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还是想着她的江湖的!更何况,现在的季小二也有本事了呢!
季凌南在美人榻上动了动,换了个舒服的姿势重新趴着,看着夏筱筱那副生闷气的模样,又是一阵无奈的叹息。
一旁的清月见了,忍不住噗嗤一声笑出了声来,走到屋中,将沉香拿出来点上,轻轻的笑道,“原来季大人就是我家娘娘老是挂在嘴边的那个季小二呀。”
从昨夜开始,她便看出了这英俊的季小将军与自己家主子关系不浅,曾还真的差点以为自家主子对其有着那层意思,不过经过这一日的观察来看,她才稍稍放心了些。
像着这般你嫌弃我,我嫌弃你的模样,也当真不想是男女之间该有的相处方式,再加上,夏筱筱也同她说过不少关于她在宫外那个发小的事,好几次救过夏筱筱命的人。
季凌南看着清月将那香点上,袅袅的烟雾往上升起,拧了眉,“北宫煜……对她可好?”
清月倒是没想到季凌南会问出这样的话来,也不知该如何回答,便只能道,“季大人是指,之前,还是现在呢?”
“还分之前和现在吗。”
季凌南脸上的不悦一点一点的浮现了出来。
屋外无风无月,那些个琉璃灯将整个暮锦阁映出昏黄的光,寂静得让人心悸。
御书房内,北宫煜正坐于书案之前,面前堆了两座如小山高的奏折和各国而来的情报,他听着季将军和无席的禀报,头疼的捏了捏眉心,经过一日两夜而来的疲惫终于忍不住浮现了出来。
一旁的陆无痕脸色同样暗沉着,忍不住上前道,“皇上,要不还是明日再议吧,朝阳国同南溟国之间的事应该还得过几日才能得出结果来。”
“对啊,皇上,您已操劳了十几个时辰了,请皇上已龙体为重啊。”
季将军也在一旁劝道。
北宫煜却只是摆了摆手,“乔轶沉的事可再议,那慕容倾涟呢?”
他看向一侧的无席,眉间的疲惫又被他给生生的压了回去。
南溟国陵墓坍塌,楚博远到底得在里面找到了什么东西才能让他放弃与朝阳国联合这样千载难逢的机会来对抗他?楚博远应该不难猜到一旦错过了这样的机会,那南溟国在乔轶沉面前便已损了信用,下次要再寻到更好的理由,谈何容易?
再加上慕容倾涟……
“回皇上,果然不出不皇上所料,前任武林盟主温契涯果然是诈死,为的便是将图腾一事嫁祸到北宫雉离头上,这事这段时间这事被青芜门的人察觉到,已在江湖上引起不小的波澜,怕是最终获益的人会是青芜门。”
北宫煜一声淡笑,“未必,这一切之初应该是慕容倾涟在背后搞的鬼,他不会让这样的好处就落到青芜门的手中。”
自武林大会那日他在那里见到慕容倾涟的一刻起他便觉得有些不对劲,慕容倾涟可不是那种会出席武林大会这种场合的人,况且当日看温契恒对其的态度,也并不如表面那样的简单,只是,事到如今他依旧摸不清慕容倾涟到底想做什么。
“皇上是觉得,温契涯手中的那副图腾,会是在慕容倾涟手中?”
无席思索一瞬,才低声的问道。
北宫煜看了一眼手里在这短短一日来搜索而来的资料,确实缓缓摇了摇头,冷笑出声,“依朕看,怕是在北宫雉离的手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