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东陵公子脸色发白,表情十分痛苦,双手捏着道诀,目光凛然问道:“你在酒里下毒?”
表情逐渐扭曲的玉尊幽幽说道:“这两剂药当真难得,无色无味,用酒服下可增强药性。这一剂是七花媚情散,就算贞洁烈女也扛不住,那一剂是五毒破障粉,令丹田受困,无法运出真气。”
目光中透出一股邪恶之色,望向东陵公子道:“我劝你最好不要施展法术,真气一出,丹田自爆,我可不负责任。”
紫宁此刻心跳如狂,手脚发软,口干舌燥,呼出的气息都是滚烫的。她勉强憋住一口气,颤声说道:“你……到底想干什么,快点给我们解药。小木哥……他是蓬莱仙族的人,你给他下了毒,仙族一定不会饶过你。”
心中犹如洒了一片片绿莹的嫩芽,微小的五彩斑斓的花朵四处绽放,藤蔓蜿蜒逶迤盘绕,所有曾经深埋心底的种子全都颤动而开。
她费力地咽了一下唾沫,双手紧捏着案边桌角,脑中全是嗡嗡的声音,“妖孽,坏蛋,月横塘一定给我们报仇。”
玉尊冷哼一声道:“这七花媚情散可是好东西,你立刻找个男人就能解了。至于五毒破障粉嘛,需要用纯阴女子做炉鼎,修炼三个时辰,即可以解毒。玄女恰好是纯阴体质,你们两个人,一个干柴,一个烈火,互相解毒就好。明日绝皇进都城,这场戏就更好看了。”
月横塘,当你看见你的好兄弟和心爱的女人在一起,会露出怎样痛苦的表情呢?
紫宁双手发颤,声音嘶哑地叫道:“你……是一个恶魔,无耻之徒!”目光中尽是粉色的迷醉,渐渐透出绝望。
“紫宁,你快走……”东陵公子脸色土灰,盘膝而坐的身子摇摇欲坠,“快点离开这里——”丹田之气猛地运出,“噗”地喷出一蓬血雾,只觉眼前一晃,歪身仰倒在地席上,强忍住浑身发抖抽搐。
紫宁俯身扑过去,“小木哥,小木哥,你千万……不要运出真气……很危险。”她手上扶着东陵公子,紧紧咬着嘴唇,身子却像风中的一片叶子,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
连忙拿出玲珑羽扇,打出一股真气喷向东陵公子,喘息说道:“小木哥,这羽扇能解毒,你快点拿住它。”
“哈哈哈——”玉尊得意的笑声响起,“玲珑羽扇,蓬莱之宝。真是一个笨丫头,本尊既然能给东陵下毒,自然有万全之策,怎会让他轻易解毒?你不必浪费心思了,这五毒破障粉,就算绝皇过来也解不了。若你今晚能把本尊伺候舒坦了,这瓶解药可以给你。”
手中拿了一个白色小瓷瓶,在红光中泛出无尽的诱惑。
紫宁浑身发热,脑中嗡嗡直响,东陵公子的呼吸气息一丝一缕地透入她浑身毛孔之中,几乎令她疯狂起来。
灵台中却始终保持一分清醒:“这个混蛋就想陷害小木哥,想让昆仑和蓬莱反目成仇,他绝对不敢杀仙族的人,只要我一死,小木哥就平安无事了。”
脸上露出一抹凄凉的笑容,“今生得遇一个月横塘,一个风稷贤,紫宁死而无悔!”颤抖的手放开东陵公子,“小木哥,我们来生再相逢。”
十万年玄女重生一次,死又有何惧!
她宁愿死去,也不能让恶魔的诡计得逞。
猛地一咬银牙,紫宁纵身而起,朝寝殿内的朱漆主子狠狠撞过去。纵是香消玉殒,也留下一缕清白,为月横塘,也为她自己。
“噗通!”脑袋撞进一个红色衣影的怀中。
玉尊拎住她的衣领,额间的疤痕透着一抹凶残,狞笑道:“本尊怎么舍得让你死,今晚先让我帮你解毒,然后才轮到东陵用炉鼎。他昆仑绝皇是仙族第一,颜面大于一切。过了这一晚,看月横塘还会不会要你,会不会让你踏入昆仑一步!”
一张狰狞可怖的面容慢慢凑近,紫宁只觉天旋地转,将嘴唇咬得迸出血珠,嘶哑的声音吼叫道:“你这个混蛋,丑八怪……放开我……”
悲愤之情汹涌澎湃,丹田中的气流涌动而起,化作一股股真气贯通全身奇经八脉,顷刻冲上头顶,脸庞脖颈涨红发紫。
东陵公子凄厉的声音传来,“见素,你若是敢碰紫宁一下,我风稷贤一定铲平整个西岐国!就算你逃到大荒之外,我追杀千年万年,也要把你灭成渣滓,挫骨扬灰!”
玉尊淡淡一哼,露出不屑神色,“好啊,本尊等着你来追杀我——”
用手指勾起紫宁小巧的下巴,凑近她耳边,低声奸笑道:“药性就要发作了吧,本尊很想看看,等一会你是如何千娇百媚。紫宁,你不会让我失望吧。”一把将她拎到床榻边,“砰”地摔在床上。
“坏蛋,丑八怪……”紫宁双脚乱蹬一气,嘴里骂道:“你给你滚开!”
玉尊对她的激烈反应十分满意,扭住她的衣领说道:“难得你是玄女,本尊愿意为你破一次例,让你看看我的真面容。”
单手“唰”地往脸上一抹,登时改变了容貌,一双醉人的桃花熠熠生波,凝望着紫宁。
桃李春情一树间,
花枝月影对愁眠。
旧年逢面若相问,
半是泪痕半是怜。
那一年桃花开得正盛,她从桃林中采了一捧花瓣,抬头撞到他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