占据我身体的不止是冰冷,还有极为狂躁的情绪,从我的心脏彻底激发。
这些人……该死,真是该死。
无论在什么地方,上海,江苏。总部,罪恶之地,元门都是这个德性。
天子恶,万民皆苦,人如蝼蚁,经不起位高权重之人的一番戏弄。
可不知道怎么的。明明是这般暴怒,我却还是冷静地站在原地。我能感觉到黯淡的黑龙在我上游动,我能感觉到那狂怒被一种奇怪的力量压制着。虽然因为黑龙曾被吸收过未曾恢复,现在有点压制不住的感觉,但还是勉强打成平手。
“江成!你既然出来,就已经做好了死的觉悟吧!”
一直朝我怒骂的男人此时大吼一声,他从背后抽出长枪,急速朝我冲来。当距离我还有五米时,他忽地往前一跃。长枪直直刺向我的咽喉!
“以我七级战神的能耐,哪里还收拾不掉你这新人!”
他怒吼出声,我还没有反应,手中的慈悲忽然急速抽出,狠狠地斩在了他那长枪之上。
你要战,我便战。
“砰!”
只听一声脆响,坚固的长枪被慈悲砍中,崩发出剧烈的火花,那长枪被我劈得急剧往下,重重地砸在地上!
“砰!”
又是一声巨响,长枪已经被钉在地上。男人面色大变,他立即放弃长枪,从裤兜里抽出一把匕首。由于来不及瞄准,他刺向了我的肩膀。
速度极快的匕首,刺进了我的左边肩膀,疼得我皱紧眉头,而我忍着举动,用左手掐住了他的咽喉。
他不敢置信地看着我。嘴里发出的声音很是沙哑:“你……你怎么不躲……”
“为什么要躲?”围岁台划。
我看着他的眼睛,先是呢喃,又慢慢转为怒吼:“本来就没想过活着。能用肩膀换你的脑袋,我他妈为什么要躲!”
话音刚落,我直接抽起慈悲,狠狠地斩在了男人的脑袋上!
他的头颅落在了地上,无头尸体软趴趴地倒下。我踩着他的尸体,看向那近百个惊恐的死刑犯,他们已经满是恐惧,眼神中却有着一丝贪婪。
杀江成者,能活命。
我嗤嗤直笑,对那些人招了招手:“来,不是要杀我么?不管你们是死刑犯,还是七级战神,人其实都差不多,只要将脑袋砍下来,哪怕是道尊也没法存活。你们不是要杀我么?来啊!来啊!”
死刑犯们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我捡起那男人的头颅,超前缓慢走去:“你们觉得自己是在为活下去而奋斗,不,不是的。确实只要杀了我,你们其中的某个人就可以继续存活,但实际上在接受这个命令时,你们已经死了。你们可曾想过……可曾想过自己会如此苟延残喘地活在世上,哪怕面对自己最后的生死,都像条丧家之犬,任由别人安排规则,任由别人拿生命嬉戏!不对,不是狗!哪怕是一条狗!在面对死亡时,都会吠叫几声,哭吼几声,你们哪里比得上狗!”
听见我的话语,他们面露难堪之色。有几人迷茫地看了看四周,却不知如何是好。
“江成,你别想危言耸听!”
之前那女人忽地娇喝一声,她用一把长剑指着我,脸上满是愤怒之色。我看着她发怒的模样,将手中的头颅丢到一边,淡淡道:“不服?那你来杀我啊。”
她下意识往后退了一步,邪魅和那男人的死已经让身为七级战神的她心中满是恐惧,她咬牙道:“你不就是凭借一把妖刀么,我看出来了,厉害的不是你,也不是你那木刀,分明是你那刀锋奇怪。若是离开了这把刀,恐怕你就是个废物。”
我朝着这百人走去,心中却没有一丝恐惧:“那又如何?你还不是不敢与我这个废物一战?”
眼看我还在往前走,两个女人都是害怕地后退。她俩已经是这近百个死刑犯的最后依仗,见到这两人都后退,死刑犯们一时间不知如何是好。
那女人烦躁了,她推出一个死刑犯,怒骂着说道:“快上啊!这么多人害怕打不过他?”
死刑犯们一听又有了勇气,甚至主动朝着我走来,而我怒吼道:“来啊!一群狗都不如的弱者!你们这些人,哪怕最后能活着,哪怕现在为生命拼搏着,灵魂却已经完全被掌握在别人手上,你们如同个行尸走肉站在老子的面前,百人抢夺老子这一条性命。你们就像个垃圾向这规则俯首称臣,脊梁骨已经彻底被折弯,灵魂彻底被湮灭。他们打断了你们那名为人生的脊梁骨,你们却折断了自己的灵魂。”
他们都慌了神,一个死刑犯忍不住抹了抹眼睛,甚至哭出声来:“我们也不想冒险,可你让我们怎么办,他们有枪啊!他们有一大堆强者啊!确实只有杀你的那个人能活下来,但就算是百分之一的几率,我们也想争取,谁都想活下来……又有谁会愿意,自己生命的最后是如此卑贱。”
说到这里,他已经泣不成声,软弱地跪在地上。
我低吼道:“因为你们,太高看自己了。抛开身份地位,所有的生命都是一样的。你们杀我,是因为有百分之一的机会能活下来。但是……我是那能让你们活命的百分之一,他们是要杀死你们的那百分之九十九。最可怕的不是与凶手拼命,而是生命被凶手当做玩具。”
他们呆呆地看着我,有些人已经将目光投向那两个女人与工作人员,眼中满是恶意。之前叫嚣最厉害的那个女子脸色苍白,她用长剑护着自己,惊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