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紫月也毫不示弱地瞪了回去。
这时,那老鸨刘妈叫来的打手已经悉数到了那男子的跟前。那男子慌忙转过脸,不再看赫连紫月,转脸看向刘妈,薄薄的嘴唇里憋出一句阴狠的话:“你这是在找死!”
就在这一瞬间,他觉得腰间一紧,低头查看时却发现亵裤的带子已经被一根红绳系上了。他顺着这红绳看去,发现这红绳的另一头正被赫连紫月捏在手里。看到他注意到了,赫连紫月还挑衅地扯了扯红绳。
南宫赫玉怒目而视,说出的话更是冷得吓人:“你究竟想干什么?”
赫连紫月不答反问,道:“我还想问问你,你究竟想干什么,三王爷?”
三王爷!一听这话,围观的人群顿时炸开了锅。这三王爷是谁,他们越彻可没有三王爷啊。
百里奚和更是纳闷,对着沅天洛问出了口,道:“这是东越三王爷南宫赫玉?”
沅天洛点了点头。
正在这时,就见那男子冷笑一声,道:“贵国就是这么对待远道而来的使者的吗?”
赫连紫月站起身,神色凛然,道:“若是光明正大地出使,我们自然欢迎。若是来偷鸡摸狗,我们只会用棍棒伺候!当然,也有可能有红绳伺候!”说着,赫连紫月抖了抖手中的红绳,南宫赫玉的亵裤便跟着抖了抖。
南宫赫玉恼恨不已,双手死死地提紧了腰间的亵裤带子,道:“下三滥!”
这时,百里奚和不淡定了,他快步上前,堵在那南宫赫玉面前,道:“我呸,你们东越暗中加害南楚衡不算下三滥?偷偷来我们越彻搞阴谋诡计不算下三滥?给我们下毒不算下三滥?你还好意思说这三个字了,我看啊,这三个字啊,就是给你南宫赫玉量身定做的。”说到激动处,百里奚和还伸出手指戳了戳南宫赫玉的鼻子。
南宫赫玉素日里养尊处优,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当即就想一巴掌朝着百里奚和甩过去。就在这时,赫连紫月用内力震了震红绳,南宫赫玉刚想松开的手立马又攥紧了带子。
南宫赫玉手上不能干些什么,但嘴上却不闲着,他看着赫连紫月,一双眼睛怨毒得简直是要喷火,怒道:“你这女子,好不羞耻,见着男人赤身luǒ_tǐ的都不嫌害臊!难道说你们越彻之人都是如此龌龊吗?”
赫连紫月不乐意了,又震了震手中的红绳,让南宫赫玉好一阵惊吓。她这才满意地笑了笑,悠悠开口道:“你都好意思露了,我们要是不看,岂不是太不给你面子?再说了,我赫连紫月一大把年纪了,看你也就跟看自个儿子似的,有啥好害臊的?”一句话说完,成功地反驳了南宫赫玉,还顺带着占了一把便宜。
南宫赫玉当即气得想吐血,憋得说不出话来。今日之事,处处透着诡异,他不过是在自己的藏身处睡一觉,醒来就在这相思楼了,着实让他懊恼。这个中缘由,他是怎么也想不清楚。
这时,在一旁围观的百姓算是把情况看清楚了。原来这男子是南宫赫玉,东越的三王爷。越彻刚刚经历过动荡,百姓无不渴望着平静安宁的生活,因此对于蓄意想要破坏这安宁的人便恨得入骨,纷纷把仇视的目光看向了南宫赫玉。
南宫赫玉光着身子被这么多人瞧着,心里不羞臊那是假的。他在东越位高权重,呼风唤雨,几时受过这等羞辱,当即怒视着赫连紫月,喝道:“今日要怎样你才能放过我?”
赫连紫月嘴角扬起一丝得意的笑,道:“你要是早这么会说话,还至于受这罪?”
“快说!”南宫赫玉恼怒道。
赫连紫月撇撇嘴,道:“这可不是求人的态度啊。”
南宫赫玉听了这话,心里虽然不服气,在面上却没有表现出来。这里是越彻,他不得不忍气吞声,有朝一日待他回到东越,拿到皇位,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要亲自率兵,踏平越彻!身为男儿能屈能伸,受这一时的屈辱又算得了什么!
想到这里,南宫赫玉的语气稍微缓和了些,道:“今天放我一马,条件随你开。”
赫连紫月嘴角微翘,道:“我有两个学生不见了,有人说在三王爷那里看到过,不知是真是假?”只不过,这学生是被人抓的,还是自己主动送上门的,可就不好说了。
南宫赫玉心里一惊,嘴上就问了出来:“谁说的?一派胡言!”
赫连紫月微微一笑,道:“是不是一派胡言,三王爷且先听着就是。眼下你不妨先看看,这二人是谁。”说着,她顺手指向刚刚出现在门口的两个人。
南宫赫玉顺着赫连紫月手指的方向看去,心惊不已,他二人汇报过情况之后就回去了,怎么现在还在这里?直到这个时候,他才猛然惊醒,为何自己的住处那么隐秘却还是被人掳到了这相思楼来。原来,赫连紫月已经发现了他的落脚处。只是,怎么可能?不对,有一种可能!
南宫赫玉怒极,一双眼睛红得吓人,看着那二人道:“叛徒!”
那二人吓得跪倒在地上,连连冲着南宫赫玉磕头,道:“王爷,属下没有做对不起您的事。”
南宫赫玉冷哼一声,不再看他们。
赫连紫月微微一笑,道:“用人不疑,疑人不用。没想到堂堂东越三王爷,连这个道理都想不明白。这一次,不是因为你的人背叛了你,怪只怪,你惹上的,是越彻女皇沅天洛!”的确,今日的所有计谋,都出自沅天洛。只是她不便出面,一一由她赫连紫月代做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