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时候,我都还能想起来,当初在某个秘地里看见的对联.......当然了,那些内容,也能说是一首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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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生愿,何时了,西峰归处。
碧海扶摇九千丈,惊涛拍岸,青天咫尺,羽化仙门莫道遥。
三世苦,人道难,东峰奉凡。
因果幻似黄粱梦,桑田沧海,北宸逐月,万代千秋不老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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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首诗里所描绘的不老山,那可是真他妈的波澜壮阔荡气回肠啊,但此时此刻我们看见的景象,却与这首诗里描写的特别不符。
天空之上,尽是灰蒙蒙的云雾,看不见半点蓝天白云该有的样子,连太阳都找不到在哪儿。
除开我们深厚的浓雾之外,其余所能看见的地方,全都是密密麻麻的丛林。
可以说,我们所处的这个位置,恰好就是这个丛林的入口处,也是一个三岔口。
左侧,中间,右边。
各有一条黄土小道。
这三条小道看着很是普通,比起某些被现代人修筑过的山路而言,也是差了不止一筹。
地面上全是泛黄的烂泥,似乎还是湿漉漉的,打眼一看,就不想用脚走过去。
真心的,我有经验,这种山道,走一脚就得满腿黄泥,抬腿的时候一个不小心,连裤子都得沾上,要多恶心就有多恶心。
当然了,这里再怎么说也是不老山的地界,要是一切都显得那么普通,不老山的逼格就忒低了啊。
但不得不说,这里能让我感觉不普通的东西,只有两样。
一是那块刻着山名的石碑。
二则是这些郁郁葱葱的树林。
毫不夸张的说,我这辈子还是第一次看见这么诡异的树。
这片看似漫无边际的树林,其中的树木种类很是单调,看来看去,这成千上万的树都是一模一样的,除开高低各有些差别之外,其余的细节,都完全相同。
这些树最矮的都有七八层楼那么高,最高的,则有十层楼左右高。
走近点一看,那些稍微矮点的树,其树干的粗细都有磨盘大小,至于那些高点的树,看起来都得比磨盘粗个一两圈。
最是吸引人目光的,还是这些生长在树上,被风吹动时沙沙作响的树叶。
真的,这些树叶要是摘下来,拿回去转手卖了,我估计都得挣大钱。
每一片树叶都像是玉石雕琢的那般,晶莹剔透还泛着幽幽绿光,越是仔细看,就越是被这些树叶给吸引过去,几乎是下意识的就想爬上树干,去采摘那些看着就诱人的树叶。
当然了,在这种特殊的情况下,我们的自制力还是很强的。
虽然每个人都目露贪婪之色的望着那些树叶,但却没有一个人敢往那边挪步子,包括看似没什么脑子的吴秋生在内,都只是看看,没打算过去摘。
“这些都是啥树啊?”我好奇的问了一句,满脸的疑惑:“看着有点像是榕树,但这些明显就不是啊.........”
“真他妈牛逼!”吴秋生发自肺腑的感慨道:“不说别的,要是咱们大家握手言和,不打架了,一门心思的组着队摘光这些树叶,回去还不得发大了?”
“你他娘的就知道钱是吧?”左老头气得直跺脚:“这些树叶都不能摘!”
“为毛不能摘啊?”方时良挠了挠头,笑得很是无奈:“虽然我不是什么雅人,但我还真想摘几片树叶回去作纪念呢。”
“你知道这些是什么树?”葛道士好奇的问道,看他那样,似乎也认不出这些树的来历。
听见葛道士都发问了,不得不说,我心里还是很自豪的。
老左就是牛逼啊!不愧是我师父!真他妈是博古通今无所不知无所不晓!简直就.......
“不知道啊。”左老头摊了摊手:“谁说我知道了?”
“我操。”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句:“你不知道这些树的来历?!那你为毛不让我们摘呢?!”
“因为我原来就摘过。”左老头咧了咧嘴,脸上隐约有种后怕的表情,不停的摇着头:“本来打算忽悠姓葛的去摘,但他们应该没那么笨,所以我觉得还是说清楚了比较好。”
“咋?”葛道士一愣:“这些树叶有瑕疵?”
“瑕疵你大爷,你再跟我说小品,我就把你抽成吴老二,你信吗?”左老头瞪了他一眼,随后说:“这些树叶看着倒是挺漂亮,但要是用手碰到它们,就跟被电打了一样,会陷入一种全身麻痹的状态........”
“那也没事啊。”方时良兴致勃勃的说:“我不怕电,让我去摘点呗!”
“狗屁!要真那么简单倒还没啥!”左老头无可奈何的解释道:“这些树叶子就跟镶在树枝上一样,根本摘不下来,你被它们搞得麻痹了,连气都运不上,摔下来非得摔你个高位截瘫不可!”
“这么点高度........”方时良啧啧有声的说:“我感觉没事,我摔下来就当是玩自由落体了,估计都感觉不到疼啊。”
“那你去试试吧。”左老头冷笑道:“树底下可都藏着活荆棘呢,要是你让那玩意儿缠住了,我可不管你啊。”
活荆棘?
听见这个陌生的词,我们都不由得愣了愣。
还没等我想明白,只听胖叔忽然喊了一声:“树林里有东西在动!!”
一听他这么喊,我们当时就吓了一跳,随后就顺着他所指的方向看了过去,只见树林之中确是有摇晃的迹象,而且也绝对不是风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