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悠悠的放下筷子,眼里染了浓浓的笑意,“什么东西有这么好看?”
“你。”
夏筱筱呆呆的答,话出口才发现这语气中带了几分娇意,可又确实是实话,北宫煜脸上的笑明显僵了僵,眼里的戾气一闪而过,快到让人捕捉不及。
“吃饭。”他指了指她碗里并没有少多少的饭菜,自己已经没有了再吃的意思。
她顿了顿,淡淡的收回视线,“你不吃了?”
“之前用过膳了。”
语气淡漠,眼里看不出什么别的情绪,只是明显因为刚才不知是夏筱筱说的那句话他的心情已经没有吃饭前的好了,夏筱筱一愣,既然用过膳做什么又吃?
难道是……想和她一起吃饭?
想到这句话的时候她刚好夹了一块红烧肉放嘴里正准备咽下去,这个念头来得太突然,她被自己吓了一跳,本咽下去的东西被呛在喉口,脸立马就涨红了起来。
北宫煜本就坐在她身旁,一手连忙给她拍着肩,一手倒了凉茶递到她嘴边,“吃个饭还能被呛到,夏筱筱你在走神什么。”
夏筱筱喝了茶缓过气来第一眼看到的就是北宫煜眉眼间严重的不悦和责备,说是责备却也一点也没看出来有多责备的样子,她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想说什么。
她一口茶喝得极快,嘴角沾了不少水渍,他伸手过去,被夏筱筱条件反射般的躲开了,就这么冷不防的一下,他的手顿在空中。
这次夏筱筱清楚的感受到从他上上散发出来的冷意,他没有说话,静静的看着她,好一会儿才从容的将手收了回去,继续盯着她,眼里的冷漠毫不掩饰。
他生气了。
这种状况夏筱筱也摸不准他生气了会对她做出什么事来,她伤还没好也不至于要打她吧?又隐隐觉得自己是知道他为什么会突然这样生气的原因。
她也没有要说什么的意思,两人就这么有些尴尬的僵持着,也许只有夏筱筱一个人觉得尴尬。
终于还是受不了北宫煜接近审视的目光,她率先开了口,在北宫煜面前,她从来都有点像是做错了事的孩子,这话也像是好不容易鼓起勇气说出来一样,“北宫煜,我觉得,你没必要这样,过去三年你怎么对我现在就怎么对我,你是皇上,”夏筱筱看了一眼刚被她放下的茶杯一眼,“又是上药包扎又是端茶送水,这些事都不适合你。”
太违和,违和得让她觉得这个人不是北宫煜,北宫煜就应该是高高在上,时常邪佞,时常冷漠,眼里又常常带着狐狸般的笑意,骨子里却是让人战栗的冰凉。
这番话不长,北宫煜听得认真,像是在一个字一个字的琢磨她话语间的意思,其实也不用琢磨,就字面上的意思,他指尖落在桌面上,极有节奏的敲打着,“不适合?”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笑意,低沉的嗓音愈发冷漠,“是不适合,还是因为不是那个人?当初在暮锦阁你患风寒,朕看北宫雉离一天三次的往暮锦阁跑巴巴的给你送药你怎么看起来还高兴得很的样子?”
夏筱筱忍不住蹙眉,她不知道为什么每次提到这个话题的时候他老是提北宫雉离做什么,她说那些话无非就是觉得他们两个现在这样的关系未免太过尴尬,她不自在,要让她留她也留了,初时也觉得北宫煜到这里来亲自上阵,身边连个侍女也没带上,日子可能过得不自在需要使唤使唤她,反正自己也不是没被他使唤过,可是事实与她所预料的完全相反,她受伤的这段时间以来,在她还不能动的那两天,不管是她吃饭还是换药更衣,这种琐事竟然全是北宫煜亲自来“照顾”她,她不知道明明战事在睫北宫煜哪里来的那么多时间陪她,可不管怎么说她动不了也只有默默“受宠若惊”的份。
她总觉得,再继续这样下去,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渐渐变得不一样了,她有些恐慌。
想着这遭事,也没注意到北宫煜话中有不对劲的地方,她故作淡定的道,“北宫煜,我不知道你对萦夕是不是也是这样照顾,但我不愿意,也不想要你这样,之前三年的时间我们那样相处得很好。”
北宫煜一声冷笑,手扣上她的下巴,将她本有些微垂的头抬了起来,迫使那一双眼看着自己,“当真觉得很好?”
之前,三年漠视,三年不问不顾,她不是伤心得很?现在来给他说,那样的相处方式很好?
一不小心撞入了那双眼,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一点点将她吸进去,她正想回个是,北宫煜已看清了她的唇形就知道她想说什么,唇已经覆了上去,正逮在她张口说话的那个瞬间,柔软带着侵略毫不费力的就钻入了她的口中。
夏筱筱脑子里懵了一瞬,不,应该是好几瞬,以致脑袋里一片空白,好半天没反应过来,等意识到北宫煜在做什么的时候反抗已经太过无力。
她向来觉得……接吻这种事是和床笫间的事是不一样的,床笫间的那种事她和北宫煜有过,但是,男人嘛,即使是像北宫煜这样的男人也总是会有生理上的需求,彼时她是他的妻,做那些事于情于理都是正常,她不会多想什么,可是嘴对嘴这种事……说难听点不是生理上必要的需求,却是情人间的极亲昵的暧昧。
夏筱筱睁大了眼,双手抵在他胸口不断用力的推搡,她手上越是用力,北宫煜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