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吃完饭,蒋苏离就在沙发上开始倾诉自己的悲惨故事,她在家如同蹲监狱,家里人管她管得极严,平日里就在屋子大门不出二门不迈,整日都没有事做。明台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惊奇道:“这难道不是阿香姐理想中的生活么,你哪里不满意呢?”蒋苏离用袖子拭泪:“我想做的事都不能做,外面的天地是什么样的我也只能在书里瞧见,我就想出来看看。”

何曰想起前段时间微博上很火的“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的辞职信,顿时对蒋大姑娘肃然起敬,别看人家是一个柔弱的深闺女子,但心中还是颇有情怀的,她忍不住问:“那你现在出来了,觉得外面天地的怎么样?”

“我刚逃出来,钱就被骗子骗光了,外面果然和爹娘说的一样可怕……呜……我想回家……”说到伤心处,蒋苏离大哭起来。

“你这般偷跑出来,你爹娘会不会以为你是私奔了,已经对外宣称生了病暂时送到庄子上?你现在回去,恐怕暂时也不能过以前的生活了。”

=口=!明诚对何曰这种神补刀技能给跪了,蒋苏离现在已经可以用嚎啕大哭来形容了。

何曰十分给她倒了一杯水,狗腿得笑着说:“这般哭容易口干,你多喝热水。”

蒋苏离喝完了一杯水,何曰又倒了一杯,她哭得打嗝,又咕噜噜往嘴里倒了一杯,何曰干脆把壶端上来,于是蒋苏离开始抱着壶罐。大胃美人啊,何曰看得兴致盎然,于是把厨房里储藏的各种零食都拿了出来,蒋苏离一开始还保持着形象,可是后来哭到崩溃,大口大口地把酥糖往嘴里塞,零食存货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减少。

何曰问:“你吃得这么多,会不会发胖?”

蒋苏离的手忽然顿在半空中,她呆滞地看着何曰,眼角渐渐渗出了更大颗的晶莹的泪水。

明公馆后花园外,汪曼春站在墙边绕了一大圈,才在树背后找到了一个大洞,被一口水缸挡住,一般人不容易发现,汪曼春左顾右盼见周围没人,于是赶紧撩起裙子蹲了下来往里面爬。她一边爬还一边低声骂道:“阿香也不知道把这个洞挖大一些,我都不好进来!”

她努力护着裙子不沾到土,好不容易爬进了花园里面,忽然听到上方一个声音如炸雷般响起:“哪里来的小贼,洞中鼠辈!”

汪曼春差点吓趴下来,她猛地一哆嗦抬起头才看到王天风坐在墙头上,眼神讥讽地看着他。汪曼春平复了好久的心情,好不容易镇定下来,毫不客气地回道:“梁上君子难道很光彩?”

王天风从墙头上跳下来,“这洞是何曰,哦不,是明香给你挖的?”

“你怎么知道?”汪曼春瞪大眼睛。

她顺着王天风的眼神转头一看,顿时石化了。洞边竖了一个牌子,上面写着“曼春与狗专用道”,字写得扭扭曲曲,仔细看还有个错别字。

“明家恐怕就连小明台字写得也比她好些罢?”王天风嘲讽道。

汪曼春站起身,拍拍手上的土,问:“你来找我师哥吧,你们一直神神秘秘,不知在做什么鬼?”

王天风没有接她的话问道:“阁下此行的目的应该也和我相同吧?”

“那就一起吧,只要不遇上明镜那个老妖婆就行。”

客厅里文武姐弟坐在沙发上默默看着蒋苏离,明钦文叹了口气问何曰:“你一定要让她吃那么多吗,现在她有源源不断的力气哭了。”

“我只想知道她的极限在哪里,这么瘦的人到底能吃多少东西……”

“你放心,没有极限,到后面她会去厕所边吃边哭。”

何曰不由自主想到小学的数学题,一个水池一边蓄水一边放水,求问到底何时才能把水池清空。不管是题,还是人,都如此变态啊!她试探着问:“蒋小姐,大哥与阿诚哥去花园里打羽毛球了,你想去看看吗?”

蒋苏离听到了明诚的名字,心里一动,羞红了脸,不由自主地点点头,于是四个人一起往花园走去。绕过拐角处,何曰一头撞到了人,“哎哟”了一声,她捂着额头抬起来一看。

“王天风!”“王少爷!”“蒋小姐!”“汪曼春!”

四个声音同时响起,何曰第一个抢问道:“王天风,你在我家里干嘛?!”

王天风却对着蒋苏离问:“蒋小姐怎么会在明公馆?”

蒋苏离不答反问:“王先生此时不应该去英国了吗?”

明钦文指着汪曼春道:“汪曼春,你还敢来这儿找明楼大哥!”

明钦武对着四个人问:“你们都认识吗……?”

本来是四个人去花园,回来时却变成了五个人,原本是要在客厅里解决一下各自的疑问,然而明镜会随时回来,于是转移阵地到了何曰的房间。明钦武气喘吁吁地跑到花园里,指着白色洋楼对正在打球的两人说:“不好了,那谁和那谁来了!”

“谁?”

“就是一个与蒋小姐和阿香认识的男人,和一个与姐姐还有与蒋小姐和阿香姐认识的男人认识的女人。”他又不认识是谁!

明楼把球拍放下,对明诚道:“走,去看看。”

何曰的房间气压之低,连呼口气都困难,五个人坐在房间的各个角落,眼神互相交错,就是没人开口说话。最后还是何曰开口打破了这死一般的寂静——“你们,想吃点,水果吗?”

“可以。”“好。”“行。”就连王天风都点头表示同意。

于是何曰飞一般地逃离了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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