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小时后,洛城南郊一座占地广阔,以赡养联邦孤寡年迈军人,令其安度晚年为职责的‘荣养院’,地下几近五十米的密室中。
一个穿着笔挺的黑西装,浅褐色头发梳理的一丝不苟只是鬓角却已花白,年龄介于中年到老年之间的消瘦白人男子,望着一片透明的玻璃墙,脸色微微露出诧异的表情。
玻璃墙的另一边是间面积大约百平左右,空荡荡,只在正中央摆放着一张银色金属椅的房间,此时张龙初的双手被金属扣牢牢锁住的坐在那张椅子上,垂着脑袋,一副神智昏迷的模样。
“这次的行动目标年龄有多大,娜塔莎,他看起来简直还是个孩子?”透过玻璃墙仔细观察了张龙初一会,消瘦白人男子声音沙哑的问道。
站在他左侧的一个身材高挑,窈窕诱人,脸蛋也十分美艳只是气质过于冷淡的美丽佳人还未回答,右侧一个看起来有着印第安人血统,褐色皮肤,矮小肥胖的中年人便抢先开口说出了自己的意见,“孩子,哈,头,我们在‘前沿地带’见过多少个比洲际导弹还要危险的孩子。
我有直觉,这家伙一定是个大魔头。”
所谓‘前沿地带’,就是指与异位面接壤的地球领土,那里因为时时都可能爆发冲突甚至战争,按照国际同行准则,方圆大约500公里内都适用特殊军事法令治理。
这种地方秩序、环境望望异常混乱,但一夜暴富,功成名就的机会却也比和平地区多的多,可谓是冒险者的乐园。
听到同伴的无端猜测,消瘦白人男子翻了翻眼皮道:“野马,我们都知道这里是洛杉矶,不是前沿地带,你再信口开河的胡说的话,我就取消你的休假了。”
而他身旁那个美丽佳人则像是没有听见矮胖中年人的话一般,声音饱含磁性的自顾自答道:“头,这次行动目标名叫longc(张龙初),年纪是15岁零4个月27天。”
“longc…”重复着张龙初对于欧米人来说有些古怪的名字,消瘦白人男子问道:“他是纯种的华国人吗,娜塔莎?”
“是的,头,”娜塔莎翻看着手里的资料答道:“他的父亲名叫张曦彤,母亲名叫宋广美,都是来自华国的留学生,后来在联邦定居,生下了张龙初,本来生活美满,可惜在六年前的夏天,也就是张龙初九岁的时候,这两个人因为一场车祸双双过世了。”
“车祸,”消瘦白人男子微微一愣,“有疑点吗?”
“没有,单纯的酒后肇事,”娜塔莎轻轻摇头道:“肇事者是个重度酒精依赖者,开着辆没有任何保险的报废车,在洛城中央大道的路口撞死了张曦彤夫妇,同时也钻进了一辆大巴车的车底送了命。
现场有超过200名目击者,没有任何疑点,没有保险,没有赔偿,无法追责,事故过后张龙初作为孤儿被‘儿童权利保障局’监护,送进了孤儿院。”
“九岁的孤儿吗,真是引人怜悯的悲惨人生啊,”消瘦白人男子耸耸肩道:“和这种可怜的孩子作对的家伙通常都是反派角色呀。
既然没有家族性疑点就让我们直接切入主题吧,这个年轻人为什么会被行动组抓来,让我们成为了大反派呢?”
娜塔莎答道:“9月9日,死亡23人的洛城环城巴士车祸中,张龙初是唯一的幸存者,并且毫发无伤,只在医院昏迷了两天,住院观察了一天就直接出了院。
根据法医出具了尸检报告,负责调查车祸事件的洛城西区分局重案组高级探员威廉.z.蒙巴顿以及汤姆斯.维克认定,车祸很可能是因为超能力者制造的恐怖事件,因此对唯一的幸存者张龙初进行了询问,结果凭着经验和直接感觉判定他在说谎…”
“经验和直觉…”消瘦白人男子皱着眉头打断了娜塔莎的话,“也就是说没有任何证据了?”
“是的,头,两位探员对自己的怀疑没有提交出任何证据,”娜塔莎翻着手里的资料,点点头说出了自己的判断,“不过根据他们有着十五年的探案经验,并且破案率和起诉成功率都为整个洛城警署第一的履历看,其经验和直觉还是有一定可信度的。”
“是吗,那继续吧。”听了这话,消瘦白人男子不置可否的耸耸肩道。
“因为没有证据,所以蒙巴顿和维克探员对张龙初没有采取任何实质行动,只进行了秘密监控和背景调查,”娜塔莎滔滔不绝的说道:“结果发现张龙初很可能在其就读的安顿中学进行**交易,并因此和橘子街一个名叫‘骨头兄弟’的帮派小头目布莱恩结仇…
布莱恩本来是北卡罗兰州的霍顿市的瘾君子…
因为姐姐被‘骨头兄弟’的老板比福利看中成为了橘子街的主事人…
橘子街已经没有什么黑市利润,所以为了招兵买马,布莱恩不择手段的敛财...
张龙初被布莱恩殴打伤后,紧接着其养父便陈尸街头,两者之间很可能有着不寻常的联系…
就在张龙初养父死亡的当天,橘子街黑帮码头发生大爆炸,现场至少40人死亡,超过159辆赃车化为废铁…
法医勘验,布莱恩的尸体虽然已经完全碳化,但死前受到的酷刑却仍然清晰可鉴,根据尸检看,他在生前被人活生生的将gāng_mén刨开…
不是有深仇大恨的话,不可能使用这样的酷刑加以折磨,所以怀疑很可能是目标为了报复,实施了这场残酷的屠杀…”
“那两个洛城探员不是在秘密监控着目标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