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了我吧。”白帝君的脸扭到一边。
“你这样还想当侦探的助手?”段辉苦笑,说完他走到尸体旁蹲坐了下来。
嘴唇已经是黑紫色了,段辉抓起一把杂草裹在手上,褪去了尸体的衣服,“果然身上也有。是被毒死的没错。”是一具男尸,他一双眼睛瞪得很大,面部抽搐到变形,双手紧握身体蜷曲着,身上到处都是伤痕,已经血肉模糊,死相十分恐怖。
“你看够了没?和尸体在一起能有什么线索。”白帝君捂住嘴巴,凝视一脸认真的段辉。
“至少不是一点收获也没有。”段辉从尸体外套夹层里抽出一张照片,已经老旧,但可以辨认照片中几个人的脸,段辉把照片收进口袋。“记住,尸体永远比活人告诉我们的要多。”
“尸体告诉你什么了?”
“他告诉我他是几天前被杀的,而且尸体逐渐变成粉红色,由皮肤内向外呈现出一些斑,大概是氢氧化钠中毒。死者死后也遭受到非人的虐待。”
“死后还被虐待?”丧心病狂。白帝君也蹲坐下来。想说些什么却欲言又止。
“这些伤口都是死后造成的。”段辉指了指尸体身上皮开肉绽的地方。他把衣服穿了回去,扶着腰站了起来。“我们先离开这里吧,什么东西都没有了,先找下山路。”
天色渐暗,段辉和白帝君已经陷入了死循环,仍未走出这座山。段辉安顿好白帝君在原地守候,自己去附近找柴火,谁料到冤家路窄,刚刚那几个追着他们的中年男人又出现了。
起风了,明明是夏日却有一丝凉意。白帝君蹲坐在草丛里,野草撩动着她的脸庞,抓痒她的手臂,白帝君抓了抓手,懊恼地回忆着今天的遭遇,后悔跟着段辉一起来这个鬼地方。
“老大!那女的在这里!!”一个尖嘴猴腮的瘦个子男人指着草丛里瑟瑟发抖的人大喊道。白帝君一惊,旋即站起来向后跑去,岂料三五人早已把她包围住,中年男人们一脸凶相,步步逼近白帝君。
“别过来!”人儿早已花容失色。白帝君打了个寒颤,向后缩了几步,又转过身惊恐地望着他们,怎么可能逃得掉?
两个男子三两下把白帝君捆了起来,不管白帝君如何喊叫如何挣扎,结果还是一样,女流之辈,怎么和男人相比,双拳难敌四手。
一个大块头把白帝君扛上肩,白帝君双腿使劲动弹着,大块头狠狠拍了她屁股一下,“再乱动弹信不信我砍了你的腿?”白帝君被打了一屁股又气又难受,却只能乖乖地服从。
早在白帝君惊呼时,段辉就察觉了,他一直躲藏在旁边的草丛里,全程目睹白帝君被掳走的过程,只是人单力薄,他不能上去和毒贩蛮干。
他唯一做的就是一路尾随,看看他们究竟要把白帝君带去哪。
几个毒贩熟悉这座山的地形,段辉小心翼翼跟在后面还差点掉进了好几个人设陷阱,最后终于跟着他们来到了一处平底。
那里搭着四五顶帐篷,看上去像军用的,帐篷不远处生着火,领头的大块头把白帝君扔进了大帐篷里,又露出了脑袋和其他几个商议着什么事。
“你们两个再去别的地方找找,把那男的也给我带回来。”大块头指了指两个人,那两人马上抱起东西离开了,段辉看得很清楚,那是枪。
“你们守着外面,不管发出什么声音都别进来,否则有你们好看的!”毒贩头锤了两个小毒贩的脑袋,两个小毒贩摸摸脑袋,唯唯诺诺的。
白帝君满脸都是灰,看到陌生的环境还是忍不住抽噎了起来,毒贩头回到帐篷,望着泪眼汪汪的白帝君。
两个小毒贩拿了一包东西坐在火堆旁喝着酒聊起天,“老大把那女的关进去干什么,杀了不就好了。”
“你懂个屁!好东西那轮得到我们享受。”瘦猴子毒贩奸笑了一声。那小毒贩瞬间明白了意思,笑着点点头。
两人相视一笑,酒瓶碰撞在一起。
趁着两傻瓜在偷笑,段辉早已溜到了大帐篷外。
帐篷内
“呼,看着挺瘦,你这娘们还真他妈沉。”毒贩头一路扛着白帝君,没被她少折腾。如今白帝君也只剩下呼救的力气了。在这个了无炊烟的地方,除了大声呼叫段辉,她也别无他法。“叫什么叫!”毒贩把白帝君又狠狠地往地上一甩。
只见大块头开始解着扣子,那种迷彩服的扣子没多久就解完了,他一边脱下上衣一边托起白帝君的下巴。“把脸洗干净还是挺漂亮的,离开那个小白脸和爷混,保你吃喝不愁!”白帝君一股火冲上脑子,用尽全身力气撞向毒贩头的下巴。疼得毒贩头哇哇大叫。白帝君旋即高呼救命。
两个小毒贩回头一望,一个正想起身查看,段辉把身子往一侧挪了挪,确保毒贩看不见他。
“疯了你,老大说了不让去。”
“对对对,喝咱们的,别理他”
“你个小贱种啊,别叫了,疼死我了,我告诉你,就那小白脸我手下早去干了,你别指望他能来救你,就算你叫破喉咙也不会有人理你的!”毒贩揉着下巴咆哮道。白帝君听到段辉已经被干掉,一股酸楚涌上心头。
她不知道这是为什么,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仿佛全世界都崩塌了,泪水夺眶而出。
就在这时,白帝君抬头看到了缓缓走进帐篷的段辉,是又惊又喜。她继而仔细端详了眼前这个脑满肠肥的毒贩头,不禁笑出了声。
“破喉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