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压床都不知道呀?鬼压床就是孤魂野鬼没地方住了----在外漂泊漂累了,随便找个床住下来----倘若是张空床、那倒好了,假如是有人躺在床上睡觉呢、那就真正地倒霉了----躺着睡觉的人、所有的生气息都会被鬼怪压着,得不了呼吸、得不了解脱----就是死亡状态、但还活着!”那个淘气包在旷野走来走去,一边说着,他的小脚丫一边踩着稚嫩的花草。
等那个小淘气包说完了,望望阔小天,然后一个溜烟儿就跑别处玩去了。
“嗨!淘气包!你叫什么名字?”眼看着那个小不点就要消失了----阔小天赶紧扯大嗓门、喊着问。
“我叫莫名!”只见那个淘气包往上一提小小身体,他小巧的身体、就象一条丝线挂着的棉铃虫一般、顺滑着一根丝线、就滑落进夜空去了……
在那个小家伙的背影消失之前,站在旷野之中的阔小天、突然感觉天地倒置、那个小家伙更加迅速地朝向夜空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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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嚓嚓嚓嚓嚓!”突然六根雷霆电闪、爆得整个漆黑的夜空光明一片。
之后,果然雷雨交加:但仍然传说中的“雨点少、雷声大”!
朝向淘气包消失的地方挥挥手,阔小天爬上山腰、找一棵大点儿的松树避雨……
趁着那片喧哗的神光、阔小天俯视了一下夜空----他还没有抬起头来、只见那三根闪电、就象凝成两条绳子的神物、那么灵巧地一拉、就象被雷雨梳理两条无垠幽美的、少女的辫子----将整个天地瞬间就又置换了过来----紧接着,就是那个小淘气包消失后、它象一枚金黄星子、镶嵌在漆黑的夜空。
没过多久,雷停了、稀稀疏疏的雨点也停了下来……
阔小天坐在半山腰,手里举着一把小花伞。
“哦,我怎么会有这个?”面对突然出现的小花伞、阔小天并没有额外的喜悦,而是一阵无法言说的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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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阔小天站起身来要收伞----可那柄伞却脱手而出、俏皮地跑了……
“怎么明明是一把伞、感觉却象一个人?”阔小天在内心上惊诧失声。
据说,最近在人界、神界、魂界、鬼界与灵界----处处有神物与灵物出没。
这些灵物与神物动不动就是成千上万的修为----它们四处逃逸、寻找合适的主人、加以协助或者侍奉、以助力其灵业----据说,遇见好的主人、它们还可幻化为人、能够得以极其愉快地欢渡整个短暂、却又漫长的人生。
“莫非……”阔小天差一点就要异想天开了,倘若自己能够偶然得到这一灵物、不但“巍峨小星探”的任务、会出色地尽快完成、即使父母的那种突然僵化不语怪病、也会迎刃而解!
或许目前的心灵困境,带给阔小天的压力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作为人子、小小的他极想突破、过上另外一种浩浩荡荡的上品人生。
可是,那把伞却似乎与他有仇!
就在阔小天、往手心那么温情地一握之时,那柄伞却脱离阔小天的手心、浮在半空、漂成自由的花伞了!很显然,那柄小花伞不需要阔小天。
而且,令阔小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柄小花伞脱离阔小天的手心时,留给阔小天的感受、简直就是一股冷风、那股冷风速度极快、带给阔小天的直接感受便是触目惊心!
“哦!?”当那柄伞脱离阔小天的手掌心时、阔小天有种被击倒的感觉、他的浑身覆盖一种强烈的、汗毛倒拔的阴冷……
那股森然的冷气,阔小天他实在是太熟悉了。
“原来是被冰魂袭击!”阔小天从能够走路、就一个人在外面晃悠晃悠”、这位资深的小小游子、他有着相当了得的江湖经验呢。
嘘!阔小天还有一种超能的本事----那就是小小的他最多可以持续整整一个月、不吃不喝、而且、他的衣服总是清洁如干洗、故见了阔小天的人,几乎是人见人爱。
光有这些外在还不行、阔小天最为拿手的招牌、是他贴心的微笑。
“微笑是心灵交流最好的通行证!”一些长年在外混口饭吃的人、统统知道这个道理,阔小天他也知道。
关于微笑通行证的秘密、是爷爷透露给奶奶时、被小家伙儿阔小天窃听到的。
“阿莲、出门在外固然不容易、但还是有志同道合、心灵相通的好友的----这些好友之间,通常需要一个小小的微笑、就可以齐心协力、将一件棘手的事情合力完成……”爷爷喊奶奶阿莲。
奶奶是个冰晶玉洁的好女人、虽然外貌极好、但她极其洁身自好----常常笑不露齿、且孝敬父母、溺爱小孩----故,“奶奶”这个名词、对于阔小天来说,简直就象遇见了菩萨一般的神光拂照……
可好景不长,在爷爷被那只生鬼迷惑时、奶奶竟然很快地憔悴了……
直到后来,爷爷的精气被那只不省事的生鬼吸食殆尽、命丧黄泉----祖母与父亲、他们孤儿寡母地、才将阔家重新支撑下来……
“好险哟----我们阔家!”半年后,祖母在去世前望着父亲与阔小天语重心长地说。当然,此时的奶奶、已经不是如花似玉的奶奶、那些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