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距离不老山打开入口,还有多久啊?”昙先生忍不住问了一句。
“你他娘的急个屁!老子都不急!你着急个啥?!”葛道士一边跟左老头对掐着脖子,一边很不耐烦的回答道:“大概还有个十来分钟吧。”
“哦。”昙先生也没打算劝了,白了葛道士一眼,说:“那还有时间,你们继续打吧,我们看着就行。”
“你个没眼力见的东西!”葛道士骂骂咧咧的喊着:“老子抽他你不知道帮忙啊?!俗话说得好,打仗亲兄弟,上阵父子兵,咱们好歹是师徒啊你也不说........”
在这时候,昙先生已经把脸转了过来,拍了拍我肩膀:“走吧,袁哥,咱们去叙叙旧。”
“我也去!”小如来说道。
“老子跟你很熟吗?”我咂了咂嘴:“我跟小昙同志可是有交情的,跟你又没有,你跟过来干什么?”
“大敌当前,不能大意,我得看着你。”小如来冷哼道。
我听见他这么说,也只能耸了耸肩,不发表什么意见。
在这种节骨眼上,我说啥估计他都不会信,人之常情嘛,这点我理解。
但话又得说回来了。
我袁长山虽然有点猥琐,时不时的还有点下作,但说到底我还是个君子啊!
别说是从入行到现在了,就是从小到大,我干过什么昧着良心的事吗?
明显是没有嘛!
“最近过得咋样啊?”我递了支烟给昙先生,也没嫌脏,一屁股就坐在了地上。
“凑合。”昙先生咧了咧嘴,与我一样,盘腿坐在地上,抽着烟唠着,很是悠闲。
小如来在这时候倒是没插话,默不作声的坐在昙先生身边,恶狠狠的瞪着我,也不吱声。
“那几个冤孽都是你们度生教的?”我好奇的问道,扫了赵瑞公等冤孽一眼,啧啧有声的感慨了一句:“可以啊,隐藏得够深的!”
“也不能这么说吧。”昙先生笑了笑,倒也没觉得自己有通敌的嫌疑,很坦然的跟我说:“那几个老仙儿都是我师父的朋友,从现实来说呢,它们算是度生教的一份子,但要是说准确点,它们确实不能算是度生教的人......哦不对,冤孽!”
“为毛?”我一愣。
“它们虽说是度生教的一份子,但它们根本就不掺和度生教的事。”昙先生叹了口气,很无奈的说道:“对它们而言,修行就是一切,如果不是这次的行动较为特殊,不老山对它们的诱惑力太大,恐怕你们也见不着这几位。”
“哎哟我去!那这么说,是我们有福了啊?”我嘿嘿笑道:“两个道魙,还有俩看不出底细的冤孽,够可以的!”
也许是因为我说话的时候没压着声音,也可能是它们的听力太强,在我说出那话的瞬间,坐在一边的那几位老仙儿,都齐刷刷的往我这里看了过来。
看见这一幕,我倒也没感觉害怕,反而很友好的冲着它们招了招手。
“你是袁长山?”赵瑞公好奇的看着我,笑着点点头:“不错啊,目中有神而不散,慧光冲顶聚三花,看样子你也不比这些老前辈弱啊。”
“您过奖了。”我谦虚的笑着,心里一个劲的嘀咕,刚才这老孙子说的话.......是毛意思啊?
这时,站在一旁抽闷烟的郑小仙儿,忽然开了口。
“你是鬼仙吧?”
听见这个问题,赵瑞公也没否认,摊了摊手:“这是在南方,不是在东北,用鬼仙来称呼我,是不是有点不太恰当?”
“看样子还真是。”郑小仙儿面无表情的盯着它,眼神很是诡异:“你身上的味道,跟我家悲王的味道很像,气势也有七八分相像........”
“悲王?”
赵瑞公抬起头来,看了看头顶上方漂浮的光团,忽然露出了一个复杂的笑容。
“这称呼可真熟悉啊。”
郑小仙儿没说话,就那么看着它,像是在思索什么。
“曾经我也在东三省吃过香火。”赵瑞公冷不丁的说道,眼神之中,多了一丝回忆:“记得那时候,我也是一家仙堂里的悲王。”
“我没见过你,但我应该听说过你。”郑小仙儿眯着眼睛,语气很是不确定,但又夹杂着一种如梦初醒的味道:“董老爷子还在的时候,曾经跟我说过,东北太大,仙堂太多,吃供奉香火的仙家,那是数不胜数。”
闻言,赵瑞公也只是笑笑,并没有插话,安安静静的听着。
“在这些仙家之中,本事最硬的,应该当属悲王一流的狠角儿。”
“但这么多年过来,能够让老爷子终生难忘的悲王,却只有一位,其余的那些,也都不过能让老爷子高看一眼罢了。”
“这一位悲王,也是目前以来,我所知本事最硬的仙家了........”
说到这里,郑小仙儿已经变了副表情,警惕之色显而易见。
“这个悲王,貌似就姓赵。”
听到这句话,赵瑞公也没否认,笑了两声,点点头:“没错,是我。”
“哎哟,还没说什么呢就是你........”方时良啧啧有声的说道:“要是小仙儿认错了,你还不得尴尬死?”
“不会认错的。”赵瑞公笑着耸了耸肩,一点都不像是在装逼,反而像是在说一件不足轻重的事:“在东三省,我还真没见过哪个仙家能斗过我。”
“那是你孤陋寡闻。”莽千岁忍不住接过了话茬,声音沉闷的回了一句:“东三省藏龙卧虎,你知道的能人能有几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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