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寒暄后,闲杂人等回避。阿曼达抬起手腕看了看时间,就在戴维·布莱克开口说他深思熟虑后的遗嘱时,外面传来一阵嘈杂声。
“杰克·布莱克,你因为涉嫌谋杀大卫·布莱克、英格丽·布莱克以及德瑞克·布莱克被捕了。你有权保持沉默,但你所说的任何话都将成为呈堂证供!”
杰克·布莱克完全堂皇了,他慌乱的大吼着:“你们一定搞错了!”不过看上去更像是在虚张声势。“放开我,你们知道我是谁吗?”
来逮捕杰克·布莱克的警察完全不为所动,一边给杰克·布莱克拷上镣铐,一边继续例行宣读着公民权利:“你有权请律师在你受审时到场,如果你请不起律师,法庭将为你指定一位。”
虽然看不到具体情景,但光听到就足够了。阿曼达扫过去看老布莱克和伯德,老布莱克整个人都要晕过去了,至于伯德,他脸色异常难看,他甚至只是和老布莱克敷衍了一句,就走到外面:“我是他的律师,杰克什么都不要说。”
前前后后,不到五分钟的时间。
阿曼达放下手腕,乔治这次把时间掌握的刚刚好。
布莱克夫人保养得宜的脸上满是惊慌失措地进来,拉住老布莱克的手:“他们一定是搞错了——”老布莱克厌恶地甩开了布莱克夫人的手,布莱克夫人这次的惊慌失措不是装出来的了,“戴维,你一定要想办法,杰克他可是你唯一的儿子了!”
阿曼达垂下眼帘,遮住自己满心的讥讽。
老布莱克艰难地张口:“希尔律师。”
“是。”阿曼达转身有礼地对布莱克夫人做了个‘请’的手势,“如果您不介意的话。”
布莱克夫人立马疑惑道:“你这是什么意思?戴维的遗嘱向来是由伯德负责的,他是我们最信任的老伙计。”
阿曼达没有不悦,“请恕我无可奉告。”
布莱克夫人去看老布莱克,老布莱克闭着眼睛,她恨恨地瞪了阿曼达一眼,不情不愿地走了出去。
阿曼达坐在老布莱克病床前,压低了声音说:“布莱克先生,您让我调查的事有结果了,我有理由相信当年您的儿子乔治还活着。”
老布莱克猛地睁大眼睛,他嘴唇哆嗦着,阿曼达继续说:“相信不久后你们父子就可以团聚了。”
“好,好。”两行浑浊的眼泪从老布莱克凹陷的眼里流了出来。鉴于他的小儿子刚涉嫌杀死了他的大儿子一家,他现在流眼泪还算应景,阿曼达心想。
阿曼达拎着她的公事包刚踏出病房门就被布莱克夫人堵住了,布莱克夫人傲慢地睇着阿曼达,阿曼达脸上如同戴了面具:“不管您怎么说,我还是那句话,这是我和我的雇主布莱克先生的私人业务,就算您是他的夫人我也无可奉告,我可是很有职业操守的,夫人。”最后她意有所指的说。
布莱克夫人脸上一阵青一阵白。
阿曼达欣赏够了,把手里的公务包往后一递。
洛基·助理·阿斯加德无动于衷。
阿曼达挑眉看他,僵持到最后,洛基屈尊降贵地把她的公务包接了过来,换了好几个姿势,最后还是跟阿曼达一样单手拎着。
阿曼达赞赏地看了洛基一眼,用不大不小的声音说:“现在我们去警局,了解一下具体情况。”阿曼达用余光注意到布莱克夫人在经过剧烈的身体活动后,最终还是回病房了。
她一点都不意外呢。
“表里不一。”洛基勾起嘴唇来了句。
“你在说谁?这里所有人都是。”阿曼达一点都不客气地把她自己也包含进去。“对了,之前你目睹了小布莱克先生被警察抓走的场面,有所感想吗?”
洛基皱着眉“嗤”了一声,表示自己的不屑。
阿曼达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到了警局时不时就有人跟她打招呼,阿曼达也熟悉的跟他们回应,一直到了重案组。
“乔治!”被阿曼达叫做乔治的警探,有着一头耀眼的金发,深邃蓝色眼睛,高大俊朗,看到阿曼达露出灿烂的笑容。一把抱住了阿曼达,在她脸颊上亲了两口。
洛基微微往后仰,胸大无脑的蠢货!
乔治看了阿曼达一眼,说道:“到我办公室来。”
“是,警探!”阿曼达嬉笑着朝乔治敬了个礼。乔治这才注意到了与警局格格不入的洛基,疑惑地看向阿曼达,阿曼达冲他眨眨眼:“我的新助理。”说着就亲昵地推着乔治去他的办公室了,留下新助理恼怒地撇嘴。
阿曼达手撑在下巴上,笑着说:“乔治,你再这么肆无忌惮地散发着荷尔蒙,你的男同事们都要变弯了。”
“我以为他们都把眼珠子黏到你身上了,”乔治坐下回敬了一句,阿曼达不在意的说:“怎么样了?”
阿曼达撑着下巴说:“他的律师正打算给他办理保释呢。”
“真可惜啊,伯德大律师的律师生涯里最后一个案件竟然是办小小的保释手续。到时候我会接替伯德成为布莱克家的担保律师,你知道吗?我和布莱克先生说他的儿子乔治还活着,他哭了。迟来了二十五年的眼泪啊——”阿曼达最后用上了咏叹调,尽管如此可他们俩谁都不觉得轻松,乔治放在腿上的拳头用力握紧,青筋毕露。
阿曼达抠着大拇指,渐渐地才放松下来,“是时候了,乔治。”
乔治一脸的沉重:“我知道。”
他们俩都等这一天等得太久了。
阿曼达在回律师事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