琉璃‘恩’了一声,退了出去,在她阖上门的那一瞬,清楚的听到千落问:“白大哥,你想娶的人是她吗?”
闻言,琉璃那颗心‘噌’的点了一团火伫立在旁边偷听,许久,都没有听到动静,她一声叹息,他的沉默已经说明了答案,带着些许的失望,琉璃转身离开。
就在她的人影离开后,白瑾泽凝着千落,眼神坚定无比:“是的,我会娶她为妻。”
“她当真那么好吗?”
“在我眼里,无人能比。”
“白大哥,你们根本不合适,你也算是江湖中人,难道你真的准备在复仇后……”千落一个激动差点儿说出真相。
白瑾泽冷飕飕的看着她:“千落,我的事你不要插手。”
“白大哥!”
“你下去吧,准备些饭菜拿过来,琉璃一天没吃东西,今日的事儿我就不怪你了,若是再有下次,千落,即使是你哥哥为你求情我也不会留你在我身边做事了。”白瑾泽字字铿锵透着无情。
千落受伤的看着他,眼底一片深情:“白大哥……”
“下去吧。”白瑾泽朝她摆摆手,困倦的闭上了眸子。
“是。”
绸缎庄有一小片果园,但是因为冬天所以都成了干秃秃的树枝,她坐在窗咎上,杵着下巴望着地上的雪,心中思事不断。
白瑾泽究竟是个什么人?
他为何还认识宫中的人?认识朝廷,江湖上最威震远名的开龙镖局。
琉璃开始暗暗的怀疑着他的身份。
然而,在屋子里,白瑾泽也在怀疑着琉璃的身份。
叩门的声音响起。
“进!”白瑾泽闷闷的声音传来。
门,开了。
来人是杜镖头,他黑底靴子踏到白瑾泽病榻前,恭谨的上前:“掌门!有何吩咐。”
白瑾泽已经端坐在病榻上,双腿盘起,双手放在腿上,苍白的脸色将他清冷的气质衬托的愈发明显,他缓缓的睁开眸子,眼底如一泉清水,声音濯濯:“查一查琉璃。”
“四格格?”杜镖头疑惑不解:“四格格有什么疑点吗?”
“恩。”白瑾泽淡淡的应着:“我怀疑她的身世。”
闻言,杜镖头迅速的想到了什么:“难道掌门是怀疑她就是当年那个消失的藏宝图小主人?”
“我现在还不确定。”白瑾泽幽幽的说:“你去查便可。”
“是,掌门。”杜镖头双手抱拳,想了想又说:“掌门,现在江湖上一些门派正在找你,想跟你一决高下。”
“跟我一决高下?”白瑾泽挑起眉头,眉宇间有些凌傲:“他们也配?我知道不少人在打我白月派的注意,看上了我这个掌门的宝座,更有人说我是个女子,不过也好,也是掩人耳目了。”
“掌门叱咤风云,神秘莫测,让人闻风丧胆,他们简直是自不量力。”杜镖头夸赞道。
白瑾泽捻起了长袍上的一根长发,那是琉璃的,卷在指腹里幽幽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还是要小心些,所有的一切没有完成前绝对暴露我这两个真实的身份,我只是宫中的白学士,江湖上的一介白衣。”
“是!”杜镖头看着他手里捻着的头发丝儿,有些犹豫的舔着嘴唇,似乎想说些什么。
“杜镖头,你想说什么?”白瑾泽早已看透一切。
杜镖头想了想,道:“掌门,你和四格格的事儿我本不敢插嘴,但是掌门现在的确不应该和四格格在一起,她只会影响掌门的计划,自古以来红颜祸水,我怕……”
闻言,白瑾泽掀起眼皮冷冷的看着他:“杜镖头,你管的也未免太宽了。”
“我……”
“我知道你是为我好,但是,这是我的私人事情希望你们不要再管了。”白瑾泽口吻清凉,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样子。
“掌门,你要深思熟虑啊。”杜镖头道。
“下去。”白瑾泽有些不耐。
杜镖头只好无奈的退下。
夜晚。
在外静静坐了一天的琉璃终于回来了,白瑾泽将烛芯儿挑起,烛火比方才亮了,映照着白瑾泽那张清寡的脸,见门开了,满脸疲倦的琉璃慢悠悠的朝他走来。
白瑾泽宠溺的看着她:“终于舍得回来了?”
“哼。”琉璃嗔怪道:“京城我哪儿都不认识,不回你这儿来,我又能回哪儿去。”
这话白瑾泽喜欢听,屋子里温馨染染,淡淡的橘黄色的光晕,古朴的木桌,木桌上的青瓷茶具,陶罐里的清香的兰花,如一个朴素的过日子人家。
白瑾泽特别喜欢这种感觉,方才琉璃一进来,他有一种错觉,他好像是正在等待妻子回家的夫君。
“这也就说明了一件事。”白瑾泽一边说着一边将琉璃一把拖到自己怀里,琉璃一个踉跄双脚耷拉在地上,半个身子窝在他结实的胸膛上,琉璃仰着脑袋,红着小脸:“何事?”
“说明了你已经逃不出我的手心。”白瑾泽忽地压低抿住她柔软的耳垂儿轻轻的吻着:“事实上,你早已逃不出我的手心。”
滚烫的情话如烙铁烙印在了琉璃的心窝窝上,琉璃的小手无处安放,忽地摁住他的胸口,那里是那么的热血,手心里恍若传出了一丝丝电光席卷着她的心,她的每一根神经:“胡说,你若是现在告诉我大阿哥住在何处,我便有地方去。”
琉璃说完这话就后悔了,因为她发现白瑾泽泛着寒气,胸口的心跳也忽地骤停了。
她咬着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