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后让儿臣来,便是说这些?”原来如此。
太后偏过头来看他,“皇上还未回答哀家的问题。”
“不错,大燕若没有母后,不会有今日,但是母后可曾看到,这繁华背后的衰败?朝中奸臣当道,结党营私,中饱私囊,各地官员以权谋私,欺上瞒下,鱼肉百姓,所谓的繁华,只是表面……”
“哈哈……”太后打断燕榕的话,“何须这些虚言,皇上所说的那个朝代没有?哀家倒要听听,若皇上亲政,应当如何?”
二人针锋相对,也是第一次谈到国事,“若儿子亲政,第一要做的便是废除旧政。”
所谓旧政,便是刘太后当年所设,甚为苛刻,太后听言紧紧将他看住,燕榕不惧迎上她的目光。
半晌,太后嘴角一扬,“可惜,皇上这一愿望,怕是不能实现了。”
正在这时,突闻内室传来一丝声音。
“谁?”太后眉头一皱,大吼一声,立即便有羽林军冲了进来。
“给哀家搜,哀家不是下令此地不许任何人进来吗?”太后指了指内室,羽林军立即散开。
太后神色未变,嘴角仍旧带笑,突然转移话题,“皇上很宠爱德妃?”
燕榕目光微闪。
“哀家己经同意,让她去福宁殿侍候皇上。”
燕榕诧异,太后却瞥他一眼,似笑非笑,这时羽林军来报,“回太后,皇上,内室发现一人,是……”
“哦,是谁?”太后眉头一挑。
“是德妃娘娘,晕倒在榻上,好似病了。”
“还有呢?”
“只有德妃娘娘。”
什么?太后目光一凛,这厢,燕榕己冲进了内室。
清漪做了一个梦,很长的一个梦,不,那不是梦,是那么真实,真实的让她依旧能感到那份悸动,感到他的呼吸,他的抚摸,还有他的亲吻。
他在她耳边说着动听的情话,清漪,我爱你,我一直爱你,但我又必须控制住自己,清漪,对不起。
没有什么对不起,只要你心中有我,那怕一个微小的位置,我便知足。
不管有多少委屈,我都不在意。
因为我爱你,只比你多。
她很想告诉他,她的想法,然而,她张不开口,只觉全身燥热,只有一个想念,抱他,爱他,吻他。
于是,她弓起身子迎接他,瞬间的疼痛袭来,让她流泪,她想推开他,他却不放,紧紧相抱,那么轻柔的吻去她的泪,她的心便软得一塌糊涂,她明白那是什么,是幸福,是成为了他真正的女人,她本就是他的妃子,在心里,更当是他的妻子,从很小的时侯开始,她就认定了,这辈子只是他的妻子。
接着是一片旖旎的漩涡,将她深深吸住,她出不来,也不想出来,只想紧紧拥住他,他的吻在她身上游走,那是最美的柔情。
他的目光是那般温柔,从来没有过的温柔。
榕哥哥……
清漪睁开双眼,还有些迷迷糊糊,但四周的明黄,让她明白身在何处,她将被子拉及脖处,回忆着昨日的一切。
是梦却不是梦。
“娘娘,你醒了?”
采苓挑起了纱帐。
“皇上呢?”
采苓抿嘴一笑,“娘娘一醒来就找皇上?”
采苓的取笑,让她羞红了脸。
“昨日,我与皇上……”
采苓听言却也脸红了,“昨日皇上抱娘娘回来,便与娘娘。”采苓点了点头,“今晨奴婢给娘娘换衣,娘娘身上红紫一片。”采苓又撇撇嘴,“皇上好没节制。”
原来那不是梦,当真不是梦。
清漪心里开出花来,突然又想到什么,“皇上抱我回来的?”
“嗯。”采苓说道,“娘娘崴了脚,晕倒在佛堂,正好皇上与太后在那里,于是皇上便将娘娘抱了回来,你可未见,皇上紧张得跟什么似的。”
“佛堂?”清漪揉了揉头,“依稀记得一些。”
“你们都下去吧。”这时燕榕大步走进内室,采苓赶紧噤声,朝清漪调皮的眨了眨眼,然后退了出去。
清漪要起身,被燕榕按上双肩,“你身子还未恢复,多躺一会儿。”
清漪听言,脸红得快要滴出血来,这话说得太露骨。
她微微抬头,悄悄瞟他一眼,他还是一脸平静之色,清漪又觉心里好笑。
“榕哥哥,我怎么会晕倒在佛堂?”
燕榕笑了笑,“你身子太虚了,你别担心,没什么大碍。”
“嗯。”清漪轻应一声,又觉十分尴尬,“太后己经允许清漪呆在榕哥哥身边。”
“朕知道。”
“榕哥哥高兴吗?”
“嗯。”
清漪垂下双眸,突然变得扭捏起来,“昨日,清漪与榕哥哥……”
“清漪。”燕榕拉起她的手,“朕答应过你,不勉强你做任何事,不管发生了什么,朕都会好好照顾你。”
清漪觉得他话有些奇怪,不过后面那句却令她十分开心,她主动凑上前,靠进他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