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怀着这份执着的信念、阔小条始终坚持独来独往、偶尔、他感觉自己象一只缓慢行走的蜗牛;偶尔,他感觉自己象一条靠速度取胜的闪电,反正、父母的管束一时不在了----阔小天反而感受到一种、没有任何拘束的、异常自在的自由。
“阔小天队长,接下来----该怎么办?”只听那个淘气包、仰着小小的、调皮的脸蛋问。
“你休息!”阔小天忽然明白了这个小家伙、在刚刚见面时说了些什么、就感觉他特别没有教养、特别野----于是,就尽量在自己行事时、避免用他-----意思是说,不到万不得已时、就不喊他与自己并肩作战。
可想都这里,阔小天忍不住抬头望望夜空、这才觉得那个淘气包、虽然语言表达犀利又调皮了点、但他形象的描述准确的、就象一位出色的画家、一挥而就的素描那样……
夜空的确没有什么真正的、大自然界的星星。果真有两个黑芯暗黄体表的小不点。
因为是阴天,月亮也没有----其他的星星更没有一颗,所以、那个小家伙淘气是淘气了点、可他的话却一点都不假,看起来真有点象……
想到这里,阔小天就又抬头一看:果然夜空并没有北斗七星的优美图案、只有两个神情黯淡的、不伦不类的、连星星都称呼不上的钉子一般、钉在夜空。
“呵呵!”阔小天也忍不住地笑意盈盈,望着那块陌生的夜空、就象碰见父母突然就遇见鬼一般----令人感觉心绪斐然……
“阔小天:你的父母、是鬼压床?”突然那个淘气包、撅着小嘴巴、异常认真地问。
“嗯,鬼压床?谁说的?”阔小天将信将疑。关于鬼压床的笼统说法----阔小天可是听久了、可是、真正的鬼压床是什么东西、阔小天还真的不懂。
“鬼压床都不知道呀?鬼压床就是孤魂野鬼没地方住了----在外漂泊漂累了,随便找个床住下来----倘若是张空床、那倒好了,假如是有人躺在床上睡觉呢、那就真正地倒霉了----躺着睡觉的人、所有的生气息都会被鬼怪压着,得不了呼吸、得不了解脱----就是死亡状态、但还活着!”那个淘气包在旷野走来走去,一边说着,他的小脚丫一边踩着稚嫩的花草。
等那个小淘气包说完了,望望阔小天,然后一个溜烟儿就跑别处玩去了。
“嗨!淘气包!你叫什么名字?”眼看着那个小不点就要消失了----阔小天赶紧扯大嗓门、喊着问。
“我叫莫名!”只见那个淘气包往上一提小小身体,他小巧的身体、就象一条丝线挂着的棉铃虫一般、顺滑着一根丝线、就滑落进夜空去了……
在那个小家伙的背影消失之前,站在旷野之中的阔小天、突然感觉天地倒置、那个小家伙更加迅速地朝向夜空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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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咔嚓嚓嚓嚓嚓嚓!”突然六根雷霆电闪、爆得整个漆黑的夜空光明一片。
之后,果然雷雨交加:但仍然传说中的“雨点少、雷声大”!
朝向淘气包消失的地方挥挥手,阔小天爬上山腰、找一棵大点儿的松树避雨……
趁着那片喧哗的神光、阔小天俯视了一下夜空----他还没有抬起头来、只见那三根闪电、就象凝成两条绳子的神物、那么灵巧地一拉、就象被雷雨梳理两条无垠幽美的、少女的辫子----将整个天地瞬间就又置换了过来----紧接着,就是那个小淘气包消失后、它象一枚金黄星子、镶嵌在漆黑的夜空。
没过多久,雷停了、稀稀疏疏的雨点也停了下来……
阔小天坐在半山腰,手里举着一把小花伞。
“哦,我怎么会有这个?”面对突然出现的小花伞、阔小天并没有额外的喜悦,而是一阵无法言说的惊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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雨停了。
阔小天站起身来要收伞----可那柄伞却脱手而出、俏皮地跑了……
“怎么明明是一把伞、感觉却象一个人?”阔小天在内心上惊诧失声。
据说,最近在人界、神界、魂界、鬼界与灵界----处处有神物与灵物出没。
这些灵物与神物动不动就是成千上万的修为----它们四处逃逸、寻找合适的主人、加以协助或者侍奉、以助力其灵业----据说,遇见好的主人、它们还可幻化为人、能够得以极其愉快地欢渡整个短暂、却又漫长的人生。
“莫非……”阔小天差一点就要异想天开了,倘若自己能够偶然得到这一灵物、不但“巍峨小星探”的任务、会出色地尽快完成、即使父母的那种突然僵化不语怪病、也会迎刃而解!
或许目前的心灵困境,带给阔小天的压力太大了----不管怎么说,作为人子、小小的他极想突破、过上另外一种浩浩荡荡的上品人生。
可是,那把伞却似乎与他有仇!
就在阔小天、往手心那么温情地一握之时,那柄伞却脱离阔小天的手心、浮在半空、漂成自由的花伞了!很显然,那柄小花伞不需要阔小天。
而且,令阔小天百思不得其解的是、那柄小花伞脱离阔小天的手心时,留给阔小天的感受、简直就是一股冷风、那股冷风速度极快、带给阔小天的直接感受便是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