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办?被发现了。
下去吧!
我朝江沅打了个手势,意思是我先下去,免得他们上来,把咱俩一网打尽。
江沅把他自己刚偷来的两个背包扔过来一个给我,说:“跟我走。”
我看他神神秘秘的好像有事儿,掂量下局势决定跟着年轻人走,一路沿着岩壁沟壑往下爬,爬着爬着我就觉得不大对劲儿了,停在一个比较平的地方,仰头往上看,黑漆漆的什么都看不见,但我却觉得这东西有些眼熟。
又是几声枪响,下面的人已经着急了,几个红点在我们刚才出现的地方来回晃悠,心说:这帮孙子的装备还真不赖,都是高科技啊。
一路往下走,不多时就到了地面,在下面往上看,这面岩壁要想是一座巨大的雕像,但具体雕刻的是什么,光线不足,看不清楚。
江沅熟门熟路的带着我穿梭在岩壁底层,在一处比较深的沟壑中,我看到一扇被打开的石门,半米见方,胖一点儿都钻不进去。
“你要干嘛?”我问他。
江沅把自己的背包先扔了进去,然后叫我过去,我又问他一次,他说这是他刚才下来是无意间发现的暗门,很有可能这就是通往巫王坐像下地宫的通道。
我打开手电照了下里面的情况,黑漆漆的,还有一股发霉的味道。
“你怎么就肯定这就是通往坐像下地宫的密道,万一不是呢?”
江沅扯下我的背包扔了进去,然后就硬把我推到密道口,说:“你忘了,我知道密文的后半句。”
“你知道.....啊.....”
就像小时候在公园玩儿滑梯似的,连滚带爬的滚出了密道口,这一番折腾碰到了左肩的伤口,疼得我直咧嘴。
捡起滚到一边的手电,还好没坏,打着手电在里面转了一圈,三四平米大小的地方什么都没有,石板铺的非常完美,根本摸不到接缝处。
江沅也滚了下来,他出来的时候我闻到一股腥味,用手照着他的身上,发现他的手臂也受伤了。
“怎么回事?”
“被他们发现了。”
我有些焦虑的在原地转了一圈,心说这地方什么都没有,真要是他们人下来,我们连跑的机会都没有。
江沅举着手电在这里也转了一圈,最后看着我,有些沮丧,像个犯错的小孩儿。
我忽然觉得这地方有些古怪,如果说外面那个真的是巫王坐像,那这坐像下的地宫没理由建的这么寒酸,更何况,这个“滑梯”一样的密道制作工艺精湛,这么费时费力的不可能就为了这么一个厕所大的地方。
“事情还有转机。”
我捡起背包翻了翻里面的东西,除了一些枪支弹药之外,还有一个很小的笔记本,字迹隽秀,应该是女人的笔记。
笔记上记录的都是一些小事,甚至包括白菜多少钱一斤这样的生活琐事,我耐着性子继续翻,翻到中间的时候,有一行字以及一张简易的素描图引起我的注意。
亲见绝壁巫王坐像,开地宫之门,遇险。
而那张素描图则画的是一个四方形的空间,在其中一个面上,有一个点。
我在这边研究这个笔记本,江沅却在另一边敲墙,而且敲的十分认真。
忽然,我听到上方传来一阵铜铃声,接着就看见我们刚刚下来的那个密道出口有白烟冒出,“糟糕,他们密道口点烟,我们快上去。”
江沅说着就要钻进密道,我一把拉住他,说:“没用的,我们现在出去也是一个死,在这里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怎么说?”
“他们既然发现了我们,大可以自己下来把我们抓上去,又何必在密道口点烟呢,他们怎么知道这密道是死胡同?”
江沅一圈打在岩壁上,“是我疏忽了,这里什么都没有,是因为东西已经被他们拿走了。”
其实,以江沅平时的为人处世,他不可能没发现这个密道的异样,之所以会犯了这么大一个错误,也是因为他内心已经失衡,焦躁的心态往往让人丧失敏锐的洞察力。
浓烟越来愈多,我和江沅把自己的衣服脱了堵在密道口,减缓一下浓烟倒灌的速度。
刚忙活完这边就感觉身上痒痒的,随手一抓,粘糊糊的东西腥味很大,在一抓,就感觉这黏糊糊的液体里还想有些某种生物,我用手电照了下,不仅倒吸一口凉气,心说,怎么又是这些东西。
这些都是地龙子的幼虫,一个个细如头发丝,但却只有绣花针大小,暂时没有攻击力,但是这黏糊糊的液体是什么?
江沅忽然抬头大叫一声不好,然后拉着我躲到墙角,身体紧靠着一面墙,我们的手电刚好照在上面,一大团黏糊糊的东西落下,仔细一看,全都是密密麻麻的地龙子,让人看了头皮发麻。
“糟了,这里不会是那母虫子产卵的地方吧。”
我脑子里忽然想到这么一个假设,但江沅却不以为然,他抬头看了看,问我:“萧老板,你真的有恐高症吗?”
我愣了一下,“你什么意思?”
江沅从背包里翻出一组改良后的登山装备,说:“我看,我们要冒险爬上去了。”
我活动下自己的肩膀,有点儿疼,但想如今的处境,加上江沅的手臂也受了枪伤,让他再像之前那样带着我,恐怕不太容易了。
“其实吧,只要别让我往下看,我还是可以克服的。”
江沅把登山绳和设备都给我,穿戴整齐后,让我沿着墙壁往上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