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文涛刚才隐约的看见了花继业:“妙儿,刚才是不是继业也来了?不是真的有什么事吧?”
玄妙儿笑着摇摇头:“没事,花继业有日子没见到我了,又担心我婚前紧张,想着来看看,没想到刚才都遇在一起了,爹娘,你们放心就是,我的婚事我自己重视着呢,保证没事的。”
刘氏也是不放心:“妙儿,要是有什么你就说,别看他是郡主,但是咱们家也不怕,要是继业有什么别的心思,妙儿,咱们不嫁了,爹娘也不怕别人说什么,娘家就留着你能如何。”
玄妙儿真的很感动,这个时代,爹娘能说出这样的话是真的太难得了。
不过爹娘也确实心思挺缜密的,她们好像看出来点什么,要不然不能这么说,不过也同情了花继业一下,他真的被冤枉了。
她拉着刘氏的胳膊:“娘,你们想多了,花继业对我好着呢,今个真的是偶然撞一起的,你们别忘了,前几天木安淑还勾搭我弟弟呢。”
这么一说刘氏好像没那么担心了:“也是,这个郡主真的是个不消停的人,之前我竟然觉得她不错,我这也是瞎了眼。”
玄妙儿笑着拍了拍刘氏的胳膊:“娘,以后给我弟弟找媳妇时候,可是看准了,别找个木安淑这样表里不一的。”
玄文涛也笑了:“妙儿,你这一天就瞎操心,你现在什么都别想了,就好好的待嫁吧。”
玄妙儿点点头:“嗯,爹娘也不用担心我,我什么都心里有数,你们了解自己的闺女,怎么可能委屈了自己,或者让自己有什么危险难处呢?这两天估计京城的人都要陆续来了,爹娘也要受累了。”
这么一说,玄文涛和刘氏确实是心里安稳了不少,玄妙儿这个性子自己了解的,成亲这么大的事,她不会让有意外的,所以也都放心了。
并且再一听说明天京城的人陆续来了这个事,也更是安心了,因为京城来的都是有头脑的,比一个平西国的郡主有地位多了,他们来了,更不会让木安淑放肆了。
当然他们夫妻不知道,他们的女婿小心眼,自己的媳妇自己护着,怎么会让别人做这个事,他已经去处理木安淑了。
玄妙儿回了房间之后,躺在床上也是翻来覆去的睡不着,自己跟花继业还真是不容易在一起,希望成亲后的一切都顺顺利利的。
这个晚上,平西国的木天佑站在书房的窗口,心里很难平静。
这段时间,自己的日子也是数着过的,因为离玄妙儿成亲的日子每近一天,他的心里就难受一份,明知道不可以不可能,可是心里却控制不住的去想。
他走到书桌前,拿出玄妙儿的画像,这幅画自己好久没有看了,从立后之后,自己也一直说要收回心思,可是爱情不是别的,真的动了心就收不回了。
看着画上的少女,想着她偶尔鬼灵精怪,想着她偶尔成熟稳重,想着她的一点一滴,不管是什么都让自己觉得那么美好。
这次木安淑去凤南国,自己是知道的,当时其实自己是带着私心的,就是没有过于阻止,因为自己内心有一个声音,不想让玄妙儿那么容易的嫁给花继业。
可是这个时候,自己也有点后悔了,木安淑刁蛮跋扈惯了,并且毕竟是平西国的郡主,现在凤南国跟平西国和平共处,所以凤南国不敢对木安淑怎样,那受气的就是玄妙儿。
不过再一想到玄妙儿的聪明,木安淑也不是她的对手,玄妙儿那个小丫头,总是能把什么事情都化解了,想到这,他笑了,那样的女人,怎么会在凡间?她就像是仙女。
可是再有三日她就要嫁作他人了,那个男人不是自己,那个男人会拥有她的一切,陪着她走完人生。
想到玄妙儿穿着凤冠霞帔的样子,他闭上了眼睛,让自己平静,自己多少次幻想过玄妙儿穿着大红的喜服跟自己并肩而坐,可是这些都是幻想。
自己说过她幸福了,自己也便满足,但是自己的内心怎么就是有嫉妒和怨恨,甚至是不甘,特别是想到玄妙儿和花继业同床共枕的时候,他的手紧紧地握拳,骨节泛白,微微颤抖。
这时候有太监进来报说皇后来了,木天佑挥了挥手:“这几天后宫嫔妃一律不见。”
这个大太监是最了解木天佑的,这个时候也明白主子想什么,赶紧退了出去并关好了门。
木天佑坐在了椅子上,自己的心已经不在这了,不知道玄妙儿是不是也还能想起自己,跟自己相处的日子。
对于自己后宫这些女人,木天佑心里清楚她们的所求所想,真的跟自己能有什么说什么的谈谈心的根本没有,她们虽然贤良淑德,虽然温柔善良,但是心里都不简单。
当然这些女人的家世背景,也关系着整个平西国的安定,自己还要雨露均沾,还要让香火兴旺,自己必须做的这些,都是她不能接受的。
想到这,他忽然有些觉得没那么难受了,因为让玄妙儿那样的人,生活在后宫的笼中,她还有什么快乐?
这也许就是两个人的命,两人中间隔着的不是一个国家,而是更多,也许就像是玄妙儿信里说的,得不到的总是觉得是最好的,那为什么不珍惜眼前拥有的?
自己什么都明白,但是心里却不受控制,这几天就让自己放纵一下,让自己的头脑也休息几天吧,他走出了书房,看着天上的月亮,不知道她这个时候是不是跟自己看着同一轮月亮。
当然这个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