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抱歉,这一章卡得比较严重,所以直到现在才更新。咱对不起党、对不起国家、对不起人民、对不起书友……啥都不说了,请把咱交国家吧!)
世界上有两种人,一种叫自己,而另一种就叫别人。
人生下来作为一个个独立的个体,就注定了,无论如何亲密、如何熟悉的两人,都不可能隔着一层皮囊理解对方的想法。
真正的理解是不可能的。
所以就是说,人类打从生下来开始,就注定是孤独的存在。
那么,孤独,究竟是什么呢?
坐在靠近营地溪流岸边的一块大石头上,悠二静静沉思着这个问题。溪水潺潺流动,夹带着夏夜特有的清凉气息,让他那颗混乱不堪的脑袋,渐渐冷静。
关于孤独,他在许多文艺作品中都有看到描述。
村上在《挪威的森林》中,将孤独描述为人的本质属性;而庵野秀明的名作《eva》中,也从头到尾都在讲述着人与人之间不可能相互理解的事实;《人间失格》的作者太宰治,更是将‘自己’比喻为游离在人类社会的一个‘怪物’……
所以说,孤独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呢?
记得生理学上讲,孤独体现的应该是人的一种生理需求。根植于人的生理组织之中,每一种这样那样的需求都有最低程度的要求,倘不能满足这些要求,人将无法忍受。这是生物自我保存的本能——如饥饿、口渴、睡觉等,就是人低级的生理需求。而孤独则应是作为感性动物的人类所特有的一种高级生理需求而存在。
从心理学层面上来讲,孤独是由于个人对亲密人际关系的需要,而感受到自己所拥有的人际关系与所期望的人际关系之间不一致所导致的一种痛苦体验。是人作为社会性动物对精神方面渴望联系的需求,所以,孤独又是一种精神层面的需求。
……
即便能够回忆起众多的‘标准答案’,悠二依旧不满意抚着太阳穴苦苦思索着。名家们的回答固然是他们的经历岁月滤去糟粕所留下来的精华,可毕竟没有实感。对于悠二理解孤独本质并没有多大用处。
孤独是什么?由何而来?来自哪里?是人不可或缺的么?人为什么会孤独?……
脑海中的哲学问题一个接一个的跳出,就如同hell难度(地狱难度)的打地鼠,按下了这一头,打趴了那一头,等转过头来却发现,旁边的地洞已经是满当当的是戴着黄色安全帽的鼹鼠头,上面‘安全第一’的搞笑标语也仿佛在大拉着嘲讽……
该死的,我讨厌鼠科动物!悠二瞪大眼睛痛苦的抱起了头,觉得再想下去脑袋就要炸了。
大脑因拒绝思考变得一片空白。无奈,悠二只得放弃稍作休息,随意的起身走了几步,又觉得不满,走到溪流边蹲下,把手伸进了水流中。感受着掌心水流冲击的微凉和压力的同时,任其随着水流波荡。
皎洁的月光映照进水里,还能看到溪底遍布的鹅卵石。
在溪水中不时捞出几块石头,悠二拿它敲打着身边的瓷石、瓦砾或者其他的什么东西,尝试各种声音。就像小时候和美月结衣三人一起经常干的事——把家里的碗筷瓢盆收集起来,摆好,然后开始敲响‘打击乐’……
叮~叮~咚~咚~叮~……
什么啊,这不是完全的不着调嘛!
心中暗作评价的悠二不由得嗤笑出声,为自己幼稚的行为感到好笑。
当初的三人他是‘敲盆手’、美月负责‘碗琴’伴奏(筷子敲击不同材料、不同口径的碗),结衣则是主唱担当。即便那之后有被老爸老妈发现,追得到处跑的经历,也有当场被抓,遭受了无比恐怖的‘青椒地狱’的经历,但这些,都无法抵挡回忆时的那份心动与喜悦——如同心腔里被灌满了蜜糖,止不住的充实与甜蜜滋味
恍然间悠二才发觉,人与人的联系,竟是如此美好的一件事!
叮咚~咯叮叮咚~咯叮叮咚~~咯
溪流和旁边的小树林间空响着敲击乐的声音。悠二试图再现当时他和结衣、美月三人的搞笑乐队,只希望能重温一遍记忆中的那份温暖与欢乐,可这回他旁边却没有了人。只有一刻不停向下游奔去的溪流,林间相和而歌的小虫,以及远在千万公里外充当观众的星与月……
好遥远好遥远!距离仿佛远的看不清,虽说是炎热的夏季,可悠二却再一次体会到了那种仿佛被世界抛弃的严寒,孤独而又凄凉。
不过……现在可不是自我消沉的时候呐!悠二心中自我告诫着自己。白天小女孩留美的话语,故作坚强的小小身影下隐藏的哀伤……一想到那个孩子,即将经历那种不合理的哀伤与绝望,悠二就仿佛觉得心在抽痛。太像过去的自己。
努力抛开心中杂念,悠二用简易的‘乐器’再次演奏起了声乐。
这回,他故意敲起了欢快一些的节奏。
——叮叮咚~咯叮叮咚~咯叮叮咚~咯咚~
有人说,音乐是心灵的窗台。当人和音乐产生联系之后,便不会孤独。
现在的悠二大概很赞同这句话,因为他已经入迷了。顾不上孤独、顾不上悲伤、甚至连那份疏离感,也在渐渐淡去。
——叮叮咚~咯叮叮咚~咯叮叮咚~咯咚~
欢快的声乐中,他逐渐明白了。
人,是本质孤独的生物,却又是最害怕孤独的生物。因为不知道何时、何地、遭遇何事会受到孤独的侵袭,所以才常常渴望产生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