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渊径直驱车回到家中,靳夫人已经在等他了。
张妈看见靳渊走进来,赶紧迎上去,小声和他说话,说夫人正在气头上,让他多说些好话吧。靳渊点了点头,示意张妈下去忙。这才从容不迫的走到靳夫人面前。
“妈,我回来了。”
“你终于舍得回来了?”靳夫人将桌子上的报纸扔给他。“你自己看看你做的好事。”
靳渊弯腰捡起报纸,随意看了一眼,上面有大幅彩照,就是他和郁澄秋走进凯宾斯基的照片。
他一言不发的走到母亲旁,将报纸放到桌上,等着母亲发落。
靳夫人等不到儿子开口,怒气冲冲的说,“你不打算解释解释吗?”
靳渊没像平时一样好脾气的笑,“事实你都看到了,我没什么好解释的。”
“这就是你说的喜欢的人?”靳夫人难以置信的问。她想到上次让靳渊去相亲,他被逼急了,就说自己有喜欢的人了。那时候她还以为是靳渊的搪塞之辞,现在看来,却并不是如此。
“不算是吧。”靳渊心念电转,孙萌这个身份肯定是要被废弃的,郁澄秋才是她本来的身份。
“好啊,”靳夫人被气得不轻,“你现在真是翅膀硬了,敢这么和我说话!看来我得让你熟悉熟悉家法!”
“妈啊,”靳渊这才正色争辩,“您说您今天到底是生的哪门子气啊?您儿子不是一向如此吗?怎么之前的绯闻您倒是不计较,偏偏这次要对我家法伺候?是不是有心整我呀?”
靳夫人完全是恨铁不成钢,气势冷然,“你太不像话了,以前我是念你年纪小,做事有失分寸,那也没什么,家里有你爷爷和你父亲教导,也不至于酿成大错,可是如今你年纪不小了,现在又是m集团的总裁,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你说怎么就不能收收心呢?早点结一门亲事,生儿育女,家庭会成为你事业的助推器,有人关心你照顾你,我也放心些。可是你现在这样玩世不恭,我实在是……实在是不放心。”靳夫人说到后来已经语带哽咽,她是真心为儿子前途考虑,靳家是什么人家,可是子弟却一个一个在外面惹出事端,也难怪她如此揪心。
靳渊听了母亲的话,心中也知道她有委屈,可是事情毕竟复杂,他没法解释太多,但也得继续劝说母亲,“我完全知道您是为我好,可是很多事情是没办法勉强的,我不能随便找个人结婚,这是我的底线。我希望您能尊重我的意思,结婚的事情我自己做主好吗?”
靳渊这话说的斩钉截铁,靳夫人一听就明白了,她这个儿子从小到大就有主见,也几乎不会忤逆自己的意思,可是这次他这么强硬,或许自己真的应该想想别的办法,而不是正面和他相抗了。“好,结婚的事情我不会太多干涉你,但是你也得给我一个期限。不能让我就这么一直干等着是不是?”
“行,就以三十三岁为限吧,如果我三十三生日前还没有结婚,就全凭您安排。如果我已经有了心爱之人,想共度一生,也希望您不要干涉!可以吗?”
“几岁?”靳夫人一听就不乐意了。
“三十三岁。”靳渊还是没有改变主意。他今年二十七岁,六年后才三十三,而那时候郁澄秋也二十六岁了。两人若真的能在一起,那么也已经在一起了。如果不能,也肯定是他已经用尽全力。
“你这真是要逼死我了。”靳夫人有气无力的说。还有六年,她真是醉了。
“妈妈,您说您怎么这么想不开呢,人家不是都说婆媳关系很烦人吗,您怎么就这么想让自己陷入烦恼中呢?听我的,多找些事情做,开心点,能比和您同龄的年轻好多岁呢。”靳渊坐近靳夫人,好声好气的安慰道。
“你这臭小子,就会哄我开心。我告诉你,你要是今年生个孩子出来,六年后岂不是可以打酱油了?”靳夫人恨恨的说。
靳渊思绪一下子飞到昨晚上,听母亲这么说,还真是有点心动。可是很快就将这种想法掐灭了。他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现在不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别说他自己,就是郁澄秋也万万大意不得。她现在爱伦丁这个案子的关键人物。关键时刻能扭转战局。
“我会努力的。”靳渊笑嘻嘻的回答。“妈您赶紧消消气,我公司还有事情,得回去主持工作,我就不陪您吃饭了。我去吩咐张妈给您炖个美容养颜汤,您好好喝点。我有空就回来陪您。”
“去吧,省得我看着心烦。”靳夫人嫌弃的说。
靳渊出门开车走了,他们昨天闹出的动静,一是消除各方人马的怀疑。二是激怒艾伦。查出他的后续布置。以此来布置相应的行动计划。
他直接在后海边的胡同里拐来拐去,饶了好久才将车子开进十三局的地下停车场,直接从地下停车场坐电梯上了十三局总部。郁澄秋已经和贺寻他们一起工作起来。靳渊直接加入。
贺寻向他汇报了今晚爱伦丁的活动。果然在bbc的国际新闻报道中,有一些报道,是关于索马里武装冲突的。虽然bbc说目前还不清楚这起冲突是何方势力所为,但是十三局的人还是很容易就在现场的各种武器设备中看到了爱伦丁的标志。
bbc的记者不顾生死,进入到战争第一线,将现场的情况报道出来,那里战火烽烟,血腥暴力,整个画面十分可怕。郁澄秋盯着新闻报道,整个人都在颤栗,她不明白怎么会有这样的恶魔,为什么要这么不顾一切的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