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涛满脸自责的叹了口气:“哎,那还不是爹娘没本事,我们也没有更多的想法,那时候只求你们都能别被卖了,我就要烧高香了,丫头小子不都是你娘生的。”
“可不是呢,生妙儿时候是咱们家最难的时候,妙儿生下来跟个猫崽子似得,我还寻思养不活了,后来长大了,又整天的被清儿她们欺负,这性子也就坏了,也不爱说话,他们一欺负她,她就躲着哭,我这心里就揪着疼,可是我有干不完的活,也不能一直看着,那时候只是想她喜欢什么就给什么吧,喜欢画画,那就让她画,哪想着这丫头后来还真就是靠着这一双手,把咱们家画的有钱了。”刘氏说起王氏这事悲喜交加,一会忍不住抹眼泪,一会又笑了。
玄文涛也回想起来以前,忍不住的动情:“我记得是妙儿六岁的时候,玄紫儿把她骗到了后山,扔到山沟子里自己回来了,到了晚上,我们干完了活发现妙儿丢了,怎么都找不到,玄紫儿那丫头不大,可是心真的毒,那么小就能干那么狠的事还能装作不知道,好在那时候文江在村里有几个好兄弟,连着夜出去才找到妙儿,那山头子上就站着狼,要是晚点找到,妙儿也就……”
说到这玄文涛忍不住擦了一把眼泪:“我这爹当的亏心,真亏心,这些年几个孩子一点没跟着享福,竟是跟着受难,我一想起这些,我这心啊,难受,真难受。”边说着难受,玄文涛边抹着着眼泪。
刘氏也是一直擦着眼睛:“这几个孩子,哪个没遇见灾难了,安睿才几岁就跟着下地干活,小手指头粗的蚂蟥进了肉里,怕我们担心,自己硬是咬着牙一声没哭的把蚂蟥拍死了抠出来,可是那腿泡在水里感染了,连着发了几天高烧,他祖母不给银子看大夫,好在有李郎中救了他一命,要不说安睿跟梦仙这婚事也是天定的,小时候梦仙就是什么都偷着给安睿。”
刘氏这边说边哭,帕子都湿了。
玄妙儿不知道之前的这些事,她穿越来之后没有什么之前的记忆,都是后听说的,现在才知道这以前他们家这能活下来的都是命大,还有那玄紫儿真是够狠的,现在她关在大牢里,怕是这辈子也别想活着出来了,甚至活不活着也未必了,她从小就像把自己弄死,现在也算是的报应了。
玄文涛这也是越想以前的事,越是心里难受:“一想起这些我这就恨,后娘是不假,可是这么狠的也是少见,也是我们小时候就习惯被她们压着了,所以前些年想反抗都不知道怎么开始了,没想到妙儿大难不死,把咱们才从苦海里拉出来。”
“真的但那不死必有厚福,我当时抱着妙儿,摸着她真的没气了,我当时就想,要是妙儿没了,我就什么都不管,我就把他们一把火点了,跟她们同归于尽,谁也别活了,好在妙儿活了。”刘氏说到玄妙儿活了的时候,脸上都是满足的眼泪,是呀,这人还活着就是希望。
玄妙儿真的不知道当时娘的想法,她为了以前的玄妙儿知足,这样的爹娘在古代难得,一个丫头能被父母这么当回事的也不多,不过玄妙儿心里也不好受,因为他们不知道他们的女儿已经死了,自己不是以前的妙儿了。
不过他也庆幸自己来了,如果是以前得玄妙儿,他们现在应该还是在哎老宅的西厢房里,还是被马氏他们压迫着,也许现在三叔还在镇上,五叔还在科考,也许玄宝珠还会回去压迫他们,也许马氏仍旧吆五喝六的当家,也许……
好在自己来了,让这个温暖的小家庭脱离苦海了,这一家都是善人,没有一个有坏心眼子的,他们应该有幸福的。
看着玄文涛满脸的悔恨,玄妙儿站起来伸手给他擦了擦眼泪:“爹,别难过,以后咱们家都好了,越来越好,谁也欺负不了咱们,我不想着大富大贵的事,以后生意也不再往大做了,免得事多,咱们一家就高高兴兴的过日子,其实有没有钱,有没有名声都不重要,重要的就是一家人平平安安健健康康的。”
玄文涛用手摸了一把脸:“妙儿说的对,你看我这这么大人了,还在孩子面前掉眼泪了,我这以前再苦再难的时候,我都没哭过,你说这今天这是……”
“爹,别难受了,咱们这去京城,到时候还能看大姐,咱们一家在一起多好。”玄妙儿说完,又走到刘氏跟前,蹲在她面前,给她也擦了擦眼泪:“娘要不把安浩也带着吧,让他带着书,到时候跟我哥一起学,前一阵花继业给他弄了不少的科考题,很多都是他们先生没有的,所以他自己温书也不会落下的。”玄妙儿想着一家人,缺哪个都不舒服。
刘氏一听连连点头:“好,我来时候就说要带着安浩去,你爹非说怕耽误他温书。”
玄文涛本来是不想带着玄安浩的,可是刚才想起之前的这些事,也觉得这一家人在一起比啥都好了:“好,那走那天直接把他接回来,别提前告诉他了,到时候他这两天也没心思读书了。”
玄妙儿这也高兴了,一家人在一起,到了哪都是家,自己也好就没看见玄灵儿了,玄灵儿都生了老二了,自己也确实想这个大姐了:“好,咱们到京城把大姐也接过去住几天,咱们一家人好好的团聚。”
今天不去学堂看玄安浩了,所以也不着急去外祖母那边,吃了午饭,有说了一会话,休息一会,下午他们一家三口才去了刘辉那边。
这冬天也是家具坊的淡季,可是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