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根一根的把柴草从这里拿到那里,还数着柴草的数量,一共一千五百六十六根,很大的一堆。
然后他又趴在地上一寸一寸的摸索着,他感觉这里既然有人待过很长时间,那就一定会有什么东西留下,虽然他并不在乎能找到什么东西。
终于,摸索过全部地面后,他也真的找到了一些东西:一根锈迹斑斑的针、一些棉絮、还有一块石头。这三样平日司空见惯的东西在现在看来却非常珍贵。
汪汉坐在角落里,把棉絮塞在衣服里,手上拿着针和石块。说是针,其实跟锥子差不多,很大,只是粗的一头有个眼,说明确实是一根缝衣服的针。石块有拳头大小,颜色和墙壁一样,应该是从墙壁上掉落的。
这时,上面的铁窗又开了,扔下一个馒头,并垂下来一根绳子。汪汉知道,这是让他把木桶拴上。可是他从下来便没有方便过,所以他就拉了拉绳子,那绳子马上就被拽了上去,铁窗也随即关闭。
汪汉拿着针和石头,脑子里胡思乱想。一会儿到了长白山,一会到了草原,不知不觉中,他睡了过去。
葛尔丹指着他的鼻子,大声喊道:“我儿子呢?我儿子阿米达呢?你还我儿子。”
“对不起,我把你儿子弄丢了,我不是故意的。”汪汉辩解着。
“哈哈,你不是故意的?你带人去抓他却说不是故意的?我要让你偿命。”
“我没带人去抓,也没找到他。”汪汉声嘶力竭的喊着。
葛尔丹没有再听他说话,而是冲了过来,拔出长刀砍了过来。汪汉感觉身上像被人施了定身法,一动也动不了,只能眼看着长刀砍在自己身上。
汪汉躺在草地上,眼睁睁的看着葛尔丹一刀一刀的砍着自己的身体。刀砍到骨头发出“咚、咚”的响声。
葛尔丹眼睛充血,大声喊着“还我儿子,还我儿子”,汪汉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只能微微动动嘴唇,他浑身一抽一抽的,像是在做最后的反抗。
葛尔丹并没有停手,一下一下的砍着汪汉。
“咚,咚,咚,咚,咚,咚”。。。。。。
汪汉猛地惊醒,身上已经被汗水湿透了。他看着上面,漆黑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好像自己瞎了一样。
那索命的“咚咚”声还在头脑里回响,一场噩梦。。。。。。
“咚咚”“咚咚”
不是梦,汪汉猛地坐起身来,仔细听着。那声音不是来自自己的身上,而是来自右侧的墙壁深处。
“咚咚”,“咚咚”
很有节奏,响两声便顿一顿。汪汉把耳朵凑到旁边的墙壁上,屏住呼吸,又响了两声,那声音便停了。
汪汉还在一动不动的听着,这时,上面的铁窗又开了,一道白色的物事被抛下来,随即关上。
汪汉顺着馒头掉落的方向爬去,突然,手按到了一个软软的东西,拿起来才知道是馒头,“馒头没掉在这边啊!”他想。
把馒头放好又向前爬去,随即又捡到了3个馒头,加上他睡觉之前没吃的,一共五个。
五天了?馒头应该是一天一个的,汪汉虽然没有算过时间,可是他大约能感觉到,馒头是每天扔下一个。
快速的吃完五个馒头,饿的久了,这么多东西吃下去还真有点撑得慌,他躺在那堆被自己整理好的柴草上,想着那个声音。
又过了很多天,那声音再也没响过。汪汉甚至认为那声音只不过是自己脑袋里的幻想,是那个梦在现实中的延续。
汪汉每天都在石室里探索着,用石块敲打每一寸墙壁和地面;用针划过每一道墙砖之间的缝隙。可是他一无所获,墙壁所有的地方敲出来的声音都是相同的;所有缝隙都是一样的坚硬。除了自己够不到的地方,汪汉摸索过了每一寸石壁。
“石块是从上面的墙壁上掉落下来的。”汪汉想着。
他也试过用针抵住缝隙,然后用石头砸。一点用也没有,砸了半天,他都摸到针尖有些弯曲了,汪汉马上停止,他可不想就这样损坏唯一的一把“利器”。
每次木桶被吊上去,又被同样吊下来。他很感谢上面的人,因为上面的人没有把木桶扔下来,如果那样的话,他是肯定会被砸死的。
就这样,又过了些日子。这天,他刚把馒头吃下去,就听见“咚咚”“咚咚”的声音。
汪汉的神经一下子绷紧了,快速把耳朵贴到声音传来的那面墙上。那声音还是不急不缓的。
“咚咚”,“咚咚”。。。。。。
汪汉拿起石块,在墙壁上敲了两下,他用的力气大了,手腕伤口处被震得生疼。
石壁那边的声音停止了,应该是听到了这边墙壁的响声。汪汉又敲了两下,这两下比刚才还用力,石块在最后一下敲击后便脱手飞了出去。
汪汉握住麻木的手腕,继续靠着墙壁听着。可是,那个声音再也没有响起。。。。。。
汪汉为了打发时间,把一百多根柴草编成一条七尺多长的棍子,这就花去了他几个月的时间,他非常细心的把柴草撕成一条一条的,然后一点点编织,再用衣服上扯下来的线固定,最后终于完成了。
这条棍子虽然软了些,可还是很结实的。他又把那根针插在前端,这样就制作出了一把简易的长枪。
他每天都练习枪法,他以前没有练过兵器,因为他内功还没完全练好爷爷便去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