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点钟准时下班，顾烨按按眉心，把手头上的研发计划印成两份整理好，拿起一边的西装外套随意地搭在手臂上，打算给某人打个电话。
只是手还没来得及滑入口袋，部门的产品经理就从办公室出来，见到他堆起笑脸，“顾烨，董事长刚刚从总部过来，现在在顶楼办公室，让你过去一趟。”
顾烨眉心微拢起，“好。”
敲门进去，办公椅上的人正在讲电话，顾烨习以为常地落座沙发，径自给自己泡了一杯茶，随手掀开桌上的英文杂志。
等书快要翻完，那边的电话才正式结束，对方走过来，脸上挂了抹寻常的笑，“在这边做得怎么样？”
“还好。”顾烨给自家母亲也倒一杯茶，“一些流程还需要多学习。”
“不着急，你还年轻，慢慢来。这两年先在子公司磨练一下，以后的工作也能更得心应手。”
顾烨平平淡淡，“好，我打算今年研发部的工作熟络完，明年有机会再换去市场部。”
“恩，熟悉整个公司的运转确实很有必要。”潘女士莞尔，“不懂的地方多和公司里的前辈探讨探讨，我还指望着你能尽快接手。”
顾烨轻靠椅背，无奈，“妈，我现在才大三。”
潘女士抿嘴，“你这么一说倒是提醒我，你在q市待了两年，当初说是为了照顾爷爷奶奶更方便，我也就没拦着你报q大。不过你爷爷奶奶今年会回到这边来，你是不是也考虑一下换个环境？”
顾烨凝眉，“什么环境？”
“出国，具体哪里看你自己的选择，在国外念完大学后再直接读研，也省得你到时候另外报考。”
“不用。”毫不考虑，“我会在q大念完大学，至于以后，再说吧。”
潘女士面色严肃，“q大在国内算是很不错的大学，不过你的能力远不止这些，出国深造以后你的资历在董事会上也能理直气壮地拎出来。”
顾烨坐直身子，“妈，这些事情我有我自己的考量，该做什么我自己清楚。”
看一眼越来越出色的儿子，这些年她忙于生意上的事，他父亲工作也十分繁忙，几乎没什么时间来照顾指导他。不过幸好他自己一向自立，为人处世也很稳当，没让她怎么操心。
叹一口气，“也好，你自己有一套计划就行。”换一个轻松话题，“明天是你生日，我和你爸爸在金裕的景轩厅定了位置，我们一家明晚一起吃顿饭庆祝一下。”
顾烨轻啜一口茶，淡淡，“不了，妈，我明天放假后还有事要外出一趟，年前再回来，生日……移到春节一起吧。”
潘女士不免错愕，“就要过年了，你要去哪儿？”
顾烨嘴角轻扬，“没什么，去一两天，很快回来。”
开了办公室门出去，有同事拿着一个方形盒子，“顾烨，有你快递。”
快递？
顾大神在拆完快递之后，心情明显愉悦不少，掏出手机快速地按下一串号码，响三声后电话里传来一道甜美的女声。
“让我猜一下，你是不是收到东西了？”
“恩。”大神反复打量手里的“意外之喜”。
“生日快乐，新年快乐，年年快乐。”
仿佛被这样喜悦的情绪感染到，顾烨溢出笑来，“所以这算是生日礼物和新年礼物吗？”
“当然。”林姑娘又紧张一问，“……喜欢吗？”
顾烨思忖，“很……不错，不过下次还可以再进步些。”
“哦——”林姑娘怏怏。
别人都是打一棒槌再给个甜枣，大神这是先给个甜枣再打一棒槌啊。
……简直不厚道！
另外，下次的话，会长大人应该要等到猴年马月了。
低沉微哑的男音，含了三分笑意，“作为回报，我也有一份礼物给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