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退了半步。他的脑袋和胸膛在这一击下从约翰身背的遮挡中露了出来。“好……就是现在!”李昊敏锐的把握到了这个机会,他那早已勾拉开了弓弦的手指轻轻的一松,他手中长弓上搭上的箭顿时如闪电一般激飞出去,瞬间划过近百米的空间,直冲那个使大斧的脑袋而去。“什么……?”激射而来的箭矢在离这个使大斧的家伙不到三十米的距离上被他感受到了。身为中级武者的他很清楚箭矢的目标是哪里。虽然在这样的距离上临时做出改变已是很困难的事情,但为了活命,他还是动用了浑身的气力和精神来运动自己的身体。“……偏过去,以更快的速度偏过头去,一定要躲开这致命的一击。”那人在心底抓狂的怒吼着。终于,他的脑袋稍稍的偏了些许,急飞而来的箭矢从他耳际飞掠而过。他只觉得自己的耳侧,有一阵呼啸之音穿过,然后便是一阵冰凉一阵疼痛,好像有一些液体从自己耳际流了下来,滑腻腻的溜进自己的脖子里。“受伤了?我这是受伤了……刚刚的那一箭我没有完全躲过?不过,我的右耳还能听得见声音,应该只是轻伤……或许只是流了一点血。”身体的感知迅速的传入他的大脑中,很快明白自己是被别人偷袭的他并没有愤怒的大吼大叫,而是越发冷静下来。在千钧一发中躲过了致命一箭的他手中的动作并没有停顿,而是将横起来的战斧扭转过方向,以斧为枪一个直刺狠狠的冲脸上很有些惊讶的约翰冲去。以斧为枪,斧头可是比枪要沉重许多,自然也比枪更难操控,只是就单独的这一记直刺而言,斧刃上带起的猎猎的风声却约翰也不敢直面其锋的。他和那人斗了如此之久,尽管两人用的都是重兵器,可就单纯的份量来说,他手中大剑却是比不上那人手中的大斧。面对这势若奔雷的一击,约翰只能稍稍的后退一步同时倾斜侧过自己的身体以避让为主旨。至于反击什么的事情,却是要等到避让完成之后再说了。“小心有冷箭……”眼见约翰退了一步,使大斧的那人脸上露出计策得逞的笑容,他也紧跟着后退了两步,在直接拉开同约翰距离后,他高声的提醒,战场上的所有人。作为一个佣兵老手,他当然知道这一声呐喊下去会让自己的人束手束脚,并且士气大跌,可他明白不这么呐喊是不行的,因为任由那些弓箭手从暗处射击的话,自己这便的损失会更大的。“那个该死的裁决牧师……”鲜血流满了半边脸的他愤恨的看了看对面那个以平静的目光看向自己这边的笔挺身影,随即又飞快的从李昊等人那依靠着绳索悬在山崖之上的身形掠过,他心中的无奈却是更深了。如果说对方作为镇场之宝的裁决牧师哈德尔是令他最为怨恨的存在,那么刚刚出现的李昊等人,却是眼下最令他头痛的角色了。尽管他的眼光只是在战场上轻扫而过,可战场上的局面他却是看得明白,就在方才短短的一瞬间,已方已经有六个武者被对方用弓箭给射杀了。“混账,这样下去可不成啊。”他心中焦急不已,可因为自身并非是已方最强的缘故,整个战局并非是由他领导的。作为一个中级武者,他说白了也就是那三个法师之下,稍微高级一点的打手罢了。是战,是和,是退,眼下却是全看那三个中级法师的谋划。“唉……希望他们能尽快做出合理的抉择。”眼下的他也只能这么祈盼。然而就在他的这个念头从心底溜过的时候,一个凄惨的人影却是跌跌撞撞的从山谷方向跑来了。这个人一边跑,一边扯着沙哑的声音朝这便呐喊:“菲利斯,古兰德,海尔丝……快,快动用那个……他们来的是两个高法,我们根本不是他们的对手。”
“什么?”听了奔来的那个家伙所说的话,这边的三个法师脸上不由得一阵变色。敌方真正的力量显现了出来,这令他们入坠冰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