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张满意从宿醉中醒来。发现已经身处一方暖色的床帐之中,肚子上放着一张粗大腿,起身一瞧,原来是大毛。这小子睡觉不老实,这脚吖子都快挂自给鼻孔上了。
嫌恶的推开那双布满浓密腿毛的大腿,捶捶有些肿胀的额头,回味起昨晚在酒席之上,与那群妹子胡天胡地的情形。那胸口那叫一个软呼,那容貌那叫一个天仙,至今想起都让人心猿意马。
突然,张满意大叫一声:“糟了,今天还要上课。几天都没去了,不知会不会被山长训斥。”脑海中立时出现一幅山长在教舍里当众劈头盖脸的狂喷他的场面,想想都让人感觉害怕。一个激淋之后,连忙将还在呼呼大睡的大毛摇醒。
“嗯,干什嘛,人家睡得正香呢?”大毛一脸迷糊的望着张满意,不爽的说道。
“别睡了,今天要上课,快起来。”经张满意这一提醒,大毛也吓醒了。三下五除二,将衣服胡乱的套上。赶紧往门口跑去,刚出门,迎面撞上一小厮。
不等那小斯说话,张满意便道:“跟你们老板说,我先回去了。”不料那小厮竟道:“凤娘今早出门联系建筑商去了,临走时交待小的,一定要安全将公子送回去。哦,这是老板叫小的交给您的。”说着,那小厮从背上取下一个用麻布包着的包裹,恭敬的递给张满意。
随意的接过包裹,感觉沉甸甸的。偷偷打开包裹一看,里面是两串大大的铜钱。想起昨晚自己一番器诉,今天便给了这么些钱,心里立时升起一股暖流,看来这个姐姐认得还真不亏。这才一夜的功夫立马有了回报,有亲人的感觉真好。
随小厮走到门口,一辆大大的乌蓬牛车,安静的停靠在路边。拉车的是办大黑牛,看到张满意大大的打了个响鼻,以示欢迎。
大毛看都乌蓬牛车,一脸兴奋,跟个土包子似的这看看那摸摸,张满意被这小子的举动躁得将头扭过一边去,一脸我不认识他的表情。那小厮倒没有什么特别的情绪,待两人上车之后,草起鞭子狠狠一甩牛屁股。那黑牛哞一声,撒开蹄子稳稳的向前方跑去。
第一次坐牛车,感觉挻新鲜,只是这年头没有减震效果,没一会儿便感觉屁股下像装了弹彉似的震得厉害,肚子里如翻江倒海似的折腾。斜眼一看大毛,这货稳稳坐在当中,面上也很平静,完全没有一点不适应的样子。
“难道穿越之后,自己养成了少爷毛病。也不对啊,明明是贫困之家,也没怎么享受过什么特别的待遇,怎么就感觉这么不堪呢。”看着大毛这小子一幅不动如松的样子,张大少爷心里不平衡了。不过,不平衡归不平衡,没办法这可能是个人体质问题,以后看来要多多运动才是,张满意在心里暗自嘱咐。
看着外面的天色,太阳已经早早的升起。马路上行人越来越多,车子走得特别缓慢,看样子一时半会儿到不了了。十有八九就算到了,也铁定迟到了。想到还躺在书院挻尸的墨云,才想起自己到镇子上来干什么来了。
等到车子驶到集市上时,吩咐小厮停下车,顺便吃个早饭,买些药材补品什么的回去。顺便再给自己织身新衣裳什么的。看看自己这一身麻布粗衣,再看看人家小厮的穿着,立马感觉低了不只一个挡次。昨晚从凤娘店里顺来的衣服已经不在了,估计被凤娘扒下来还回去了。
张满意不是个会亏待自己的人,身为老板娘凤姐的干弟弟,也算是有身份的人了,穿着比一个小厮还寒酸,那怎么行。内心深处顿时布满了乌云。下了车喊过大毛,随意的走进一家成衣店,店老板是个四十多岁的中年大叔,见有人上门。忙一脸笑意的迎出来道:“几位客官,本店有新到的成衣,价钱适中,随便看看。”
店老板的热情,让张满意阴霾的心情闪现出几分光亮。
这是一间不到二十平米的店铺,墙壁上用架子支起一层层衣架,上面琳璃满目的挂满了各色款式的衣饰,虽是古代时装,但也是品种多样,有青衣文士衫,有紧口武士服,粗布麻衫,虎头帽子鞋袜,各类人士各样防具应有尽有。
张满意一眼就相中了那件挂在墙壁正中的文士衫,想想如果穿在身上,与自己时下的身份很搭配,再说这个万般皆下品,为有读书高的时代,穿上一件青衣文士衫,也正好显示出他的风度。不过,看到衣服底下挂着的木牌上的价码时,让他心中有些打鼓。
只见木牌上,用篆体字方方正正的写着,四贯铜钱。下意识的摸摸包伏里昨晚凤娘给的两贯铜钱,只好将眼神强行撇开去。扭头看着随意的堆在一边,看起来有些皱巴巴的粗布麻衫,一件也就二三十文。心中一阵哀叹,自来当下的自己也就只有穿这种低档货的命,大毛倒是有自知之明,对墙上那些精美的文士服瞧了不瞧一眼,径直走到粗制麻布衣料那边挑挑拣拣,拿起这件摸摸,那件看看,一幅难以诀择的样子。
对于这种粗制烂造的麻衣,张满意实在没有什么审美观,随意的拿起两件,叫老板包起来,付过钱之后,在老板异样的眼光中落荒而逃。出了门之后,随意的在路边买了几个包子,之后去了一趟药铺,拿了些平民药材后,身上的铜钱便已示告謦。
重新坐回牛车,一路上心情颇为沉重。兜里没钞,心中着荒啊。嗯,如今这世道做什么赚钱呢。玻璃?工艺太复杂,没那本事。火药?太危险,再说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