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活了三百多岁，也做了将近两百年的人鱼女王。”
“我从不奢求自己能带领人鱼一族发展壮大，但至少希望大家都能自由快乐的活着，可今天……”女王的表情已完全枯萎。
“周凯，对不起了。”
女王竟在对我道歉？
“其实这件事和你无关，我不该让你加入人鱼一族的。”
“你应该已发现了，我只是想利用你的力量来保护人鱼一族，只可惜。”
可惜没用，今天谁也救不了人鱼一族，就算我是天神下凡，就算我能召唤凹凸曼。
“你逃走吧……”女王深深叹息，表情已完全放弃。
“那你们呢？”我皱眉反问，又突发奇想道：“不如把这海峡让给那些海魔？”
依旧没用，如果是别的生物倒也罢了，海魔？
就算人鱼把海峡让出来，就算人鱼跪地求饶，海魔也绝不会放过她们，这就是海魔的天性，杀戮嗜血的天性。
小丑怪是不同的，因为幼小，怕是在流徙潮中才刚刚孵化，所以连自己的同类是啥都不知道，也丝毫没有沾染到这些嗜血天性。
可其他的海魔就……
小丑怪就连外貌都和它们不一样，海魔在幼年时，皮肤是淡粉色的，却随着成长越来越深，变成褐色，最终还会变成黑色！
头发和瞳孔只代表着力量境界，而皮肤的颜色则，象征着它们的嗜血程度。
海魔每杀戮一次，皮肤的颜色就会变深一些，直至漆黑。
我本能抬头，发现上空游着的那些海魔，已有过半都仿佛非洲黑人了。
那意味着惨死在它们手中的生物，已多不胜数，估计它们就连心都是黑色的。
我痛苦极了，我怎也不希望人鱼被灭族，她们是一群美好到极致的生物，那么的漂亮，那么的单纯可爱，除非捕猎……
不，人鱼就算捕猎也绝不滥杀，仅是捕获到足够果腹的食物就够了。
就连那次女王想杀我，也只因她从未见过人类，怕我很危险，会给人鱼一族带来灾难。
如此美好的生物，怎能被刽子手灭族？我不甘心！
“那不如，我们也投靠那什么深海帝皇吧？”我又建议道。
出乎意料，女王眼中突然爆发出厉芒，那并不凶恶，却带着强烈的反感。
“周凯，你始终不是人鱼，你始终不了解人鱼的天性。”
“我们不会主动侵略任何种族，但我们也不愿臣服任何种族，人鱼的天性是自由自在，人鱼这一生绝不会做其他生物的奴隶，或是部下。”
“人鱼一旦被其他生物捕获，哪怕没有被杀死，我们也会自己结束生命，因为……”
“不自由，毋宁死！”
一句话，整个海峡突然散发出一抹肃杀的气息，所有人鱼妹纸都游了过来，围在女王的身侧，瞪视着成倍与她们的敌人。
就连那些小萝莉都咬着嘴唇游了出来，那满脸的倔强，就连我怀中的静静都挣扎着抬起头，第一次，我发现她眼神中透着骄傲。
“不自由，毋宁死！”
那并不是一个声音，而是所有的意识波动在散发着同一种讯息，那仿佛是某种精神力量，竟将一些实力较弱的海魔，逼得踉跄后退！
我动容了，我可能真不了解人鱼，这些看似柔弱的漂亮妹纸。
那一刻的海峡中，只有我是男人，被千千万万个视死如归的妹纸包围着。
那一刻我突然感觉，方才的建议实在太丢脸了，她们怎可能投降？
“来吧，要战便战，就算今天人鱼会被灭族，海魔又能剩得下多少？”
女王终于恢复了那成熟御姐的高傲，猛地挥舞鱼脊长矛，遥指海峡上空。
我早已痴了，这才是真正的深红女王，那我就干脆陪她们……
不行，不能硬拼，我用力摇头。
有热血是好的，但打不赢依旧打不赢，与其全族战死，倒不如……
“我们突围吧！”我最后一次提出建议。
我知道的，人鱼一族千百年都没有离开过这道海峡了，不，怕是都有几千年。
我的建议才刚刚说出，就有半数的人鱼妹纸俏脸变色，她们舍不得离开，这里是她们世代居住的家园。
但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
如果被灭族，家园还有什么意义？只要活下来，就算失去家园也可以重建，毕竟人鱼不像海魔那样天性懒惰，她们想再建一座人鱼海峡绝不困难。
只要能活下来，只要能杀出去……
哪怕很难，面对着成倍与她们的敌人，还是被四面八方的包围着，但还有我啊！
或许我打不赢这么多的海魔，但还有害羞的小萝莉帮我啊！
又有那股力量中的极寒属性，杀出一条血路也未必是难事，更还有深红女王啊！
“我会竭尽全力去突围，你们跟着我……”
我没有给女王反驳的机会就游了出去，我已在人鱼中住了很久，也被照顾了很久，我太想回报下她们了，我不能永远做一只宠物，或是废物。
哪怕我今天才是第一次参加战斗，哪怕我根本就不了解眼前的敌人。
跃起的刹那，就有数名海魔阻截了上来，那一个个皮肤黝黑，它们就是怪物吧？成年后的海魔一点都不像人了，黑面獠牙又凶神恶煞的。
“你不是人鱼？你是什么东西？”一只海魔问我，就连意识波动都散发着凶狠。
我理都不理它，只是……
“等会把它们往死里揍！”我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