?”
“糟糕了。”方十项看着远处走来的影子。
“怎么不说话了?”蝾螈扭动着脖子:“凭你这样的实力,你在怕什么?让我真是失望啊。”
必须逃跑!
不能回家!
方十项很准确地想到了这两条关键的细节。
“怎么了,要去找执法队吗?”蝾螈笑着,鞋子发出难听的响声,发出着让人厌恶的冷冽声音。
方十项同样体验了大雨倾盆的感觉,全身上下都湿透了的感觉并不好受,更痛苦的是背上的伤口,散发着阵阵的疼痛。
“现在只有白伊宁能帮我了。”方十项忍着疼痛,雨滴有些渗入他的眼睛,有些干涩,他站了起来。
然后扭头就跑。
在后面站着的蝾螈露出一个似笑非笑的表情,左右手的利爪相互摩擦着,发出刺耳的声响。
“还以为是什么厉害的高手。”
“不过是只丧家之犬。”蝾螈撇撇嘴。
……
“要快点,再快点!我也是半觉醒者,没有问题的。”方十项这个时候努力地奔跑着,这辈子都没有这么努力和认真过。
“可以逃掉的,白伊宁很强的,她可以帮助我的。”
恐怖的身影,高高瘦瘦,横在无人的街前,雨中显得那样的模糊和恐怖,雨幕中的那个巨人,再次出现方十项的面前。
这道小巷,在蝾螈的控制下,似乎地变成了密闭的监狱。
“真的好慢。”蝾螈带着无趣的表情:“‘夜鸦’兄弟,果然也只是花架子而已。”
“不要!”方十项面色有些慌张:“我……。”
“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