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现在在路上……”曾子谦没等我说话,开口说:“大约三个小时后能见到你,给我准备一套睡衣。”
我惊愕的说不出话来,曾子谦一定认为我在h城,于是急忙开口说:“你不是在忙收购的事情,怎么现在……”
“我想见老婆孩子了……”
“但是……等等,曾子谦,我和乐乐在a市。”
曾子谦顿了两秒没说话,而后电话那头传来了急促的刹车声,而后我听到曾子谦说:“你说什么?你在本市?”
我老老实实的将地址告诉了曾子谦,二十分钟后,门铃响了,我想都没想就去开门,门打开,曾子谦站在门口,怒气冲冲的看着我。
“袁朽,我跟你说的话你当我是放屁是吧?”
我羞愧的看着他,低着头没有说话。
曾子谦意识到我在认错了,两步走了进来,关****,将我抵在门上,问:“儿子呢?”
“玩了一会睡了。”
曾子谦长长的舒了口气,在我的额头上狠狠地弹了一下,说:“你现在越来越不听话了!”
我看着曾子谦,说:“我也知道回来会给你带来麻烦,所以才瞒着你的。”
当然,王洛琦能查到我的电话,就能找到我和乐乐,蒋天洋自然也能找到,所以在他们找到我之前,来到a市也是一个不错的主意,至少,他们不会想到我回来了。
曾子谦脸上依然挂着不悦,去卧室看了眼乐乐之后,便坐下来吃饭,我看着他吃着香喷喷饭菜,就知道这些天他肯定没有按时吃饭,心里面又多了一丝心疼。
别人家的男人在外打拼,至少回来还有个饭吃,可是曾子谦却没有,想到这儿,我的鼻子酸酸的。
曾子谦察觉到了,又瞪了我一眼,说:“再过些天,我就可以过来接你们了。”
我疑惑的看着他,问:“现在到底是什么情况啊?每次在电话里你都是保密。”
曾子谦放下碗筷,轻轻地擦了擦嘴边的油渍,拉着我去了飘窗的位置,两只手放在我的腰部,说:“先前之所以不告诉你,是怕你担心,现在是提问时间,你想知道什么,拒问吧。”
“恒宇收购天胜,有多少把握?”
曾子谦勾着嘴角,说:“我从不做没把握的事情。”
“资金解决了?”
“当然。”曾子谦自信的看着我,说:“天胜此次爆出的商业欺诈,导致股票持续下跌,蒋天宇深知天胜的情况,所以愿意将天胜的四成股票象征性的卖给我,不出意外,我将会成为天胜的执行董事。”
我惊愕,想着媒体爆出的天胜丑闻,瞥了一眼曾子谦,问:“那些丑闻,是你安排的?”
“袁朽,你记住一点,商场如战场,抓住对方弱点才能一拳击倒对手,两年来我一直在布这个局,就等着这一天,天胜如果不曾做过违法乱纪之事,我又怎么能找到把柄呢?”
“精算师怎么会实名举报?”
“利益。”曾子谦瞥了我一眼,说:“天胜股票下跌,自然会影响公司的长远发展,精算师只是混口饭吃,谁给他的利益多,他就替谁办事,不过,商业诈骗却是事实。”
商场,向来是尔虞我诈。
“那蒋天洋的岳父呢?”
曾子谦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头发,说:“人都会有弱点,也都会有对手,当朋友做不成的时候,也不一定是敌人,彭德川本市再大,他也有敌人,而他的敌人,则是我的朋友,我和赵阳用了一年多的时间来联络这份所谓的感情,不过是因为我们在某种利益上达成了共识,一旦有了共识,真的成了对立面,我也不必担心其他。”
我惊愕,问:“你的意思是,你和彭德川的敌人成了朋友?”
“暂时的朋友,”曾子谦立即纠正我,说:“天胜目前的情况,蒋天洋必然会找他的老丈人老主持大局,我只是断了他这个念想而已,商业欺诈本就属于违法行为,他彭德川不是商人却涉及此事,影响很大,自然没法脱身帮忙,如果这次他运气好,就会舍小卒保自己,虽说几年内翻身很难,但至少现在没法帮助蒋天洋,如果他运气不好,那就不是我的问题了。”
我听着曾子谦平静的语气,完全没有想到这两年他竟然不声不响的做了这么多的事情,我的脑海里忽然闪过上次在南京时遇见他的情形,想必那个时候,他就是在准备。
“怎么了?”
“上次在南京……”
“恩,我们只是在最后确认时间而已。”
这么说来,这两年时间,曾子谦不但解决了恒宇的内部问题,还做足了收购天胜的准备,还把蒋天洋的后退给切断了。
“还记得之前你跟我提过那次跟花旗银行负责人吃饭的事情吗?”曾子谦笑了笑,说:“那那不过是做给各大银行看的,天胜内部斗争一旦起来,就给了恒宇机会,涉及违规操作,商业欺诈,天胜的股票自然是持续下跌,而蒋天洋,已经没有翻身的机会了。”
“你的意思是,他可能会……”
“如果我没猜错的话,就证监会得到的那些证据,就够他吃二十多年的牢饭了。”曾子谦看着我,说:“至少。”
这会儿曾子谦的响了,我看着他掏出,脸色微微一变,随意的瞥了一眼,隐隐约约的看到了“王洛琦”三个字。
曾子谦按了静音,并没有接这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