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转身就去拉门,英武早有准备,迅速跃到她面前,阿秀本能回身,突觉身子一僵,顿时动弹不得。
英武点了她的穴,又退回三步之远站定,他一向沉默寡言,做事从不解释,昨夜,他自觉受她戏弄,是必要讨回来。
他拔剑出鞘,阿秀大惊,有点不敢相信,他会杀她?
她想大声呼叫,奈何嗓子发不出声音,她便瞪大双眼,见他持起长剑,指向她的颈部,她大骇,泪水落下。
他始终没有说一句话,目光也没有一丝情绪。
阿秀闭上双眼,只听“嗖”的一声,却是腰带落下,上身一凉,她张大着嘴,突然明白了什么,如此侮辱,当真生不如死。
然而,她却听到一句,“不是你?”
片刻,她只觉身子一软,便瘫倒在他怀里,他将她抱上床,盖上被子,她睁开双眼,见他脸上神色复杂,有些尴尬,有些愧疚,有些震惊。
阿秀伸手便朝他脸上打去,英武微微一顿,起身站在一侧,但听她哭道,“我虽身份卑微,也不容你这般欺负,你还不如一剑杀了我。”
英武紧皱眉头,半天才说出话来。
“有一女刺客,被我刺伤,而你身上没有伤痕。”
这算解释吗?阿秀一愣,抬头看他,“原来,你怀疑我是那刺客?”
英武动动唇没再说话,转身朝屋外走去,来到门口,又停下脚步,“无意冒犯,得罪了……若你真不是,昨夜之言,仍然作数。”
他向她道歉,还有承诺。阿秀还未反应过来,他己不见身影。
阿秀这一觉睡到半夜,她是被一阵打斗声惊醒,她急急穿上衣衫拉开房门。
“阿秀。”是王彪的声音。
“发生了何事?”
“好像有刺客,木公子的人追了出去。”
阿秀一惊,“大人呢?”
“大人与阿虎还在衙门,你别害怕,我去看看阿宝与夫人。”王彪立即朝李氏屋子走去,又回过头来,“就呆在屋里,不要乱跑。”
“嗯。”
阿秀胡乱点头,赶紧将房门关上。
后院。
宋玉紧张的走来走去,木容淡定的喝着茶。
此刻她的心情复杂万分,“你怎能这样做?”
原来所谓的刺客是木容自导的一场骗局,调走所有人,引蛇出洞,或者引君入瓮。
宋玉事先也被蒙在鼓里,咬手之后,她认为木容就算不计较,估计也不会再理她,未想,不到一日,便又被他叫来,告诉她要看一场好戏。
木容没有回答,手指敲着桌面,宋玉急了,在他对面坐下,看见他手上缠着纱布,有些不好意思,语气软了下来,“都过了半个时辰,若真是她,早该行动了。”
木容抬头见她盯着自己的手,竟莫名其妙的挽了挽袖子。
他仍不出声,宋玉一窒,怎不明白他的意思,他在提醒她,她昨日犯下的错误,她忍下扑上去掐他的脖子的冲动,让你不说话装深沉,让你阴阳怪气。
如此想着,她磨磨牙倒觉口渴,伸手去拿杯子,终于听到木容开口说话,“我赠你的茶具呢?”
宋玉一愣,缩回了手,“在屋里呢。”
“是吗?不在当铺?”
“当铺?”宋玉哈哈大笑,“怎么可能,公子赠的东西,我当宝贝供着。”
她心虚的说道,心里却在想,他是怎么知道的,是不是要去赎回来,正在这时只听一阵脚步声,宋玉嗖的站起来,来人是无衣与晨风,二人穿着黑衫。
“公子。”
“嗯。”木容颌首。
“英武与天保监视着,暂无动静。”二人说完又退下。
屋子继续保持安静,这般又等了半个时辰,宋玉不敢喝茶,怕木容又问起茶具之事,她换了一个位置坐在窗下,拿起一本书,有意无意的翻看着,眼看天快亮了,心思又放在阿秀身上。
终于英武走了进来,众人的目光立即锁在他身上,屏息聆听,却见他摇了摇头。
木容的人都己“离开”,这是她刺杀的最好机会,但阿秀一直呆在屋内,没有出来。
宋玉哈哈大笑,只觉有了底气,“我宋玉的人,怎会有假?以后你们不准再欺负她,否则……”宋玉挥挥拳头。
她的话引来众人一瞥,天保噗嗤一声,“你不就是假的吗?”
宋玉囧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