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娘说了,有的事要说清楚,免得造成误会,我己经说了,该你了。”
宋玉立即改口,结巴的回答,怎么回事?
她低着头,脑子飞速运转,刚才燕榕与管美人的话。
“那你娘有没有说过,有些话说出去,便收不回来。”
燕榕站在数步之远的地方看着她,目光讽刺。
“这……”
宋玉一边要应付他,一边要思考,一阵心急,慌乱。
“哎呀,我的头好痛。”
她突然不知道该怎么办,干脆抱住脑袋,身子摇摇欲坠,以争取思考的时间。
他没有反应?
她斜眼瞟向他,他好以整暇的站在那里,一点同情心也没有。
她又哀嚎两声,假装晕倒,谁知还真的一头撞在屏风上,那屏风是玉石制成,只听“咚”的一声,这下好了,不用装了,她己然晕了。
“该死。”
燕榕低吼一声,朝她飞奔过来。
再次醒来,屋内点起了烛火。
左右看看,还在龙床上,她“兹”了一声,摸摸头,缠着纱布,痛得她直掉眼泪,不过,心情好像,好了许多。
她宁愿痛在身,也不愿痛在心。
呸,呸,最好都别痛。
她撑起身子,突然一阵脚步声,纱帐嗖的被挑起,二人目光相遇。
原来他听到她的响动,急急奔了进来。
她心情复杂,有些尴尬,有些委屈,低下了头。
只听他叹了口气,将她扶起,靠在床上,又转身出去端来一碗汤药。
坐在她面前,拿起勺子,一勺勺喂她。
她终究鼻子一酸,推开了碗,没得到他的一句话,她还是喝不下。
她就是这般固执。
他也没有强求,将碗放于小几上,“太后赐的两位美人,朕不得不要,总要有所应付,但朕也不会被太后牵着鼻子走,朕没有招她们侍寝。”
“大家都这么说……你为何不早告诉我。”
“朕怎么知道,你是因为此事与朕生气?你又何尝告诉过朕。”
燕榕冷冷说道,想起那夜,她绝情的话,心中的气还难以平息。
他真的以为,她是为了谢玄,毕竟在里县,二人有过交集,后来,宫中失火,外间传言,他感到,那是一场阴谋,就如假币案一样,有人要扰乱大燕,他纠心于此,一味对太后忍让不可取,因此,他提出让她来调查。
她的时间不多了,他只会比她更加着急,如今他不敌太后,若太后真要责罪于她,他怕自己无法相护。
一切都要尽快解决,他一心想着太后主动让权,如今己经不可能,或许还将兵戎相见,不管是大燕还是她,他一个都不能失。
然而,她对他不理不彩,难道让他低声下气去找她不成?
便是失火之事毫无进展,她也不来找他商量,他是彻底失望了。
可他做不到旁观,不管因公因私,他将她叫来,她好似十分不满意,他本想将她轰出去,还是小路子给了二人台阶,他乘机将图纸丢在她面前,为她指了方向。
而她呢?居然给他的汤里放沙石,他吃了一口,便觉得不对,询问萧美人,萧美人说只有她打开过陶罐,看着萧美人期盼的眼神,他若指责于她,萧美人必会去找她麻烦,他只得哑巴吃黄连。
那时,他隐约得知,她要分手的原因。
招管美人“侍寝”,是为给太后一个交待,至于为何选她,因为她聪明,不多嘴,她虽是刘氏党人,懂审时度势,力求两边平衡,将来不管谁胜谁败,都不置于受到迫害。
不像萧美人,脑子少了根筋。
那夜管美人过来送佛经,他心情郁闷,弹琴解忧,却不巧被她这个笨蛋撞见了,又因那二个护卫太忠心,将她挡在门外,这是后来才得知的。
太后宣她回报工作,他一眼就发觉她的不妥,不过,她却看了谢玄一眼,不错,当真看了一眼,他压下怒火,只想让她说完快滚,免得与谢流氓眉来眼去,然而,她晕倒了,还晕在谢流氓怀里,他那个气呀,将她夺了回来,在众人惊讶的目光中,将她带回了寝宫。
后来,太医来了,说她受了严重的风寒,徐二货说出,那夜她回来很晚,还以为被他留在了宫里。
经过种种迹像表明,她所说的分手,是因他“宠幸”了管美人。
她实在太善妒了,不过,是否也表明,她心中己经有他。
不能让她误会下去,他故意叫来管美人,有了一番话,只希望她有听明白,可她根本不明白,又丢脸色,他气得想掐死她,结果,在他的提醒下,她终于聪明了一回,希望这次撞头能让她情商有所提高。
片刻时间,他己想了七七八八,总结出经验,两人之间要常勾通。
可是……
“你是皇上,总归后宫美人无数。”
她这人简直得寸近尺了。
燕榕瞪着她,她偏过头去,眼角有泪水滑落。
心终是不忍,他低下头,想了想,“先帝有后妃数众,听闻争宠不断,先帝便躲去苍山。”他自嘲的勾了勾嘴角,“自我记事起,便知,那些妃子一个个莫名死去,剩下的也都关在冷宫。”
冷宫?宋玉不免想到吴妃,和那个神秘的麻姑。
“先帝与母后面和心不和,一次,朕曾听他们吵架,母后指责先帝用情不专,先帝指责母后弄权,二人对朕……”燕榕深吸一口气,冷笑一声,“朕从不知何为母慈父爱,甚至连他们的面都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