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莱米斯静静听着温迪絮叨——
眼底却是漾出了些许连自己都不曾觉察到的温情。
“对了,陛下不知道我这回为您疏导了紊乱的精神力,又悉心照料了您这么些天,您能不能给我些许好处,让我......”温迪竭力维持住了副‘罗恩’状态,滔滔不绝。
“你能给我剪剪指甲,刮下胡子吗?我的胡须和指甲都长长了。”皇帝定定看着他,却是一个字也没听进去,突然这样开了口。
他没有用朕,用得是我——
看着现下的温迪,他又想起了他们久远的过去。
在那过去当中,温迪对他的坏很多,好很少。但他却总是犯贱的愿意将温迪的好记得更深刻更清楚些,而把坏忽略不计......那时候,温迪总喜欢在阳光明媚的下午将塞特叫到跟前去,让他趴在他膝上,给他剪指甲,刮胡子做些精细活计,然后伸手扶过他的脸颊,撩开他的碎发静默无言的看他许久.....好似一副极爱他的样子。
普莱米斯只有在那少得可怜的时光里才能从温迪身上感受到稍许的温情。
仅属于他们俩的。
温迪惊了一下,在那一瞬间他几乎警醒皇帝是不是看出他没失忆,在试探他了,但他面上却半点不露,直笑着说:“当然....这是我的荣幸,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