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账下,一为西凉派系,一为以吕布为首的派系,两派可以说素来有间隙,可谁也奈何不了谁。
张济如今率军为吕奉先开道,可以说是当面打了牛辅为首的西凉派系一耳光,此时张济内心是崩溃的,他估计在心中将吕奉先给骂惨了,同时也在思考,该如何解释今天的行为。
“张济将军!何故如此心神不宁呢?”吕奉先看着张济的模样,淡淡一笑道:“如今一别,已经有四五个月的时光,不知丞相可否安好,听闻丞相造了一座郿坞,甚是华丽,将军可曾看过?”
“骠骑将军见笑了。”张济脸色变了变,摇了摇头道:“丞相怕关东诸侯再次举兵来犯,让我等扼守长安的要道,重任在身,我等不敢有丝毫的懈怠,听闻丞相在长安以西二百多里处修建一郿坞,动用了不少的苦力修建,可惜几个月过去了,依然只是将地基建好,恐怕修建好,还需要一些时日。”
吕奉先与戏志才对视了一眼,忍不住相视一笑,心中都已经明白,肯定是董卓以郿坞之事相骗吕奉先进入长安,主要还是因为没有吕奉先在身边,整天担惊受怕,才会让他尽快赶到长安。当然,更重要的是,吕奉先领兵在外,让董卓无法心安,害怕吕奉先日后生变,才想将吕奉先带在身边。
张济在身边,吕奉先与其虚以委蛇,他问张济回答,而不能再偷懒,速度加快了许多,一问一答之间,不觉间已经看到了长安城高高的城楼,影影绰绰的耸立在远处。突然鼓声阵阵,就在这时前方出现一队人马,旗帜上大大牛字,漫山遍野全部都是西凉精兵,看起来是要给吕奉先一个下马威。
“牛将军!既然来了,何不现身来见?如此鬼鬼祟祟,非男子汉所为啊!”吕奉先看了一眼漫山遍野的旗帜,忍不住觉得好笑,大声的道:“牛将军既然不现身的话,本将军就要在张济将军的护送下过去了。”
张济此时心中一万头草泥马奔腾而过,可却又无可奈何,他此时好像是为了巴结吕奉先而亲自率兵相迎一般,那真是黄泥掉到裤裆里,不是屎也是屎了。张济此时只求快点将吕奉先送走,不然的话他纵然是上下都是嘴,也是百口莫辩,所以,他此时心情是可想而知了。
“我当是谁!原来是华公亲来,丞相对于骠骑将军可是非常观念啊!”牛辅骑着高头大马,缓缓顺着山间小道出现在众人面前,看了一眼张济,冷冷的道:“张济是我部下,擅离职守,我欲对他军法处置,如今谁人不知骠骑将军打了个打胜仗,而且又治军极严,相信不会反对我这么做吧!”
“是吗?那还真是该打!”吕奉先看了一眼张济,忍不住为其开解道:“只是张济将军,是害怕我迷路,才会主动相迎,不然的话,我也不可能如此早的来到长安。若无张济将军带路,恐怕还要三两日,所以,牛辅将军能否看在我的薄面上,放过张济将军这一次,至少也要从轻处罚才是啊!”
快别说了!张济此时的心情是崩溃的,他实在是没有想到吕奉先会为他求情,本来事情还没什么,可是被吕奉先这一解释,反倒是有了什么了。张济看到牛辅的脸色已经铁青,知道自己今天是免不了被军法处置一下了,他看了一眼吕奉先露出一个比哭还要难看的笑容。
“骠骑将军!您现在虽然位高权重,但是我们西凉军也有西凉军的规矩,何况张济还是我的部下。”牛辅的牛脾气也是上来了,大声的道:“张济违反军法,必须要处置,不然的话何以服众?来人啊!将张济带下去。”
“牛将军!张济本来就是你帐下,我本来无权过问,可是他确实是为了迎接我才违反军纪,希望你到时候执法之时能够给我留几分情面。”吕奉先看了一眼张济,给了其一个放心的眼神,又悠悠的说了两句道:“回头我跟丞相说说,让你到长安城做事去,在这种地方受气不说,前不着村后不着店,实在是苦啊!”
吕奉先拍了拍张济的肩膀,神情显得极为无辜,一副爱莫能助的模样。张济看着吕奉先表情,除了苦笑之外,还真的什么都说不出来,左边是他的上级牛辅,这边是董卓面前的红人吕布,哪一个都不是他能得罪的起的,而且更让他郁闷的是,从始至终都是吕奉先在为他说话,他却半点也无法反驳。
牛辅冷冷的看了一眼张济,然后一挥手顿时几个士兵上去将张济扣押了过去,从始至终张济就连一句话也没有说过,他知道此时的情况越解释事情就越大,俗话说得好阎王打架小鬼遭殃,他就是遭殃的小鬼。
吕奉先看着张济以及他的大军被牛辅给带走,忍不住笑了笑,知道张济肯定要倒大霉,本来他就想要教训一下张济,竟然敢纵容士兵抢掠村庄,本身就该杀,可惜他鞭长莫及,正好借牛辅教训一下。吕奉先的灵魂来自于后世,自然知道平民生于乱世的痛苦,本身指望士兵能够帮助一下,却没想到乱世之中兵比匪还要不靠谱,老百姓还能靠谁?能够重生一次也不容易,他自然要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
“主公!张济经过今天的事情,肯定会对牛辅心有芥蒂。”戏志才在一旁看戏,忍不住笑了笑,催马上前一步道:“此次进入长安之后,就是真正的西凉军大本营,张济绝对是可以争取的一枚棋子,为将来做准备。”
“你也这么觉得?”吕奉先微微一笑道:“张济这个人我看不起,他的那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