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的我就是个例子,功夫没了,力量没了,有的是我从墓里爬出来后梦寐以求的正常人,而此刻却又觉得老天对我不公,人啊,总是不知足……
沉默了许久,门也没有关,外面似乎也没了动静,那个道貌岸然的西装男也没来打扰,这让我心里踏实了不少,稍稍的松了口气,走上前,轻轻的把门关上。
屋里有两把十分精制的椅子,是黑色木制,样式有些老,但是看着很有味道。我一屁股坐到了上面,长长的出了口气。
这时,我发现个可怕的现象——胡三又把头抬了起来,我随着他的目光看去,头顶上是一支与胡婷婷扮鬼的房间一样的吊灯,同样的只亮着最边上的几个灯泡,所以光线十分的昏暗。
但是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胡三这小子又在看什么?记得上次被他一看,说什么开花板上有阴气,结果就把胡婷婷给看没了,这还不算,又把她扮鬼时穿的红衣服看了出来。
我这样说,意思不是这一切与胡三有什么关系,而是说他总是可以发现一些我无法发现的东西,而后发生一些让我无法接受的事情。
见胡三凝着眉,一脸的愁容,我急忙问道:“三儿,怎么又有阴气?”
这么试探性的一问,没想到胡三居然又是点了点头,我差点被吓的一头载倒,我苦笑道:“我说胡三爷,你可别这么吓唬我了行吗?你说一会儿会不会又是灯灭,再来个红衣服挂在上面?”
胡三瞪了我一眼:“别胡说,什么吓人人你说什么。”
“不是,你想一想,之前你说胡婷婷那间屋子里的吊灯上面有阴气,然后怎么样,胡婷婷的衣服跑灯上面去了,你现在又说。我能不害怕吗,我现在最担心的就是胡婷婷的,她万一有个三长两短,我都不知道还有什么脸面活下去。”
“唉,”胡三叹了口气,“我何尝不是呢,作为大师兄,连自己的师妹都保护不了,我也没脸活着啊,但是现在事情的真相还没有搞清楚,胡婷婷生死未卜,我们得想法办出去啊,然后再想办法把胡婷婷救出来。”
我一阵苦笑,心说,说是这么说,可是现如今我真是没什么好办法了,出去也不是,呆着也不是,真是进退两难。
胡三看了片刻,也坐了下来,我努力的使自己冷静清醒,现在这种关头一定不能糊涂啊,得好好分析一下这件事情的前因后果,看看到底是哪里出了问题,应该怎样解决。我问他道:“三儿,你说的没错,我觉得咱们现在应该冷静,你说现在的情况会有什么可能,比如是鬼打墙还是?”
“鬼打墙,有这个可能,”胡三说着话,又抬起头来看了看天花板,他这一动作也不由得让我跟着他看去,但我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更没有感觉到传说中的阴气。胡三接着说道:“你有没有发现一个问题?”
“什么?”我问。
“我们一开始进入这个公寓时,在一楼的时候见过那个导演,而上二楼时他也在,不过在灯灭的时候,我却没有再见过那个家伙。”
他这么一说,我倒吸口冷气,那个导演,貌似我还真有印象,脸色刷白,毫无表情,头发还那么长,难道那个家伙有鬼?
“三儿?你是说我们现在被困在这里,与那人导演有关?”
胡三点头:“嗯,只是怀疑,我们谁也没有证据,我看那个导演的第一印象就觉得那人很奇怪,虽然谈不上可怕,但是总是给人一种很阴暗的感觉。”
“他会不会是个鬼啊,或者被鬼附了身?”我问。
胡三说:“有可能,但是看来并没有这么简单啊,你想想,我们在拍摄现场的时候只是觉得那个导演的面相气质给人十分古怪的感觉,但是他的行为非常的正常,这说明什么,如果是被鬼附了身,那肯定行为也会很怪异的。”
我想了想,问道:“你还记得上次小云被鬼附身吗?她那时的行为就很正常啊,那个,我的意思是她的行为很像正常人。当然与小云平时比起来是不一样的。”
“所以说啊,如果导演被某种东西附了身的话,即便他的行为像个正常人,但是身边的熟人肯定是可以看出端倪的。所以这个导演肯定有问题,而且非常的不简单。”胡三说着话,眼神忧郁的望着对面的黑门。
“唉,”我叹了口气,“妈的,等我出去以后,一定要调查清楚,我倒要看看这件事的背后,到底有个怎样的阴谋。”
“嗯,”胡三点头,“只是现在要先想办法出去呀,即便在这里饿不死,也能给人急死了,现在还不知道胡婷婷怎么样呢。”
他一提到胡婷婷,我心里就是一紧,虽然与这个姑娘相处不多久,但是感觉她这个人非常的好,是那种非常适合做朋友的人,思想单纯,待人真诚,从来都不会有坏心眼的。可是现如今却离奇的消失在了这栋公寓里,真是让我揪心。
我有时候就是这样,虽然自己也陷入了生死危难当中,但是却惦记别人比自己还要上心。
“要不我们出去看看?”胡三忽然转过身问。
我问:“看什么?你是说,去隔壁?去见那个西装男?”
“对,现如今时间托的越久,对胡婷婷越不利,没准她现在就在某个地方被困呢,等着我们去救。”
我想了想,也未尝不可,如果那个男的就是女妖怪,大不了拼死一战,以我和胡三现在的功夫,虽然并没有什么胜算,但也不见得逃不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