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曼达抵达公司属于她的那一层办公室后,不出意外的被秘书告知总裁来了,在她的办公室里。看来艾伯特一大清早的打来一通咆哮的电话,还并不能让他淡定,这不就选择直接杀到公司来了。

阿曼达推开办公室的门,艾伯特正坐在沙发上正对着办公室门,却好像没看到阿曼达进来一样,如果忽略他在阿曼达进来后的那重重一哼的话,那就完美的诠释了“视若无睹”。

阿曼达随手关上门,对艾伯特的冷脸也不在意,扬起嘴角说:“我以为您是去医院做检查了。”

艾伯特怒视侄女:“阿曼达!”

阿曼达眨了眨眼,一派无辜的看过来。

艾伯特向来拿阿曼达没办法,他的冷脸绷不住了,不确定的问了句:“他现在在哪儿?”

阿曼达自然是清楚艾伯特说的“他”是指谁,实话实说:“现在应该离开我的公寓了。”

艾伯特愣了下才反应过来:“你们昨晚在一起?!”

阿曼达慢悠悠的说:“他没地方去,我就收留了他一晚,作为交换今天早晨他做了一顿早餐给我。我得承认,即便过了八年,莱克特医生的手艺仅仅只有一两分生疏而已。”

艾伯特忍不住拔高了声音:“早餐?!”他的眼神忍不住怪异起来。

阿曼达“安抚”他说:“只是一顿很正常的早餐而已,毕竟我刚才也和您说了,他现在没地方去,目前还不是原先的莱克特医生了。”阿曼达觉得她现在像是在家里养了个吃软饭的男人——除了他不是个小白脸,而是个老、男、人。这无可反驳啊,汉尼拔·莱克特在八年前就不再年轻了,更何况是现在——这种地位上的差距带给了阿曼达不小的愉悦感。

显然,阿曼达的话明显没有让艾伯特觉得又任何被安抚的地方,他沉下脸来:“阿曼达,不要引火烧身。他现在是fbi的全球通缉犯!”

阿曼达收敛了笑意:“我很清楚这一点,叔叔。”她顿了顿又说了句,“我觉得您应该控诉下fbi的无能,竟然让他从重刑犯监狱里逃了出来,还那么大摇大摆的出现在佛罗伦萨。”得到了艾伯特的怒视后,阿曼达走过来坐到一旁的单人沙发上,撑着额头继续说:“我在之前的电话里和你说的是诚心诚意的,八年前我的人生可以称得上糟糕,我不会再想让它回到原先那种状态的。说到这里,我有的时候还真该谢谢汉尼拔,我的心理医生的,他在很大程度上是促使我蜕变的始作俑者。”

这是句真话。到现在阿曼达都还会偶尔想起她曾经经历过的数世,她现在已经对她过去的经历,和目前本来属于她的一世融和的很好了。无论哪一方,都是不应该被她抹杀的,那都是属于她人生的一部分。所以在某种程度上来讲,她应该感谢汉尼拔、原本围在围城里不愿意走出来的阿曼达,以及再没有过踪影的系统,他们共同造就了现在的她。

阿曼达望着艾伯特继续说道:“我和他的情况很复杂。”确实很复杂,比艾伯特知道的,甚至比汉尼拔认为的都要复杂。阿曼达说了半句就沉默了下,用开玩笑的口吻说:“该怎么说呢,他对我、您以及往后的希尔集团来说都是见不得光的,唔,您可以把他当做我的地下情人。等哪天我们俩之间顺清楚了,大概就会和平分手了。”

艾伯特:“……”他现在心情挺复杂的,但莫名的就放心了些。

阿曼达把鼎鼎大名的汉尼拔·莱克特当“小白脸”养的小小意愿,显然没有真的得到实现。这位食人魔摇身一变,就在卡波尼邸宅——一座已经有六百年历史的,由富商、拥立国王者、以及文艺复兴时期佛罗伦萨的阴谋家们所建宫殿——得到了馆长的职位,当然是改名换姓。

阿曼达眉目不动对汉尼拔说:“恭喜。”

汉尼拔端了一杯金巴利递给阿曼达,殷红透明的酒装在酒杯里,色泽像是红宝石,又像是血液的颜色,他们现在正在汉尼拔的新住所里,在他们的对面就是卡波尼邸宅。汉尼拔可丝毫看不出又任何落魄的地方,相反他现在就像是原来巴尔的摩的汉尼拔·莱克特——有非常体面的工作,和高于大多数人的社会地位——凭借着优雅的气质、渊博的知识,在佛罗伦萨又开始抛头露面,他显然对此更感兴趣。

汉尼拔显然对现在的职位非常满意:“即使是最爱争论的佛罗伦萨人,也无法拒绝但丁的诗篇在壁画墙上回荡。”说完非常自然的凑过来在阿曼达沾染了些酒气的唇上吻了吻。

阿曼达没有拒绝来自汉尼拔的吻,她在接吻的间隙里调笑道:“看来在过去的八年里,不仅仅你的厨艺没有生疏,而且你的文学造诣也没有退步。”想来汉尼拔得到了他现在的职位,那么作为他得到这个职位障碍的卡波尼邸宅的前馆长想必已经遭难了,另外还有汉尼拔现在改换的姓氏的原主人也是。不过在那之后,汉尼拔能得到这个职位,就靠得是他个人能力了。

阿曼达的夸赞显然愉悦了汉尼拔,他表示很乐意为她做饭,并且还提了一句请艾伯特来共进晚餐。

阿曼达很乐意做食客,但对汉尼拔的另一个提议,阿曼达端起酒杯喝了一口酒,似笑非笑的看着好像很真诚提出这个邀请的汉尼拔,他对此到底是什么心态呀,阿曼达觉得他绝对是非常的恶趣味。要知道,艾伯特虽然还不至于闻汉尼拔(和他的食物)色变,但八年过去了显然还有心理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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