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晖在脑海里把那一天发生的所有事都认真回忆了一遍,特别是那晚发生的细节,应该能找到他在案发时间前离开酒吧的证人。û#20320;
由于他的家。中午时分到的老家,刚下高速没多久就被追尾。当时前面有行人,他将车减速,后面的车跟得太近,司机又是新手,踩刹车踩到油门。这一下撞得太狠了,他的车后保险杠与后箱都被撞得凹了进去,而对方的前保险杠硬生生被撞断,车机头盖撞得都掀了起来。看着被撞成那样的车,他忍不住苦笑,居然能把车保险杠都撞断,到底是车质量太差,还是这马路杀手太狠了。幸好人没事,这是不幸中的万幸。
等交警来将事故处理完毕,车开去修理已是下午三点。从修理厂出来时,他还没忘记把自己的小行李包拎上。只是拎着东西去办事着实不方便,他先去酒店开了房,将东西放好后,出门去找涂运喜。一直到晚上九点多,他才在酒店的后院找到涂运喜。
他大概是在九点半去的酒吧,与涂运喜在酒吧里待了差不多一个小时后离开,也就是十点半的时候离开。他之所以将时间记得这么清楚,是酒吧已被查封,他是从酒吧后门进出。那晚他从酒吧后门离开,出了那条巷子时正好巷口的小店准备打烊。当时小店的老板娘正站在门口对老板说:“已经十点半了,下这么大雨,早点关门吧。”
向晖想,只要找到小店那对夫妇,就可以证明他是在案发前已离开酒吧。同时,他又在回忆,那晚去安素家有没有碰上什么人。想了半天,除了那个出租车司机外,再没有其他人。他很少打车,但是每次打车都会记得要发票,然后给到律所的会计,偏偏这一次他就忘记要发票了。只要找到这个出租车司机,也能为他作证。
后来,向晖又不停地分析着,谁最有可能杀了涂运喜。把自己父亲的可能性排除掉,还有两种可能:
一是他与别人的私人恩怨。既然在酒吧藏毒陷害他,就是想致他于死地。是谁呢?
二是有人杀害涂运喜嫁祸给他。只是他想不到谁跟他有此深仇大恨。向晖最先想到了陈大山,杀害他弟弟是血海深仇,他要报仇也不是不可能。陈大山想要做的是替弟弟翻案,而涂运喜是翻案最重要的证人,他没理由把证人给杀了。这点说不通。还有,如果是为了嫁祸给他,那这个人一定是清楚他的行踪,要不怎么知道他在那天去了酒吧。他那天去酒吧并没有告诉任何人。陈大山又是如何得知他的行踪。如果不是陈大山,那会是谁呢?
涂运喜的死与自己有没有关系呢?
邹明芳得知儿子被抓的消息后,晕倒被送进了医院。经检查,癌细胞已开始转移,而且恶化得很快。这样的消息让这个家庭顿时雪上加霜。这时的她已经顾不上其它,救儿子是首要大事。如果可以,她愿意用自己这条命去换取儿子的平安。她婉拒了郑主任让她住院治疗的提议,马上出院。向沛鸿开始各方面活动,邹明芳则带着律师去了看守所。
当她带着律师到看守所见到儿子时,忍不住哭了起来。
“你怎么就不听妈妈的话,让你远离那个涂运喜,你就偏偏不听。”
向晖苦笑了一下,心里在想:如果不是你们的咄咄逼人,又何至于出现今天这种局面。涂运喜这短短的一生可以说是断送在他向晖的手上。如此想来,他现在蹲在这看守所一点都不冤。
他与律师详细讲了当晚发生的事情,但是没有说离开酒吧后,他去了哪里。小店的夫妇、出租车司机是关键的证人。
然后,他与律师分析了一下,涂运喜的死有两种可能。一是他与别人的私人恩怨。当然,他没有提自己的父亲。这可从涂运喜之前在监狱的死对头、前女友着手去查。二是有人杀害涂运喜嫁祸给他。虽然他认为陈大山杀涂运喜这一点说不通,但他还是把这个可能性告诉了律师。让他这可从陈大山这个人着手去查。
邹明芳听儿子分析得头头是道,最后她忍不住问:“你为什么不怀疑安素呢?”
向晖苦笑道:“最不可能的就是她。”
邹明芳提醒儿子:“别忘了,她可是最恨你的人。”
向晖沉默了片刻,说:“她也是最能证明我清白的人!”
邹明芳终于明白,为什么儿子始终不说自己离开酒吧后,去了哪里。十几年了,这个叫安素的女孩子始终跟他的儿子纠缠不清。孽缘啊!可如今,只要她能救自己的儿子,不管付出什么代价她也要去求她来为儿子作证。
根据向晖的信息,刑警们找到了巷口小店的那对夫妇。
他们说那晚是开春以来下得最大的一场雨,也下了很长时间,所以印象特别深刻。据他们的回忆,平时他们都是十一点才关门,那晚雨很大,所以他们比平时早了半小时关门。老板娘说,她当时站在小店门口,确实看到一个年轻的男性撑着伞从巷子里出来。那男人经过他们店门口时还回过头看了一下,长得挺高大、帅气的。
刑警问她是否记得此人长相。她说记得,但是形容不出来,见到人的话应该认得出来。于是,安排她认人。进入单面镜证人认人室,里面站了几个男性,身材、长相各不一。老板娘一眼就将向晖认出来。
向晖没有因此洗脱嫌疑。小店老板娘只能证明向晖在案发前离开酒吧,却不能证明他离开后没有再回去酒吧。这样,那个出租车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