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怕不怕?”昏暗的灯光下,陈以墨静静躺着,神情很是疲惫,王浅风坐在床边,认真的看着她,神情之中很是犹豫。
“怕什么?”她歪着脑袋看着她,尽是不解。
他伸出手抚摸着她那柔顺的黑色长发,“小丫头,你这样子以后会吃亏的。”
“我不在乎。”陈以墨伸出手拍飞他那不安分的大手,对着灯光细细看着掌纹,手掌很是纤细,纹路很深,分布在每一个角落。
她不喜欢,看着就像是只小鸡爪子一样,没有半点肉嘟嘟的可爱模样,就像是她一样,干瘪着的身材。
“我在乎。”他躺在她的身边,发出一声满足的叹息,手掌包裹住了她的那只手,“陈以墨,我在乎。”
“这又有什么大不了,人总是会吃亏的,迟早的事情。早些懂得,就会少受一些伤害。”
“是吗?不过,你这么容易便相信别人,就是傻了。还好你遇到的是我。”他自言自语,有些担心又有些得意洋洋。
他虽然不会自诩为正人君子,但是起码他不会去伤害这么一个单纯的女孩。
陈墨支起身子看着他,并不漂亮的五官在灯光下变得很是诱人,乌压压的长发在他的脸上晃悠着,轻轻地挠动着,骚动着他那不安分的心。
“走吧,带你出去吃饭。”他避开她一双眼睛。
话一出口,果然看到她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呐。”
烧烤摊子上,生意很是火热,王浅风面前放着两瓶啤酒,而陈以墨则是专心对付着一串串烤肉,不时地说着学校的事情,那总是喋喋不休的班主任老师,那声音很好听的男同学,那有些娘娘腔总是自吹自擂的教授,一件件的说起,在他的耳朵里也很是有趣。他离开学校已经很久了,在社会上打滚了好几年,所谓学生气早已远离。
“好辣。”她挥动着手不停的喘着粗气,舌头吐得长长的,脸也跟着灼烧了起来。
王浅风看了看,将面前的啤酒放到了她的手中,“喝点。”
陈以墨看都没看,一口饮尽,这才感觉难受,这是她第一次喝酒,受不了那古怪的味道。
如此两三次,她便饮了两三杯,“口味真怪,有什么好喝的。”
他笑了笑,没再说话。
“吃饱了没,走吧。”晚风有些凉,她裹紧了衣服。
“走走,要是现在回去,她们会闻到啤酒味道,到时候又要问东问西。”陈以墨皱着眉头,“都怪你,让我喝酒。”
“几杯啤酒而已,不碍事的。”
不过走着走着,酒气没散多少,酒劲倒是上来了,晕乎乎的陈以墨生怕回去呗看出异状来,便跟着王浅风回了那破破烂烂的旅馆,周围的房间里传出了青年人的喧闹声,夹杂着不清不楚的**。房间隔音效果不好,她倒是听得一清二楚。
虽然不太明白,到底还是在做不好的事情。
“以墨,你不能在这里睡。”王浅风眼看着陈以墨将自己缩成了一个球往被窝里面钻,连忙唤她。
这时候她还哪里理他,一向嗜睡加上第一次喝酒,她现在唯一的念头就是睡觉了,好困好困。
“这样不好,不好。”她自言自语的嘟囔着,许久便沉沉睡去了。
王浅风看着她,许久许久,终于也上了床。
房间里面一片漆黑,光与影都被隔绝。
好渴........陈以墨从床上醒来,嗓子干燥的像是要灼烧起来,要喝水。趁着黑,她手脚并用,迷迷糊糊的在床上爬着。
手触碰到什么东西,她手一滑,便扑在了上面,下面的人发出了一声压抑的惨叫。
“陈以墨,你干嘛。”
“好渴。”她仍然是闭着眼睛,一副神志不清的样子。
王浅风叹了口气,打开了灯,陈以墨伸出手遮挡光线,“别开灯,好刺眼。”
“我拿水给你。”
陈以墨端着矿泉水,下意识的往嘴巴里面塞,眼睛半眯着,似醒非醒。王浅风唤她,她转头去寻找声音的来源,却固执的不想睁眼。
“睡吧。”王浅风关了灯,替她盖好了被子,“离天亮还早呢。”
“哦。”陈以墨不安分的躺着,手脚乱动,到处抓挠着,像是暴躁的小猫。
“怎么喝酒了这个德行。”王浅风对着黑压压的天花板,神情呆滞,完全是换了个模样,“哎哎哎,别乱动啊。别,别.....”
他小声的哀求着,伸手去捕捉那一只爪子,那可是关键部位。
“这是什么?”陈以墨的手抓的更紧了,“好像变大了,好烫。”她不满的说着,甩了甩手,结束了自己的这次探索,又重新缩成了一团。
王浅风欲哭无泪,偏偏还不能和她一般见识。
许久,灼热散去,他才进入睡眠,真想把她就地正法了。
这个混蛋。
.....
两只手在脸上肆虐着,不断将那有些肉嘟嘟的脸变换着造型,笑着的哭着的夹杂着各种扭曲的鬼脸。
王浅风感觉到了痛苦,下意识的挥手一巴掌拍了过去,“别闹。”
时间仿佛静止,然后他感觉到有东西爬了过来,下一秒,他猛地睁开了双眼,“疼,疼。”
他泪眼婆娑,低头看去,那个小丫头趴在他的身上,一口咬在了他的胸口。
“陈......以......墨。”他一字一顿的说着,咬牙切齿,“你给我松口。”她这是不是还没有睡醒,不知道扰人清梦很可耻吗?竟然还敢来撩拨他,难道不明白什么叫引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