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莫心里抓狂得想要发飙,同时又担忧发愁,要知道凡事过犹不及,莫小五年纪小,身子差,心思还要是分分秒秒的,都在欲|望|情|念上打转,时间长了,肯定要出事。
看着已经红透了半个肩膀的莫小五,梁莫问自己:是不是非得要拖到莫小五有了个什么万一,她才会追恨后悔?可若真到了那时,她再多的追恨后悔有又什么用!
梁莫整个人纠结头疼得快要爆炸,囫囵吞的给莫小五擦好背,面无表情的把澡巾扔给莫小五,道:“洗好澡出来换药。”说完,梁莫捡起莫小五换在地上的裤子,放到衣篓里,出了净室。
一看梁莫沉了脸,莫小五立刻装乖,开始认认真真给自己洗澡。洗完澡,换好药,还没等梁莫开口让莫小五上床睡觉,莫小五自个就率先主动爬上床,端端正正的摆好睡觉的姿势,然后,一脸无辜,满眼渴望的问梁莫:“三姑,我能不能和你一起睡?”
梁莫把药膏放进药箱里,用力合上箱盖,看也没看莫小五,板着嗓子道:“不能!”
“哦。”失望的拉过被单,盖到自己身上,莫小五神色恹恹的闭上了眼睛。
莫小五这样干脆利落的放弃撒娇耍赖,反而闹得梁莫心里跟长了草一样,脑补了一番有的没的后,从浴室净完身出来,梁莫站在屋当中犹豫了片刻,到底还是上了莫小五给她留出来的半边床。
装睡了半天的莫小五,悄悄半掀起眼皮,瞄着梁莫,眼里闪过狡洁的笑意,不安份老实的右手,一试一试的滑着床单,勾上了梁莫的袖子。
梁莫身体一僵,沉声喝斥莫小五别胡闹。
要是昨天以前,莫小五或许就心不甘情不愿的缩回手了,可惜,现在莫小五有恃无恐了,手顿都没顿一下,反而沿着衣袖抓上了梁莫的手,与梁莫来了个十指相扣。
梁莫额头顿时针扎般的疼,抬起手肘,甩了几甩,想甩开莫小五的手,可莫小五纂得死紧,梁莫抽了几次,都没成功,最后只得自暴自弃的放弃了挣扎……再次胜利的莫小五,这下终于心满意足了。
……原来,三姑不仅拿他无可奈何,对他更是纵容得没有底线啊!莫小五将脸埋进枕头里,掩饰住自己脸上,恨不得扇着翅膀飞上天的得意。
早知道这样,自己就不折腾那些有的没的了,白白浪费了这么多时间……后天,不,明天,明天就让三姑变成他的……莫小五在心里暗自握拳,可是,要准备的东西好多,明天会不会太急了点,要不还是后天?不,不行,大后天他就该回书院了,后天的话,那就只能做一天呀……
身体里,仿佛多了根定海神针一样吃定了梁莫的莫小五,就在到底要明天,还是后天把梁莫拆吞入腹的纠结中,陷入了沉沉梦乡。
莫小五这一睡,就睡了个地翻地覆,等他再次醒来时,已近晌午时分。
炎炎的烈日透过窗棂,晒着书桌上面梁莫开着的梳妆镜,镜面反射出的刺眼光亮,在纹帐上打出巴掌大的赤白光斑。莫小五揉着眼睛坐起来,脑子又清醒,又迷糊。
他怎么会睡了这么久?
莫小五正疑惑不解,院门吱嘎一响,接着党怀英的声音响了起来。
“这都日上三竿了,莫大头还在睡,不会是……累着了吧?”党怀英问得小心翼翼,藏在扇子后头的眼睛,止不住悄悄打量梁莫,试图从梁莫身上看出个子丑寅卯来,心里还跌足捶胸的暗喊,自己可别千算万算最后失算了,害了莫大头啊!
“是累着了,前些日子,又病又伤的,没好好睡过觉,反正今天无事,我看他睡了沉,便没闹他,我现在去叫他起来……”
党怀英扇子一收,拦住抖着衣裳要往屋里的走梁莫:“没事,你忙你的,我去叫他!”嘴里高声叫着莫小五的名字,党怀英旋风一样的冲进了屋,就见莫小五坐在床沿边上,慢条斯理的在穿衣裳。
不动声色的将莫小五上下扫瞄了一遍,党怀英见莫小五眉宇间,一扫前些日子的阴郁戾色,阳光灿烂得简直要开花,而且精神奕奕,一点也没早欲失身的样子,抚着胸口松了口气的同时,一身的八卦因子纷纷复活,弄得他抓心挠肝的好奇得不得了。
党怀英正要开口旁敲侧击的套话,莫小五却伸手掏出枕头下的瓷瓶,往他面前一递,开口道:“你的一江春水还你。”
眉头一挑,抓过药瓶塞到袖子里,党怀英啧啧了两声,道:“看来有人如愿以偿了呀!”朝莫小五抬了抬下巴,党怀英贱兮兮的道:“怎么样,要怎么谢哥哥我!”
莫小五仰头看着党怀英,想了想,道:“回书院,我把金风玉露制出来给你!”受上次制药方子的启发,莫小五也找到了做金风玉露的方法,只是他太忙,没时间再去给党怀英折腾。
一听是这个,党怀英也不开玩笑了,正色道:“以前让你帮我制那些药,我是拿来玩的,也就只跟你讲人情,不讲银子,可往后哥哥我准备用来做生意了,这就不能再亏你了,每张方子的做法,我一千五百两的价跟你买……或者,”党怀英顿了下,才道:“要不咱俩还是合伙吧,你只管制药,其它的都交给我……”
其实党怀英开出的买方子的价,绝对的良心到不能再良心,但是,跟往后药方带来的巨大的利益比起来,又显得那样微不足道。
若是别人的便宜,党怀英占了也就占了,可对像要是换成了莫小五,党怀英就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