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却哭得更厉害了:“可……可万一有什么事,你就打算这样默默地离开吗?”
“人家不都说,祸害遗千年吗?我命硬得很,能有什么事!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地站在你面前。”
他像我展示了一下他的两条胳膊,又展示了他两条大长腿,显示他是完好无损的。
可是,我还是止不住自己的眼泪。
苏宇叹了口气,拍了拍我的肩膀以示安慰:“求求你别哭了好不好?我就是怕你这样,所以才不告诉你。还有,我不想你因为愧疚和我在一起。就像我之前对你说过的那样,我喜欢你,我为你所做的一切都是自愿的,我不想你有任何的负担。”
见我还在一个劲地哭,他又接着说:“喜欢一个人,不一定要和她在一起,只要知道她过得好,过得幸福,就够了。”
“苏宇……我……我……”我抽泣着,说不出一个完整的句子。
机场的广播响起,一遍遍地催促着还未登机的旅客请尽快登机。
buce不知何时冒了出来,提醒苏宇道:“走吧,否则要错过这个航班了。”
苏宇深深地看了我一眼:“悦诗,我走了。你……不要再任性了,一定要好好地和……和他在一起。”
说完,他像是下了很大的决心般,转过身去背对着我,往登机口走去。
看着阳光下他渐渐远去的消瘦背影,我心中猛地一动,冲上前去,从背后抱住了他。
在见不到他的那段黑暗的时间里,我想起次数最多的就是那天在阿波罗湾看月食的时候,他用充满了哀伤的眼睛看着我,问我:“能不能让我抱你一下?”每次回忆起这个片段,我都心如刀割,后悔自己当时为什么就那样没心没肺地拒绝了他这么一个小小的请求……
苏宇的身体颤了颤,停下了脚步。手中的行李箱“砰”的一声倒在地上。
他没有回头,只是任我这样静静地抱着他。
不知过了多久,他轻轻地、一根一根地掰开我的手指。
“悦诗,不要这样抱着我……我怕。我会舍不得放开你。”
我的泪水,已经浸湿了他的背。
可他却决绝地推开了我,大步流星地继续往登机口走去。
一片泪眼朦胧中,我看到他突然丢下了行李箱,转身朝我飞奔而来。
他紧紧地、用力地抱了我一下。似乎用尽了此生所有的力气:“一定要幸福!”
然后,他松开了我,双手扶着我的肩膀,在我的额头上印下了一个吻。
我怔怔地望着他,还来不及说点什么,他再次推开了我,掉头往登机口走去。
“再见了,悦诗。”这一次,他没有回头。
但是光是看着他的背影,我就知道——他……哭了。
苏宇的身影。在一片光晕中渐渐模糊。
我在心里默默地说了一句:你也是,一定要……比我幸福。
“没事了,不要再难过了。苏宇他……不想你有任何的负担。”buce上前轻轻拍了怕我的手臂,“回去吧,回到leo身边。只要你能幸福,对他来说就是最好的安慰。”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回停车场的,虽然只有短短的一个多月时间,我却感觉自己好像过了大半辈子,经历了生离死别。
秦乐天看到我的时候,先是一脸的不可置信。随之而来的是难以掩饰的惊喜。
“你……回来了?”
“恩。”我有些木然地点了点头。“我以为……”他没有再接着说下去。
“我们,回家吧!”我对他说。
“恩,好,一起回家。”他紧紧地握住了我的手。
他的手。很凉很凉,还微微有些颤抖……
……
一个多月之后,苏宇已经又和以前一样活蹦乱跳,四处游荡了。他每天都在朋友圈晒各种吃喝玩乐的照片,惹得我这个苦逼的海外党各种羡慕、嫉妒、恨。
我想,他身上的伤。是真的没事了——只是他心上的伤,还需要时间来慢慢修复。
对于他的事情,我渐渐放下心来,可某天突然想起,似乎还有一件很棘手的事情要解决……
这件事情,我首先请教的是号称有着丰富“临床”经验的黄璐。
那天,当我走近她的房门时,听到了一些奇奇怪怪的声音。
然后,推开房门,我就看到了一副不堪入目的画面——当然,是在电脑屏幕上的。
“lulu,你在看什么!?”我一头黑线,心惊肉跳。
原本正看得很是投入的黄璐听到声响,很不满地回过头来瞥了我一眼,似乎在怪我打扰了她的雅兴。
“在看什么?你这不是明知故问吗?”自从出了趟国,黄璐真是越来越向老外看齐了,连动作片都看英文版的。
“……”我竟无言以对,“你……能不能先把这个动作片暂停一下,我有事和你说。”
黄璐没好气地关上了电脑:“说吧!你找我,准没好事!”
我在心里回了一句“彼此彼此”,然后就开始了断断续续、遮遮掩掩的诉说。
黄璐的眼睛瞪得老大,捂嘴惊呼:“不会吧!秦老师,怎么可能……”
惊讶之余,她想了想又点点头:“恩,看来,上帝还是很公平的。”
我本来心情就不好,听到她没头没脑给我来了这么一句,一下没忍住,狠狠地在她后脑勺上盖了一掌:“注意你的用词!”
黄璐扁了扁嘴道:“这个情况,就有些复杂了。不知道他是一直都这样,从来没有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