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安日落,街市不眠,出凤凰阁外行至城北大街,现一高大府邸,两旁的朱墙青白石底座,金色琉璃瓦,饰以金碧辉煌的彩画,图案多为龙凤,虽然大气,却不失灵秀。府前高挂一牌上书“将军府”三大字。
“承乾哥哥,你这府邸为何即名将军府,世人又称为长孙府?”万昭仪打着哈气,坐在将军府主坐上,翘着脚懒懒道。堂下一浓眉英气男子,手握书卷,眼前点一盏长灯,此人身着锦袍,龙纹加身,足下塔白虎云头靴,相貌堂堂,不怒而威。此人听罢微微一笑“你这丫头,也是淘的出奇,姑父午时还来人问你行踪,怎的跑到我这来消遣。”
“本来我出游梁州,途中偶遇一个有趣之人,便和他同路而行到了长安城外。本来希望李治哥哥帮我留住那人,谁知他功夫太差,哼,叫我好不失望。”万昭仪说着手托下腮,沉闷道。
“怪不得,李治今天一进府就摇头叹气,看来你这丫头又让他吃了不少苦头。你说那个朋友可是一个和尚?”男子说话间,目不离卷,缓缓而道。
“是了,是了,承乾哥哥你怎么知道?莫非你认识他?”昭仪一听来了兴致,一跃而起。
“便是猴子托生的么,女儿家好好走路。”男子淡淡道。
“哦,人家不是高兴么,快说快说,那和尚什么来历?”请百度一下就是对我们最大的支持,谢谢!
“此人法号道衍,是古禅一脉的高徒,其师久禅也是当世高手之一,我没见过他,不过倒是和他师傅有些交道。”男子说到这里放下书卷,站起身来行至大堂之外。
“哦?说来与我听听!”昭仪一听这事颇有来头,不觉心中一喜,缠着李承乾不放。
“你要听便站好,女孩儿家须举止得体,这样大大咧咧,我看以后谁敢娶你。”李承乾看了看昭仪,笑道。
“好好,我站着不动,打我都不动,你快说啊,急死人了。”昭仪双手一背,一反常态的老实。
“古禅寺的主持久禅大师乃是父皇的多年挚友,我在宫中常住十余载,自然和他有些交集。”李承乾说道,“此人武艺超群,佛法高深,三十年前已然成名天下,少有敌手。伏魔袈裟,无相神功,独步江湖,刚猛至绝。”
“这么厉害?!”女子听得向往不已,心中念念“那之前遇见的贪酒吃肉的浑和尚定然也不差。”
“而且这古禅寺和我青山派向来交好,历代掌门都是挚友同道。”李承乾接着道。
“那为什么你放着青山派不待,却来这将军府了呢?”万昭仪急忙接口,“快说快说!今儿个总算让我抓着你在府中,可得让我问个明白。”
“你这丫头,便是个急性子。”李承乾眉间一凝,沉声道“你对青山一脉了解多少?”
“有些了解!这青山一脉乃武学大派,论历史怕有百年之久,开山祖师便是长孙一脉。”昭仪答道“舅母当年不就是青山派的四杰之一么?”
“是了,青山一脉是长孙氏所创,家母长孙皇后便是青山长孙的后人。当年圣上建立大唐盛世之初,内乱已平,外患不起,可是常年有些江湖上的邪道宵小之徒犯上作乱,甚是恼人,于是圣上降旨设长孙府,阿母师承青山,为第一任府主,缉拿乱党,保大唐安稳。”李承乾答道。
“那为何现在改名将军府了呢?”女子再问。
“阿母驾鹤之后,江湖多数作乱的门派早已覆灭,本来这长孙府也失去延续的必要,可圣上对阿母念念不忘,不忍撤去府邸。改长孙府为将军府,转武为军,主管军政要务。”李承乾缓缓说道。
“那承乾哥哥这一身武艺便是舅母所传?”昭仪听着陈年旧事,好不向往。
“是也,我这一路素雪绮罗掌便是阿母亲传,青山祖训,每一代必选出四位高手统领各门,每一代掌门皆是四位公推,阿母便是上一代掌法传人。可自长孙无极之后再无人同时贯通这四路武学。”李承乾接着道。
“为何?四路武学有何之难?”昭仪不解。
李承乾摇了摇头“昭仪,你可知习武之道,重在何处?”
“这我怎能不知,习武之道,重在练气,气不盈则意不到,意不到则招不通。”
“是了,这青山派的四门武艺学全也非难事,可是四路武艺心法气脉皆不相通,要同时使出只会气不顺,息不平,还不如单单一路武艺来得实在。”李承乾道出其中缘由“这也是为什么,无极师祖要把自身武艺以一化四。”
昭仪听了也是一呆,心道“原来如此,怪不得青山四杰各学一门武艺。”
“江湖有言,秦州青山派,长安长孙府,本来这两家同为一脉,可是因为圣上下令剿灭江湖小门小派,惹得江湖众人不满,青山一脉也分为两派,支持朝廷的以家母长孙皇后为主,反对者以离凡的父亲离南为首。本来事情吵吵也罢,可是圣上不满青山派有反戈势力,下令官兵把青山山门团团围住,攻打了三天两夜,大有灭派之意,此战家母虽然力劝圣上罢手,可是夫妻连心,家母深知圣上此意已决,于是率长孙府众人上山营救青山派,怎奈到了山门,青山派早已尸横遍野,血流成河,离南战死,青山四杰除了阿母以外尽皆身亡。仅剩孤儿老小不到百人活了下来,最后阿母出面,保下了他们的性命,可是从此青山派分为二心,虽然名曰一脉,却已面和心离。”说到此,李承乾长叹一句“阿母临终还道