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丝飘扬,披风呼啸。
白瑾泽双脚踩踏在云边儿上,迅速的降落,降落之时,五掌中竟然夹着几枚暗器迅速的在空中旋了一个圈将包围住他们的人,他们从空中仰下去。
“瑾泽,你放下我去帮永礼,我是你们的拖累。”琉璃捉住白瑾泽胸膛前的衣裳,但是她快坚持不住了,真的坚持不住了,他的衣襟被自己扯碎了一块儿,白瑾泽为了不让她掉下去托住她的臀。
一心不可二用。
琉璃不能这么拖累他们,他们现在危如累卵,若是再这样下去,恐怕就会双双落网。
“闭嘴!男子是天,哪有女子插嘴的份儿!”白瑾泽故意将话说的严重一些,他怎能放下琉璃不管。
他做不到,杀了他也做不到。
“白瑾泽,你小心些,护好琉璃。”永礼似是有一些顶不住了,他在宫中,即使武功再好,也没有发挥的地方,久而久之,若是斗的久了,各个方面都会亏损。
他的额头上布了一层薄薄的汗珠,咬紧牙关,琉璃的心一紧,她做了一个决定,莫不如将白瑾泽胸前的衣襟扯掉,说着,琉璃也就这么做了。
只听‘刺啦’一声衣料破碎,琉璃直冲冲的从半空中跌了下去。
白瑾泽心头一惊:“琉璃……”
“琉璃……”永礼无心恋战,两个人双双下去救她。
但是那些黑衣人也不是吃素的,团团将他们围住,阻拦着他们。
正厮杀时,一个黑衣人趁此机会,握着长剑迅速的朝琉璃一人奔去。
不好,琉璃有危险。
白瑾泽牙冠紧咬,面容寒萧,眉头紧皱,坚毅的侧颜上笼着一层阴影,让人不寒而栗,迅速的杀了前面的几个黑衣人朝下面冲去。
但是,大阿哥却比他早了一步。
那个凶神恶煞的黑衣人尖锐的长剑直逼在地上后退躲避的琉璃,眼看着长剑直逼琉璃胸口,永礼顾不得其他急忙朝琉璃飞奔而去,用自己的身体护住了琉璃。
剑,准确无误地刺在了永礼的胸口上,鲜血四溢,迅速的满眼,染红了大阿哥青色的长袍大氅。
“永礼……”琉璃悲痛的唤他。
“公子……”见状,白瑾泽一脚踹翻那人,一剑横穿那黑衣人的喉咙。
糟了,伤了大阿哥。
就在那些黑衣人想一咬牙一举歼灭之时,忽地,在不远处,听到了千万马蹄横空踏地的声音。
转头望去,一匹匹的烈马朝他们翻涌而来,上面坐着的正是皇上身边的御前侍卫,前面的浴血奋战让他眉头蹙起,挥起了旗帜,吼:“抓住他们!”
那些黑衣人逃命般的迅速的消失了,没逃走的也咬破了口中的毒药自尽而亡了。
御前侍卫上前一探,心中一紧,急忙跪在地上,双手抱拳,恭谨道:“微臣见过大阿哥,见过四格格,见过白学士,微臣救驾来迟,望大阿哥恕罪!”
琉璃满脸的泪水,将大阿哥抱在怀中,血,四处都是血,温热血腥的血染满了她的小手,大阿哥的脸色苍白如纸,全身冰凉,如一具死尸,琉璃朝御前侍卫吼着:“叫大夫,快叫大夫,大阿哥……大阿哥他受伤了。”
皇宫。
风潇潇,雨茫茫。
坤宁宫的烛火换了一盏又一盏,风云残卷,乌云密布,皇后金灿灿的护甲一下一下的刮在了檀木桌上,在宫中急的来回的踱步。
恰时,一个黑衣人迅速的从后面的暗道进来,全身血腥,跪在地上复命:“皇后,属下回来了。”
皇后一喜,拖着凤服踏步上前,那双凤眸闪着期盼之色,问:“怎样?琉璃那个轩人死了没有。”
那黑衣人吞吞吐吐的:“回皇后娘娘,四格格身边有大阿哥和白学士保护着,属下……属下没有得手,反倒……反倒……”
“反倒什么?讲!”皇后面容焦灼。
“反倒是大阿哥为了保护琉璃,不小心……不小心被娘娘的人刺中了胸口。”那黑衣人如实禀告。
“什么?”皇后娘娘连连后退几步,护甲深深的剜在了手心里,面容一瞬惨白:“永礼,永礼受伤了。”
她气恼的一脚踹在了那黑衣人的胸口上:“好大的胆子!本宫千叮咛万嘱咐不得伤害大阿哥,你是不想要命了么。”
“皇后娘娘恕罪,不是属下杀的,杀他的那个人已经被白学士给杀死了。”那黑衣人急忙叩头。
皇后的胸口闷闷的,喘息的跌倒在长塌上,宫女递过来一盏茶,被她打翻了:“气死本宫了,气死本宫了,大阿哥现在怎么样?”
“皇上派人寻找四格格的御前侍卫们紧接着赶到了,想来大阿哥会无事的。”
闻言,她才稍稍安心,皇上的人是不会看着大阿哥受伤而坐视不管的。
“皇后娘娘,请问现在还继续追杀吗?”
“不。”皇后的长指杵着眉心:“皇上的人已经出动了,暂时不要打草惊蛇,先暂时收手吧。”
“是!”
避在内殿的元霜焦灼的冲了出来,跪倒在皇后的脚下,声泪俱下:“皇额娘,永礼受伤了,我们该怎么办?”
“滚开!哭哭哭,就知道哭,若是你能抓住永礼的心,本宫还用得着这么费事么!”皇后气恼训斥了她。
*
客栈。
全部被他们包下了。
“里面住着的可是皇家的人呢。”百姓们站在门口议论纷纷,门口站着一排皇家侍卫让人不敢靠近。
一楼的上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